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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或者該說是那位劍童此番話的邏輯莫木魚不敢苟同,他繼續問童子,“你跟你家先生修行幾年了?”
童子有些不耐煩,沒好氣答道,“我三歲時被五師兄送上山,如今八歲,你說我跟在先生身邊幾年了。”
莫木魚促狹的笑道,“七年了。”
童子伸出一隻手,心數了一番,“確實有七年了。”接著童子有模有樣的嘆息了一聲,感慨道,“先生所說的光陰似箭,歲月不饒人,大抵就是如此吧。”
莫木魚笑著追問,“你可是未來春秋榜的榜上之人,而今你在你家先生身側修行六年,修到哪一個境界了?”
這似乎問到了童子的痛處,他支支吾吾了一番之後,最終找到了說辭,便底氣十足的說道,“我家先生說,修行修的不是境界,而是心態。心態好了,氣運也就好了。氣運好了,機緣也就到了。機緣到了,境界自然也就提升了。我尚處在青春年幼,正是心態不穩、情緒多變的年齡,所以,我最近幾年修行的方向不是境界,而是心態。爭取再修行五年,等到我九歲的時候,能將心態修行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大境界。”
在莫木魚誇讚童子的大志向時,兩人已經走過了長廊,走過了圃園,走過了魚塘,走到了一扇木門前。
此處並不是梨宮,只是一座加蓋在梨宮旁的草廬。
月下的草廬顯得極為精緻,鋪蓋的乾草上長著青藤、開著花,草廬前有一圈梨枝編的籬笆,圍出了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中也有一棵梨樹,梨樹很高,高過草廬一側的梨宮。梨樹下有一張木桌,兩把木椅。木桌上有一張棋盤,棋盤上正落著黑白子。
莫木魚推開籬笆上的木門,童子抬起頭,驚訝的看著莫木魚,“你怎麼知道我家先生住在這裡?”
曾經,那些上過梨山的人,都以為梨山老人應該住在梨宮裡,實則不然,梨山老人自六十多年前上了梨山,就沒踏入過梨宮。
莫木魚沒有回答童子的疑惑,而是反問童子,“你家先生為什麼不住進梨宮?”
童子想了一會,才說道,“我的師兄們也曾這樣問過先生,先生說,他身高不過七尺,為什麼要住進七丈高的梨宮裡?師兄們不知如何作答,先生也就沒住進梨宮。”
莫木魚走到梨樹下的木椅上坐下,望著身前棋盤上黑白子,向童子擺了擺手,“就說我到了,去叫你家先生來見我。”
“不懂禮數,該是你去求見我家先生,哪能讓我家先生來見你。”童子暗暗想道,但他又想到莫木魚既然是先生等的人,既然人已經來了,或許是該先去告知先生一聲,於是,他走向草廬,在準備扣響草廬的門時,卻見他家先生拉開了草廬的門,從中走了出來。
“先生,莫木魚到了。”童子在他家先生面前顯得極為拘謹和恭敬。
而他家先生望了一眼梨樹下的莫木魚,然後摸了摸童子的頭,嚴肅的說道,“小六,你不能叫他莫木魚,你該叫他先公,或者先生公。”
先公?先生公?聽到這兩個怪異的稱謂,童子小六仰頭看著先生似笑非笑的臉沉思,師父、先生,師公、先生公,小六也算是機靈,片刻功夫便想到這兩個怪異稱謂的由來,接著滿臉詫異的盯著他家先生,指著莫木魚吞吞吐吐的說道,“他,他是,先生的,先生?”
“可以這麼說。”他家先生又摸了摸小六的頭,“去泡壺茶來,一般的茶葉就行。”末了,又叮囑道,“少放點茶葉,你也知道,你的那幾位師兄,好些年沒歸山了,孝敬給先生我的存貨已經不多了。”
小六嘴上應是,心中卻在誹謗,上上個月五師兄就回過山。弟子們孝敬先生哪能用一般的茶葉來孝敬,你一般的茶葉是沒多少,可是上好的茶葉都藏了幾地窖了,也不知道一些個樹葉子有什麼好藏的,又不能增進修為,又不能延年益壽。再者,你怎麼能對先生公如此小氣?
他家先生懶得揣測小六的想法,吩咐完後便徑直走到梨樹下,在莫木魚對面坐下。
莫木魚望著棋盤上落下的黑白子,這是一盤無解的死棋,不管白子先落子,還是黑子先落子,都會是相同的結局,那便是黑子和白子同歸於盡。
看到這盤棋局,莫木魚便知道這是劍童故意擺放的,劍童知道他會來,劍童有意給他看。但他不知道,劍童有意讓他在這盤死棋中看到的東西又是什麼。
莫木魚並不懂棋,只是在六十九年前,在北莽王佐天佑被冤殺之前,佐天佑曾經似著魔般迷上了這盤棋局,佐天佑甚至追問不懂棋的莫木魚,是否有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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