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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往直前,四百三十二道水線,舉劍斬之。
無所畏懼,一千七百二十八道水線,揚劍迎之。
斬退了這一波千餘道水線,莫木魚感覺已經無限接近那個聲音。他目視前方,透過那無數游魚中的間隙,似乎看到了幾根巨大的鐵鐐釘在海底的一座玄石山上。
幽暗的海底,幽暗的玄石,幽暗的鐵鐐,就是看不清鐵鐐束縛的到底是誰。
“木魚,救我。”
聲音再次響起在莫木魚耳邊,衝擊他的神魂識念,沒有了先前的顫抖、絕望、痛苦、掙扎,只是滿含希望。
“木魚,過來……”
“幫我斬斷這幾根鐵鐐,幫我拔出釘在我頭顱的二十八根玄刺,我就能重獲自由。”
“我要帶你回去,這裡已經沒救了。”
“我要帶你回去,只有我才能帶你回去。”
聲音接連響起,莫木魚可以肯定,這個聲音他在上蒼梧山之前從未聽過。
而這個聲音入耳除了讓他心痛、瘋狂,便是讓他倍感親切。
這種親切似乎勝過父母親人、勝過佐天佑、勝過水合滄露等無數人的聲音帶給他的親切。
他是誰?他究竟是誰?
莫木魚不惜海水倒灌入喉讓他窒息,他艱難的張開嘴,發出依稀難辨的聲音問,“你是誰?”
“我是你……”
那個聲音尚未說出身份,下一息他的聲音便由滿含希望變得極為驚恐,“木魚,快走……快走啊。”
莫木魚擊散了又一波三千多道水線,識海中的真元所勝無幾,但他心緒中那絲歇斯底里的瘋狂讓他無所畏懼,不計生死。
他吐盡肺腑中灌入的海水,再次開口發出難辨的聲音問,“你是誰?”
那個聲音沒有回答他,只是在驚恐的喊道,“木魚,快走……快走啊。”
“你活著才能救我。也只有救走我,你才能活下去。”
“快走啊……”
莫木魚沒有走,近七千道水線驟然而成,瘋狂而密集的朝他攻來。
平靜的海底早就洶湧如潮,只有那無數的游魚,巨眼冒著清幽的冷光穩穩的停在三丈開外。
莫木魚一劍一劍的斬著,不知斬散了多少道水線。
直到他識海中的真元枯竭,再也斬不出劍氣。
直到他筋疲力盡,再也揮不動復來劍。
直到他窒息將死,再無知覺。
在他窒息昏死之前,他慘淡的笑了一聲,依然艱難的張開了口,發出難辨的聲音問,“你是誰?”
如此執著與倔強,就猶如很久之前,那個在沽名山中,在老人膝下,砍竹十年的少年。
那個聲音似乎回答了他,可是他沒能聽清,便再無感官識念,就將窒息而死,被那無數的游魚分屍、分食。
這一波近七千道水線已經被莫木魚斬得所剩無幾,剩餘的百餘道水線並沒有因為莫木魚昏死而消失,而是合併成七道水線,將莫木魚完全束縛。似藤蔓,又似鐵鐐,將不省人事的莫木魚捆死在幽暗的海底。
那七道束縛著莫木魚的水線隱沒在幽暗的海水中,再次隱現時,就如七條巨大的鐵鐐,就似束縛住那個聲音的那些鐵鐐。
見莫木魚被束縛住,那無數巨眼冒著幽光的游魚磨著瘮人的獠牙,發出呲呲聲,迅速朝莫木魚游去。
它們群居於海底,終年以沉入海底的腐肉為生,難得能吞食一頓新鮮的血肉。
新鮮的血肉讓游魚瘋狂了,遊在最前頭的一條游魚游到莫木魚臉上,張開獠牙,一口咬掉了莫木魚額心的一塊血肉。而它尚未來得及將這塊血肉吞入腹中,一聲嗤嗤的長吟傳來,那無數游魚滅了眸中的青光,四散逃匿無蹤。它也吐掉了入口的新鮮血肉,倉皇逃離。
幽暗的海底沒有群魚巨目中的那點微光,變的更為幽暗,視野極差,只能隱約感覺有一條體型似山的大魚游到了莫木魚身前,似乎還聞了聞是新鮮血肉,便連帶那些幽暗的水線,一口將之吞入腹中,隨後晃悠悠的遊離這片海底。
海底恢復了冰冷和幽暗,彷彿沒有人來過,也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有距莫木魚被大魚吞走的三十餘丈外,那七根鐵鐐不知束縛著什麼,隱沒在幽暗的光線中,發出極為絕望自責,也極為難辨的聲音,在道,“木魚,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
在窒息昏厥之前,莫木魚不覺得他還能活下來,不過等他醒來,發現他還在呼吸時,也沒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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