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少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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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木魚走出秀水客棧，找了好幾家青樓，才在號稱是美人扭腰、英雄折腰的醉紅樓找到了孚甲。

當下，孚甲正在與老鴇爭執，看熱鬧的春客圍成團指指點點。

老鴇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孚甲的鼻子罵道，“老不死的，沒錢，就別裝大爺，哪有玩了姑娘喝了花酒不給錢的。”

孚甲吹鼻子瞪眼道，“老夫哪裡是不給錢了？老夫這顆丹藥價值五萬金，抵債那些個姑娘的資費綽綽有餘，是你不識貨不要。”

老鴇罵罵咧咧道，“老孃只認識真金白銀，要是每一個老不死的騙子都在路邊搓一粒泥丸子當仙家寶藥來抵擋叫姑娘的錢，老孃這青樓就不要開了。”

孚甲捶胸頓足道，“你不識貨也就罷了，還將老夫的丹藥當成是泥丸子，氣煞老夫也。要不是老夫體恤那些姑娘賣身悅人賺錢辛苦，老夫早就飛走了。”

老鴇譏笑道，“老不死的，你都半截身子入土了，還大言不慚說會飛。來人，將這個老不死的腿打斷，從屋頂丟下去，教他怎麼飛。”

“怎麼回事？”

孚甲準備飛走了之，莫木魚走入場中。

見到莫木魚，孚甲也不意外莫木魚怎麼會在這裡，老臉微紅道，“楊鐵鋼，你來得正好，這群凡夫俗子不識老夫手中這顆丹藥，你應該識貨，拿去，老夫只收你三萬兩金子，穩賺不賠。”

不等莫木魚接過丹藥，老鴇見莫木魚與孚甲相識，便以為莫木魚是孚甲的後生晚輩，湊上前來哭訴道，“公子，您這位長輩寶刀未老，今日正午一口氣包了八十個姑娘，半日過去，姑娘們一個個都被他採擷了一遍，還有好幾個清倌人，付賬時，他卻只能拿出一千兩金子。”

八十個姑娘，果然是英雄莫問年老，瞧著孚甲容光煥發的模樣，就是同樣一次叫了八十個姑娘的羅追日都不能比。

莫木魚問，“他還欠你們多少兩金子？”

老鴇答道，“兩千二百兩。既然公子有孝心，老身就給公子打個折扣，給兩千兩就可。”

莫木魚利索給了錢，與孚甲走出青樓。

孚甲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開口道，“楊鐵鋼，今日之事，不可與孚福說。”

孚福讓孚甲修身養性，不可喝酒，今日孚甲不但喝了酒，還喝了花酒。

莫木魚調侃道，“沒想到前輩老夫聊發少年狂，還好這一口。”

孚甲嘆息一聲如實說道，“不過是死前最後放縱一把罷了。”

莫木魚寬慰道，“前輩的大限之期還有三年左右，三年時間或許能出現意料之外的轉機，讓前輩壽元大增。”

孚甲苦笑道，“實不相瞞，老夫已經預料到老夫的大限就在不日之後，老夫此行下了有孚山，就註定回不去了。”

莫木魚難以置信，“當真？”

“老夫總不可能為了怕你將今日之事告訴孚福，用大限之事來騙你吧。”

孚甲悵然笑道，“老夫別無遺願，只是放不下三忘宗。老夫大弟子孚極的屍體在你的納物陣中，能否復活還是未知數，二徒弟已經慘死，孚福又年幼不知事，其他弟子也不堪大用。”

“楊鐵鋼……”孚甲頓了片刻，鄭重說道，“老夫沒有與你開玩笑，孚福真的極有可能是與你血緣相親的妹妹，老夫希望你看在老夫幫你撫養妹妹多年的份上，在老夫死後，拂照三忘宗一二。你有這個本事。”

望著看似風輕雲淡的孚甲，莫木魚心中難掩悲傷，極為鄭重的點了點頭。

孚甲這才笑道，“你突然折返回洛安城，出來尋老夫所為何事？”

“回去再說。”

回到秀水客棧，孚甲檢視了幾眼吳雲飛的傷勢，他從吳雲飛右胸的劍洞感知到了不周人的氣息，心下暗驚……

“能讓不周人下殺手的人不多，這少年是誰？”

“既然是不周人要殺的人，又有誰能將這個少年從不周人手下救走？”

“楊鐵鋼不是不周人的對手，不可能從不周人手下救走這個少年。”

疑惑不解中，孚甲從內藏乾坤的道器中取出一罈酒罈盛裝的有孚水，緩緩倒入吳雲飛胸口的劍洞中。

在有孚水的效用下，吳雲飛受損的肺葉和臟腑在以可見的速度逐漸修復。吳雲飛的氣息也越來越綿長。

待有孚水入劍洞差不多時，孚甲收停了手，試探性問，“楊鐵鋼，你這位朋友不過是一個尋常少年，是誰對他下了這般毒手？”

莫木魚也不隱瞞，將他遇到柯劍尊和秋水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