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熟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39章 髒名河,天人圖,木瓜熟了,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西雲地,髒名丘。
今年春日,一場罕見的大旱席捲了整個西雲地,甚至如今入夏已有兩個月,大旱仍然沒有半分消停的跡象。
即使是水產豐富的髒名河也因為持續半年的大旱導致河水枯竭,河床暴曬在烈日下,可謂是焦金流石。
素有魚米之鄉之稱的髒名丘,更是因此有不計其數的良田整個夏收都顆粒無收。
“飛鳥苦熱死,池魚涸其泥。萬人尚流冗,舉目唯蒿萊。”如此景象,西雲地隨處可見。
翻過了髒名山就可見髒名丘,髒名丘下就是髒名河。
髒名山上枯樹成蔭,有幾朵零星的夏花半死不活的開在山道旁。
自江南而來的吳雲飛儘量避過頭頂的烈日,走在枯樹的林蔭下,他嘴唇乾裂,滿口血泡,精神萎靡。
生在安逸江南的吳雲飛為了給所愛的女子尋找一株血棲,變賣了家師的產業前後買了兩艘大船去往渤海,結果血棲還沒找到,兩艘大船就毀在了東海上,命是有幸撿回來了,他卻揹負了不肖弟子的罵名,臭名遠揚。
機緣之下,吳雲飛結識了莫木魚,莫木魚告訴了他,火樹國有血棲,他便立即啟程,馬不停蹄,走了三個多月走了近萬里,走進了西雲地,正巧碰上了這場大旱。
摸了摸藏在懷中的水袋,水袋中應該還有小半袋水,吳雲飛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縱使是七竅生煙的喉嚨極為渴望喝上一口水,他也暗下告誡自己,在沒有找到水源之前,絕對不能喝這僅剩的半袋水。
一路行來,吳雲飛已經被飢渴的流民打劫過多次,這半袋水是他好不容易才留下來的,若沒有這半袋水的信念支撐,他或許早就渴死在路上了。
“前面應該就是髒名河,只要走到髒名河就有取不完的水。”
吳雲飛讀過中州山河物志,知道物產豐饒的髒名河,想到髒名河中清澈的浪濤翻湧不息,他無精打采的雙眸頓時就冒出了振奮的光芒,垂下摸向水袋的手,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沿著山道走下了髒名山。
一路走過寸草不生的髒名丘,吳雲飛有了不好的預感,等他走到髒名河畔,看到枯竭的河床時,他已經絕望了。
髒名河都枯了,估計整個西雲地,沒有哪裡能再取到水。
而從此地走到火樹國邊境起碼還要走上半個月,就憑他懷中所藏的那半袋水,根本就沒法支撐他走完最後這半個月的路程。
兩次入渤海,沒有被海水淹死。這次入火樹國,卻要渴死在路上。
世事難預料,但吳雲飛並不後悔,能為所愛的女子付出,死就死吧,他只希望他死後,那位他愛的遠在上京的姑娘,能偶爾想起他。
孤零的活在世間,遠不如活在她心裡。
望了一眼髒名河對岸,吳雲飛走向了河床,既然還沒有死,為她尋找血棲的征程就不會結束,在死之前,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哞……”
吳雲飛剛走出兩步,一聲低沉沙啞的牛叫聲響起在他身後,他轉過身去,只見一頭不知從哪來的枯瘦野黃牛從遠處的髒名丘上跑來,跑向了河道。
野黃牛必然是很渴,在它的記憶中髒名河應該也有喝不完的水。
並非只有吳雲飛一人聽到了牛哞聲,髒名河畔的村莊裡那些飢渴至極,為了節省體力,躲在陰涼處勒緊腰帶一動不動的鄉民也聽到了牛哞聲,頓時,一個個歡喜若狂,紛紛從陰涼處走出。
野黃牛剛路經村莊,一位面黃肌瘦的鄉民橫衝而出,揚起手中的柴斧準確無誤的劈在了野黃牛的頭上,霎時,野黃牛的腦漿迸裂,鮮血如注,噴在這位鄉民的臉上。
這位鄉民舔了舔濺到嘴邊的牛血腦漿,飢渴之下,哪裡還會嫌腥臭,只想喝更多的牛血來解渴,甚至都想將整頭野黃牛吞入腹中,但他低估了野黃牛的氣性,縱使是腦漿迸裂,野黃牛也沒有立即死掉,在他嘴唇舔血時,野黃牛猛然甩頭向他撞去。
臨死一擊,野黃牛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力。這位鄉民躲無可躲,野黃牛頭頂的一支牛角扎進了他的肚子裡,他來不及慘叫,野黃牛再次甩頭,將他甩飛出去。
這位鄉民摔在地上,肚子被野黃牛頂破了,腸肝肚肺撒了一地,但他還沒有斷氣,面如死灰望著天空中的烈日,渾身抽搐。
野黃牛跑來,一雙前蹄踩進了他的雙眼裡,他的雙瞳受擠飛出,滾了老遠,頭顱也徹底被踩碎。
野黃牛大仇得報,終於再次發出了一聲低沉的長哞,轟然倒在了他身上,將他本來就肌瘦的身體砸成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