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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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掉竹劍春雪，莫木魚沒有半分不捨，他不可能去容忍一柄不受他掌控，且隨時能要了他性命的靈劍……蟄伏在他的識海中。

低頭看著跌落在腳邊的竹劍阿五，莫木魚想起凡谷曾對他說過，《老人鑄劍圖》中的九柄竹劍只有他們兩人能駕馭，但這一個多月來，莫木魚嘗試過多種不同的法子，都沒能成功駕馭竹劍阿五，讓它像那日凡谷駕馭它一樣，將周遭二十里之內的天地元氣驅散一空。

莫木魚剛將竹劍阿五拾起收入納物陣，長離便正好託著幾件道器從器閣中出來。

既然莫木魚對離笙那丫頭沒有非分之想，長離也不再敵視莫木魚，將幾件道器推到莫木魚面前，言語柔和了許多道，“你要的不惑境道器，拿去。”

望著長離手中的道器，莫木魚不免有些失望。這些道器的確是不惑境道器，但數量太少了，只有四件。

莫木魚本以為就憑那顆蘇仲的舍利，向長離討要個十來件不成問題，哪裡想得到長離竟然只拿出這麼一些來給他。

莫木魚臉上微不可察的失望之色還是被長離看在眼裡，長離慍怒道，“怎麼？嫌少？”

莫木魚尷尬的笑了笑，如實說道，“實不相瞞，我需要湊足二十七件不惑境及以上境界的道器，現在還差十九件……”

不等莫木魚說完，長離冷哼道，“我也實不相瞞，我離道就只有這麼四件不惑境道器，不惑境以上的道器一件都沒有，你愛要不要。”

十九件不惑境道器，對於那顆價值難以估量的玄宗舍利而言，並不算獅子大開口。這一點長離深以為然。長離也並非小氣之人，但這四件不惑境道器的確是長離傾離道所有了。

而莫木魚只認為是長離吝嗇，不願意多給。

離道乃是傳承萬載的隱世道門，天樞閣的底蘊與之相比，在莫木魚看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望塵莫及。就連天樞閣都能拿出四件不惑境道器，離道怎麼可能也只能拿出這個數？

四件就四件吧，先拿了這四件再說，莫木魚接過那四件道器收入納物陣，含笑討價還價道，“你再想想辦法，能幫我多湊一件是一件。”

“沒有了。一件都沒有了。”長離摔袖說道，大為惱怒楊鐵鋼不知離道如今的難處。

四百年前的那場劫難，離道諸多先賢身死，數不盡的道器也在那場劫難中折損，能留下這四件就不錯了。

而近四百年來，因離道氣數衰落，人才凋敝，一直沒有出現過一位能鑄造出像樣道器的器師。

但礙於面子，這些離道的難處與困境，長離不可能與莫木魚說。

莫木魚不依不撓笑道，“你手裡沒有，貴道門中那十位德高望重的聖人長老手裡必然有不少，你貴為離道尊主，開口向他們要幾件，肯定不是難事。”

長離年紀還是太淺，縱使臉皮再厚，也沒有修煉到尷尬時能面不改色的地步，那十位聖人長老本來就是他捏造出來嚇唬莫木魚的。

莫木魚如此一說，提及那十位虛構的聖人長老，長離頓時面紅耳赤，只得用怒意來掩飾尷尬。

“楊鐵鋼，我貴為離道尊主，老尊主允諾你之事，豈能在我手上食言而肥？再者，我離道的修行法門擅長操控雷與火，對器道一途本來就不熱衷，我能拿出四件不惑境道器給你就不錯了。”

長離憤然道，“你若是對我離道的經書典籍感興趣，經閣就在不遠處，你就是將經閣中的經書典籍搬空，或者一把火燒了，我也絕不阻攔。你若是想觀我離道的殘碑傳承，你想在無咎城中呆多久就可以呆多久，我絕無二話。但想要不惑境道器，我離道滿門上下，就這幾件。信不信由你。”

看長離的神情，他的話也不像是假的，莫木魚不由信了幾分。

不信也沒有辦法，長離只願意給這幾件，總不可能動手入閣去搶。再說，離道還有十位聖人長老就在殘樓中潛修，想搶也搶不過。

莫木魚至此都相信那十位聖人長老存在，自然不敢在離道太過造次。

罷了，在離道湊不齊二十七件，就只能去別的隱世道門試試看，一家家上門，總能湊齊。

莫木魚嘆息一聲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打擾，就此別過。”

長離不想欠人人情，莫木魚將他師父的臨終囑託帶回了無咎山，他還坑莫木魚幫他毀了浮雲之約，不管是出於交易還是允諾，就用四件不惑境道器便打發了莫木魚，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長離旋即說道，“你對我離道的經書典籍和殘碑傳承都不敢興趣？道器我無法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