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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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才是莫木魚，你我一清二楚。”

聯手殺凡谷，這讓莫木魚肯定了一件事，他後退了兩步，背靠涼亭的石柱而立，不知何時出鞘的復來劍被他抱在懷中，他注視著面前這位與他長相神似之人的雙眸笑道，“你我長相神似，並非易容之術，假面能騙的過雙眼，卻騙不過感知，我方才也摸過，你這張臉確實是真臉。”

“你應該知道，莫木魚這個身份並不好，被無相山上的兩位神使定義成是，能掠盡萬物生機氣運的邪魔惡煞。我雖然不在意這個身份，不畏懼那兩位神使，但揹負這樣一個身份，行走江湖確實有諸多不便。”

“我也不知道你為何要藉著與我有相似的容貌，來頂替我的身份，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消失了六十九年，復來中州的我太過平和與無爭，這樣的我，縱使心中有恨，或許會殺幾個人洩恨，但在殺人之後也只會悄然抽身而去，決不會讓江南，甚至讓中州因我而風起雲湧。”

莫木魚接連說道，“這不是你想看到的。你想看到的是一個被暴戾和仇恨纏身的我，想看到我不斷的殺戮。如此以來，江南維持的安寧會因我打破，中州維持的安寧會因我打破，只有在亂世之中，你才能渾水摸魚，達到你的目的？”

聞言，與莫木魚長相神似之人學著莫木魚的模樣，背靠在另一側涼亭的石柱上，懷抱著那柄與復來劍一模一樣的劍，與莫木魚相視而笑，卻沒有說話。

“我沒有依照你希望的樣子復來中州，出現在江南，所以，你便借用了我的身份，以一副暴戾恣睢與殺戮侵奪的模樣，出現在眾人眼中，並想借用我的身份，來打破中州這潭死水，讓中州風起雲湧？”

莫木魚繼續說道，“你雖然有這樣的目的，卻一時沒有找到借用我身份的契機，想必等你找到了契機，真正頂替了我的身份之後，就會殺了我。”

與莫木魚長相神似之人仍然只是笑看著莫木魚，不發一言。

“我出現在江南，在我沒有想要掩藏行蹤的情況下，行蹤洩露，讓天樞閣的院判、院士一度恐慌。”

莫木魚接著說道，“為了人道大義，為了逼死我這個邪魔惡煞，天樞閣的院判、院士，在蒼梧山下，當著江南諸多俠義之士的面指證我是莫木魚，卻弄巧成拙，指證來指證去，反而將我指證成是終南山神將府的少將軍……楊鐵鋼。”

“這超乎我的預料，超乎了那些院判、院士的預料，想必也超乎了你的預料吧。”

“我成了楊鐵鋼，那些院判、院士雖然心有疑慮，但終南山神將府素有盛名，那些院判、院士無人敢冒犯，這件事十有八九會因此不了了之。我的真實身份到底是楊鐵鋼還是莫木魚，便不會引起過多的深究，無相山上那兩位神使也不會過多的將目光關注在江南的安危和我身上。”

“你希望那兩位神使的目光落在江南，想必你也知道凡谷近段時間會路經江南，所以，你借用我的身份當眾出現，讓天樞閣的院判、院士再度恐慌。”

“你很清楚，為了解救江南的危機，天樞閣的院判院士也好，上京皇城中的帝皇帝后也好，都會想方設法從無相山尋求幫助，來除掉讓江南陷入危機的莫木魚。所以，那兩位神使讓原本只是路過江南的凡谷，留在了江南。”

“什麼此行入江南來只為殺三人取一物，這只是你的說辭，你真正的目的是凡谷，是凡谷身上的某件東西。凡谷身上的那件東西才能助你在亂世之中，坐收漁翁之利。”

“但你同樣清楚，以你個人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殺死凡谷，從他身上得到想要的。所以，你白日出現在那座小瀑布，是想與我交好，商談聯手殺凡谷的事。但凡谷感知到了他的劍，找到了我，你不得不中斷了你的計劃，先行離開。”

這只是莫木魚的推測，但他相信他的這番推測與真相八九不離十。

說完了這番話，莫木魚隔空從桌上取了一杯酒喝下，觀察著對面那位與他長相神似之人，不再說話。

“你當真不與我聯手殺掉凡谷？我用茅廣志的血肉製造了這陣血霧，能隔絕感知，血霧外的人感知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你與我聯手殺了凡谷沒人會知道。殺掉凡谷之後，你能從凡谷身上得到你想要的。相信我，絕不是一顆答應神木的化形丹那麼簡單。當然，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

或許是被猜中了目的和動機，與莫木魚長相神似之人的笑容有些古怪，他也隔空取了一杯酒，飲盡後說道，“作為你助我殺掉凡谷的報答，自此之後我就是邪魔惡煞莫木魚，亡命天涯也好，不得善終也好，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