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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了上去。
看到這個細節,莫木魚苦笑了一聲,此時,他已經大致猜到山頂之上那位劍童如此做的用意。
笑罷,他跨過山腳的界石,向山上走去。
或許是少有人走的緣故,上梨山幾乎沒有路,這與七十年前的梨山不同,那時的梨山雖說談不上人聲鼎沸、香火繚繞,卻也有不少固定的香客,上梨山也有一條碎石小路。
如今,碎石小路幾十年來無人踏足,落滿了枯葉,枯葉又在歲月的作用下化作泥土,有野草山花的種子落在上面,生根發芽,原本的碎石小道早就被山花野草覆蓋,難覓蹤跡。
莫木魚隱隱記得那條路,他踩著山花野草向上,一個時辰後,他走到了一處深潭邊。
看到這處深潭,莫木魚便知道他走錯了路。深潭後面,是另一條下山的路。
清冽的山泉從高山處流下,流經十餘丈高的山壁落入這處深潭,流水的衝擊聲不絕於耳。
七十年前,在莫木魚初上梨山時,他也走錯了路,而誤入這處深潭。那時,深潭中恰巧有一位剛沐浴完從水中走出的女子,女子身著紅裙,在那時的月下,玲瓏別緻,彷彿就是夜間的精靈,美不可方物,就是那一眼,莫木魚便愛上了她。
在往後的這些年中,莫木魚時常會想起,如果在他初上梨山時,沒有走錯路,沒有誤入這一處深潭,他的命運絕不會是如此模樣。
他為此怒過。
他為此悔過。
他為此無奈過。
奈何,命運總是神似,在七十年後,在他再上梨山時,一路山花,一路野草,一路林蔭,又讓他走錯了路,又誤入了這一處深潭,好在,那時的女子不在此時的深潭中。
七十年了,她或許已經不在人間。而他,那些往事,該放下的,他終歸要放下。
春未過,潭水偏冷,莫木魚縱身躍下深潭,將整個人淹沒在潭水中。他自西南而來,萬里路途,餐風露宿,在上山見到那位故人、那位劍童之前,確實該洗淨身上的風塵。
那位莫木魚曾經深愛的女子或許已經死了,但他曾經的劍童必然還活著,近七十年的歲月能改變很多事情,終結很多事情,但還終結不了那位劍童的生命。
潭水映著天空和樹蔭,在山泉的衝擊下一圈圈盪開,莫木魚藏身在潭水中,彷彿就是藏身在天空上、樹蔭中,他閉著眼睛,神情平靜,模樣似睡著了,不諳世事。
時間過去了一刻鐘,深潭的逐浪將莫木魚推回了潭岸,他坐在岸邊石頭上,吐掉口中的潭水,而後起身。潭水已經洗淨了他身上的風塵,甚至,潭水將他原本因為老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長袍重新染上了顏色,天空的藍,潭水的藍。
不多時,長袍上的水漬自然而然幹了,莫木魚彈了彈衣袖,走入了林間。
好一個翩翩少年。
梨山野味很多,肉質細嫩,無須過多的作料和烹飪便就是一道美食。
上到山頂還有好些個時辰的路,莫木魚生了一堆火,隨手打了兩隻山雞,拔毛去內臟之後,放在火上細烤。
自西而來,這種事情他沒有少做,他活得就像一個凡人。
在火焰的溫度下,山雞被烤的焦黃,香味撲鼻,莫木魚拿過一隻熟透的山雞,扒下一隻雞腿,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但似乎還少了什麼。
美味當前,豈能無酒?
莫木魚將手中的山雞放置在一旁,站起身,走到身側兩丈處的一株大樹下,他抬頭向上,在大樹的樹幹上,他伸手剛好能碰到的位置,刻著一個模糊難辨的酒字。
當年,她在這棵樹上刻下這個酒字時,這個酒字的高度不過她的肩高,七十年過去,大樹似乎並沒有再長大一些,卻長高了幾尺。
莫木魚找來了一根木棍,彎下腰,在刻著酒字的大樹下翻泥,片刻之後,他在泥中翻出了一罈酒,酒罈封泥完好,這壇酒已經在這棵樹下埋藏了七十二年,他清楚的記得這個時間的長度。
將酒罈抱回火堆旁,莫木魚揭開封泥,揭開酒罈的封蓋,頓時,醇香襲面,嗆得莫木魚流下幾滴淚來。這,是一罈好酒。
莫木魚抹掉眼角的淚,捧起酒罈大喝了一口,苦澀而醇厚的酒水似乎讓他的心緒豁達不少,他竟然笑了起來。
少年的笑,甚是好看,他卻身是少年,卻又不是少年。
這還是他自西南而來,萬里路途中第一次發笑。
笑容中,莫木魚又灌下了一口酒,這是七十年前埋藏的酒水,這又讓他想起原本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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