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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離洛陽,相去隔年月。
不知怎的,想起了這句話來。
洛陽嗎……這此處乃蘇州,並非是洛陽。
年月嗎……那也不算很長啊,我與月老這恐怕是得隔了一整個天地了吧?
本不是個喜歡傷春悲秋的人,奈何獨身一人出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遇到可以互作陪伴的,可以依靠耍賴的,偏偏還是個神仙。
正因為是神仙,才同海上樓宇、山間鬼市、夢中泡影一般,一不留神的功夫就沒了。
到處都是白色的霧氣,舉目皆是一片鋪天蓋地的粉色,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桃花雖好,卻遠不及桃樹下的他那般妖冶驚塵。
一襲紅衣的少年笑魘如花,眸含秋水,美豔得不可方物。
少年就這樣靜靜地躺在紅線上,靜靜地看著我,靜靜地離我遠去,我伸手去拉,卻永遠無法觸及。
他在我眼前支離破碎。
消失了。
就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見了。
毫無蹤跡可尋。
跑了。
不,跑的那個,是我。
……
……
“姑娘……”
“姑娘,你好些了嗎?”
聲音悶悶的,含糊不清,不怎麼清晰,也不太耳熟。
我悠悠醒轉,只覺渾身僵硬等同屍骸,頭疼欲裂渾如錘敲。
睜開眼就瞧見一幅令人傷感的畫面,眼前人的面龐腫得像個豬頭,因為整個腦袋都用白布條兒一圈一圈裹得嚴嚴實實,又變作了一隻巨大的粽子。
即使現在看不到他臉上的樣子,也可以得想象出來是怎樣的灰頭土臉。
但即便已經落魄至此,他仍是一臉擔憂關切地望著我,好像我比他傷得重千倍萬倍一般。
嗅著空氣裡頭淡淡的藥香,不知是不是錯覺,竟感到頭疼似乎有所好轉,身子也不那麼僵硬麻木了。
至於眼前的人,我揉著腦殼想了一會兒,猛然想起來,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不就是在客棧裡頭說要帶我走的那個什麼寒山派的弟子,蘇慕言蘇少俠嗎?
一身瀟灑的黑色勁裝到處沾上了血漬、泥土、草汁之類的汙物,形成了一塊塊斑駁陸離、深淺不一的黑灰色斑點。
視線一掃過去,只見處處都是劃破的口子,衣衫襤褸,活像大街上的乞丐所穿的那樣,已經破破爛爛的,極不像樣了。
看起來有點扎眼。
不,是相當扎眼。
他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此時他正側身坐在床邊,綁了一腦袋的白布條中堪堪露出一隻晶亮晶亮黑漆漆的右眼來,像是突然胖了一圈兒一樣,我想寬慰他些什麼。
然他一張口說話便帶動布條上下分離,露出的縫隙中顯而易見地望見他少了一顆左邊的門牙,整張臉看上去教人心痛不已又有著說不出的喜感。
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同情與悲痛,然而只要一想起那顆孤立無援的門牙就有點憋不住想笑,雖然我也很有罪惡感,但這點罪惡感在那顆門牙黑洞洞的缺口前,顯然是不堪一擊的。
對不住了,蘇少俠!
不行,洛櫻你要忍住,忍住,千萬不能看他的牙……
好不容易才定下神來,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未等出聲又很快閉上,愣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我親手毀了眼前這人的容貌……嗎?
記憶回到先前與蘇少俠共乘一騎,策馬奔騰的時候。
二人馬不停蹄,一路向北。我本以為會是一場華麗麗的浪漫經歷,然而,萬萬沒想到,我洛櫻這麼大個人了居然會暈馬!
暈!馬!
那種生不如死的感受一想起來簡直內牛滿面……
因道路實在太過坎坷,那蘇少俠騎馬又年少輕狂,自恃練過些武藝直騎得是風風火火,好險沒連人帶馬都飛上天去。
是以一路上我自是被那馬兒給顛得頭暈目眩,馬是沒能上天,我整個人倒是要魂飛天際了。想開口說些什麼保住小命都已經沒有了力氣,又實在不情願待會忍不住吐那少俠一身,於是……
於是我就一把揪住那匹棗紅馬的鬃毛借了個力,用盡畢生功力,縱身一躍,就不管不顧地強行往下跳去。
原以為鐵定會摔個狗吃屎,但我一點兒也不後悔,甚至臉上都不由自主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然而,我渾渾噩噩間竟忘了,少俠拉著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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