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2-22.敵軍營夜襲驗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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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之時，就覺得前方一陣馬蹄，身後、兩側，也都傳來了馬蹄聲，嗖、嗖、嗖幾支箭羽迎面掠過，十來個披甲騎士放下弓箭，手持馬刀衝到了身後，身後響起一片慘叫聲，很快又靜了下來。楊再興慢慢調轉了馬頭，只見四五十騎士已把賊人圍住，賊人早已丟下武器，伏在地上求饒，卻不敢出聲，只是瑟瑟發抖。

楊再興和李天俊換馬回來。楊再興指著一人問道“你們到底何人？為何要劫殺我等？”

“大人饒命。我等本是劉將軍的部下，劉將軍被朝廷免了職，將軍們都在忙著論爭，大家就想趁機發些外財。剛才我們遇到劉大頭兒，他說官路上有幾個人是有錢的財主，只是騎著馬功夫很不錯，不好拿下，就邀我們一起來、來、來拜訪各位。”

“你們可還有同黨？”

“這……”那人有些猶豫。

“說！不說現在就殺你。”

“是是是。我們都是王將軍悄悄帶出來的，有一千多人，往北四十里有個營地，晚上我們都回那去。大人，不，將軍饒命啊，我們只是想弄點小錢，不想搞出了這麼大的誤會。”

“誤會？你敢說是誤會？我這幾位兄弟沒有死在為國抗金的戰場上，卻死在你這等齷齪賊人之手！”楊再興也不猶豫，轉身喝道：“路遇惡匪、掠財害命，殺！”身邊士卒手起刀落，個別起身反抗的賊人也立刻被壓陣計程車卒射倒，片刻之間已無活口。

楊再興沉著臉坐在道旁，幾個領頭的騎士半跪在地上請罪。楊再興一方面指出他們未盡偵察之責，前後兩股兵匪靠近居然沒有傳回警報；另一方也自責，太大意，光想著歷練部隊，沒有明確指出偵察報警的任務。總結完，楊再興恨恨地說“我有一樁心事，你等可願隨我？”

“我等願追隨將軍。”

“若有差池，很可能人頭不保。”

“願為將軍萬死不辭！”

“好！”楊再興扭過頭來，對李天俊說“賢弟且在此休息，為兄去去就來。”

李天俊一把拉住他，道：“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楊再興聽聞，笑道：“也好，既然賢弟心意已決，那就隨為兄去一趟。”遂叫來一人，讓他帶幾人先行偵察，然後又吩咐其他人“刀是朝廷的刀，箭是朝廷的箭，馬是齊國的馬，只是這旗幟卻是我岳家軍的，得收好了，把車隊、旗幟和前處與此地的屍首都藏好！”一切妥當，才下令：“造飯、然後睡覺！”

李天俊想起了王二狗，迷迷糊糊地待著，已快到三更天了。楊再興突然走來一拉胳膊：“走。”

天色已黑，月色卻足。楊再興領兵縱馬沿路緩跑，先東行了一小會兒，然後在一個路口北上，跑了半個時辰，大約是三更正，也就是晚上12點左右，有一人來到楊再興身邊低語幾句。楊再興停下，做了個手勢，幾十人翻身下馬，離開路面牽馬而行。又走了約莫兩刻鐘，遠遠看見一個營地，營地內除了幾處燈火，一片寂靜。楊再興在來人的指引下，率眾悄悄來到營地南側的緩坡上待命。

“將軍，我等已經查明，這確實是賊兵駐地。他們非常大意，連外圍的警戒都沒幾個，位置我等也都記下了。”先行派出的那騎士過來回話。

“好！”楊再興命幾位去幹掉哨兵，然後進營放火，又分出一小隊專門配給了大量箭枝，命他們暫作弓箭手，先自行找位置埋伏好，儘量避開肉搏，等到正面衝擊時，只射那些欲聚眾抵抗的領頭之人，又執意留下兩人照看李天俊。如此一來，還剩二十多人，楊再興命他們把多出來的馬都牽在一起，下馬活動手腳繼續等待。

月色中幾個身影晃動，不一會營內幾處火起，卻無人發覺，待火已成勢，楊再興急令：“上馬，衝！”被火勢驚醒的賊兵正要忙著救火，突然南側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一時之間也不知多少來人，立時慌亂了起來。楊再興率軍先是馬上幾次騎射，然後掛弓摘槍，忽地殺了過去。

到底是經歷過戰爭的部隊，儘管慌亂，還是有一些賊軍開始聚攏。只是每到此時，不知何處就會射來一支冷箭將領頭之人射倒，好不容易有了點心氣兒的賊軍就又四散而逃。楊再興領著二十多人和四五十匹馬如入無人之境，已正面從南向北把敵營殺為兩段，現在正沿著右側迴轉，絞殺東部營地。

李天俊身邊兩人早已躍躍欲試，自己心頭也有些發癢，就帶著二人向大營東部跑去。

東部已有幾十名賊軍彙集了起來，正協力向外突圍。楊再興看得真切，用大槍一指，騎士們立刻隨著他殺去。幾十名賊軍不斷有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