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04-83.細剖析眾人憶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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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將軍萬不可如此，折殺我等了。”知州連忙推讓：“今日，我和副統制因為城中事情緊急，所以不得不違抗將令，擅自向原來的籤軍士卒派發武器。這一點，還得請張將軍恕罪才是。”說完，跟副統制一切躬身請罪。

張青趕忙上前攙住：“知府大人客氣了，這以後蘇州的事務，還得請知府大人多多費心才是。至於籤軍，無論是戰場還是蘇州城，他們都已經證明自己，這武器自然應該還給他們。是我之前太小心了，還望城中各位恕罪。”

雖然戰鬥已經結束了，但這次是實實在在的慘勝。撫卹亡者，救助傷員，軍營中有諸多事務，蘇州城事務也很繁雜，因此張青很快帶著知州和副統制離去了，屋裡只留下了李天俊，白安時和宇文虛中三人。

“宇文大人，這是我一直在我身邊的白安時將軍。白將軍，還不趕快謝謝宇文大人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他帶人出手，現在你和你的那些老卒，只怕已經被金軍圍殺了。”李天俊介紹道。

“宇文大人救命之恩，白某沒齒難忘！”白安時立刻施禮感謝。

宇文虛中聽到介紹，知道了白安時深得李天俊信任，這才開口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倒是白將軍立下了天大的功勞，你可知你偷襲劫殺的是何人？”

“這個？只知道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具體是誰卻不知道。難道是金國有名的大將軍不成？”

“不是大將軍，卻比大將軍還厲害。你割下的那個人頭路上我已經看了，但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這顆人頭不是旁人的，乃是金國豫王完顏昱的。是他親自帶兵與你們交戰，而白將軍真是好運氣，居然在兩軍之中斬殺了豫王。”

“什麼？居然是豫王親自指揮的？哎呀，可惜，可惜。早知道應該抓個活的，就那麼殺了實在太可惜了。”白安時卻有些懊惱。

李天俊微微一笑：“宇文大人這是跟你客氣呢。我問你，你斬殺時，就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奇怪的地方？”白安時愣了一會，“此人始終不言不語，被我砍下腦袋也未發出一聲，這點倒是非常可疑。”

“不光是聲音，你看頭顱的血跡，雖然撒了石灰土，但是還是能看到，血跡不是很足。這一點不是很奇怪嗎？”李天俊讓白安時拎來完顏昱的頭顱，一邊指著一邊說道：“正常來說，是不應該只有這一點血跡的。”

李天俊一邊說，宇文虛中一邊點頭。白安時看了一會，又想了一下：“大人說的極是，這些地方確實可疑。不知道大人能否告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天俊扭頭看看宇文虛中，宇文虛中卻不置可否地喝著茶，這才回身說道：“我也只是猜測，做不得準。我猜這完顏昱在你們到達時，已經去世了。只是周圍親隨以為他在休息，還未發覺。也就是因此，你們攻入後，就算是被砍頭時，他還是不言不語不動。”

“如果他已經死掉了，那戰場上到底是誰……”白安時說道一半，突然想起戰場上的一件奇葩事情，愣住了。

“是啊，看來你也想到了。今天戰場上有件奇事，金軍列隊後，居然有好長一段時間按兵不動。也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張青那得到了曹成大哥率領的援軍，還讓士卒喝了熱水又吃了熱飯，恢復了些士氣。要是金軍正常發動，說實話，我懷疑當時大陣就要崩潰了。”

“你以為是我用了什麼計策，牽制住了金軍。實際上，我還以為，是因為你那時已經偷襲得手了呢。現在想來，這豫王完顏昱本來年歲就大，據說今年身體又不好了。他經歷昨日一天的戰鬥，晚上又冒著嚴寒轉移，只怕到了早上在指揮所落座不久，就已經死了。這才導致他的指揮部半天沒有傳出軍令。”

“金軍後來的舉動到底是某個幕僚發覺不對代發的，還是陣前指揮官自行的決定，這個已經無從考證了。可以肯定的是，豫王驟然去世，給了我軍喘息之機，而你的偷襲讓他去世的訊息散播了出來，從而使得金軍放棄了機動優勢，急於與我軍決戰。也正是因此，我們才獲得了慘勝。”

“不過無論怎樣，白將軍擊殺金國王爺，這都是大功一件！只是現在宋金和議之際，這種通天的戰功反而不敢貿然上報給朝廷。不然的話，此功非但不會給將軍帶來獎賞，反而可能會被人說是有意破壞議和大計，從而引來殺身之禍。這一點，白將軍還是要想清楚的。”

白安時想了一下，一跺腳：“什麼大功不大功，我後來這些年都是大人給的。我一切都聽從大人的安排就是！”

宇文虛中突然插話：“我老兒倒是有個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