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04-37.海外私軍擴張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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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李天俊囑咐張青在收攏各地海盜的同時，還要不斷地收購海帶海草。這幾年，張青利用田茗心給他的上萬貫軍資，一方面武力，一方面銀彈，把沿海的小盜賊收了個七七八八。那些勢大的，也跟張青交好異常。

“海帶收了多少了？現在值多少錢了？”關於海帶海草的收購，李天俊只是定下了總體策略，後來卻沒有細細過問。

“晾乾的庫存也有五六十萬斤了。這一年跟金國交易了幾次，據說魯王總是催要海帶，現在海帶已經從二十文一斤，漲到三百文了，足足漲了十五倍。”

“如果全部賣給金國，它可願能全部吃下？”

“這個？如果全部拋售，那價格肯定會下降些，但是二百文問題不大。”

“好，就以二百文為底線，爭取在六月底前把所有的存貨全部丟擲去。”

“是，大人！”張青應承道：“只是這樣急著賣，會不會賣得太賤了！”

“哈哈，我還嫌不夠著急呢。怎麼樣，能來的及把海帶運過去嗎？對了，我聽說你們有了外商的身份，是哪國的外商？”

“上次按照大人的指示，前往靜海軍收購海帶海草時，偶然間遇到一個小木船，木船上乃是南洋呂宋的商人。後來那幾人中，大多因傷勢過重去世了，只留下一個領航員，會呂宋話，又非常機靈。我們就把他收留了下來，又借用他們的文書，專門跑到高麗開城、琉球以及慶遠府進行了一兩次小買賣。現在各地都已經坐實了我們是呂宋商人。”

“南洋的呂宋商人，哈哈，確實不錯。那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耽羅島，你謀劃的如何了？”

“稟大人，我去過幾次，乃是高麗南邊的一個海島。此地原本為耽羅國，國王為星主。後來名義上歸了高麗，但實際並沒有派大軍看管，世襲的星主在島上仍然有很大的權利。我買賣海帶掙的錢，大部分都給了星主，因而獲得了一個獨立的碼頭和上千畝地。在這些地方，我們可以自由行動。”

“不過，我手頭沒有這麼多的人，根本看不過來，現在只是把海盜中的老弱婦孺遷到了那個島上，讓他們維護海港而已。”

“好！不要怕多花錢，只要維護好那個島，一切都好說。我前些日子讓人調撥給你的香皂可保管好了？”

“在大洋深處的另一個隱蔽小島上，隨時可用。”

“好，你回去後，就以普通商人的身份，儘快去燕京賣海帶海草。記住要全部清空，但不賒賬，實在沒錢可以用人來抵。同時，派船隊以呂宋商人的名義進登州，以底線五十貫上下拋售三千塊香皂。金國賣完後，立刻讓船隊以呂宋商隊的名義，分別前往大宋的慶遠府和高麗開城，以十貫的價格，各拋售五千塊和一千塊香皂。”

“等通州商部的倉庫建成，其他香皂都給我運到此處來。換取的奴隸暫時送到耽羅島，金錢全部用來購買海船和各種軍用物資。不過嘛，”李天俊微微一笑，“老規矩，你得細細記賬，回頭備查。”

“還有一件事，前些日子我讓人交給你的牽星板，你會用了嗎？”

牽星板，正是前些日子李天俊讓曹成幫忙打造的金屬件，牽星板乃是使用牽星術的必備工具。牽星術是根據星體來確定當前方位的技術，比如，如果從北極看北極星，北極星應該在正上方，如果在赤道，它就應該處於地平線上。所以，只要確定透過觀測幾個特定星體的高度，就可以確定方位了。

在宋朝，簡易的海航羅盤已經出現，也就是原始的航海用指南針已經出現，人們透過觀測日月與指南針相結合，已經能辨認方向；而牽星板的出現，無疑極大增強了人們辨識海路位置的能力。傳說鄭和下西洋時，所依靠的就是“過洋牽星圖”。

牽星板可以幫助人們識別星星高度的變化，但這東西的精度跟後世比實在不高，必須在相距較長的距離上測量才行。李天俊早讓人把趕製出的牽星板交給了張青，並給了他一份使用說明，讓他沿著已知的航道進行記錄和說明，形成在這個時期最為先進的“牽星圖”。

張青從懷中掏出一份圖，這是從最近測量的，從通州到耽羅島的牽星圖，上面其實是一組組密碼一樣的文字：北辰星十一指平水、西南布司星九指平水，東邊織女星七指平水，等等。

原來往高麗開京航行時，為了便於商隊辨別方位，往往採用近海航行的方式，即先沿著黃海，繞過山東半島，然後繼續在渤海繞過渤海灣，最後才到達朝鮮半島。這一圈，順利也得兩個多月，比直線距離多了近兩倍。

如果能順利從通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