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04-79.初臨陣騎兵戰力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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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領兵在陣前，李天俊帶著人站在陣後。張青這一次帶出來一千八百餘人，跟金軍形成了三比一還多的兵力優勢。士卒們剛剛有了蘇州的大勝，加上大部分跟金有不同戴天之仇，因此士氣高漲，戰意昂然。不多時，地面略微震動，敵軍已經從遠處趕到了。

敵軍騎兵並未直接衝殺張青的步兵陣。先頭部隊到達後，射了幾箭，然後張弓停下，等著後續部隊陸續達到。這時，金軍大隊的速度並不快，最多隻能算是小跑，因此花費了兩盞茶的功夫，才陸續列隊完畢。

張青並不是沒想過，趁著金軍陣型不穩上去搶攻。不過，這支騎兵動作精煉而老道，沒有留下什麼可趁之機。就以列隊來說吧，金軍旗幟絲毫不亂，進退有章法。一旦上去搶攻，金軍隨時可以變隊陸續後撤，或繞行兩側，形成機動性攻擊態勢。可以說，缺少騎兵支援的張青一時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遠遠看到，這批敵軍身著皮襖，裡面應該都附有皮甲。胯下馬肩高腿肥、毛色油亮，也是神俊非常。金軍雖然只有五百人，但隨著人員的彙集，對步兵大陣的壓力卻越來越大。張青已經不敢主動前進或後退了，可以說，他已經失去了掌控戰機的能力。

停了好一會，金軍陣中馬匹嘶鳴起來，前方的騎士們慢慢加速，分波段向大陣衝來。張青陣中眾人見終於要接戰了，忍不住大喝一聲，重新擺出了架勢。

那組騎兵衝擊中，先發出一陣箭雨。本來雙方的距離在弓箭射程之外，但由於藉助了馬兒的衝擊之勢，金軍的這批弓箭硬是射入了大陣之中。張青的手下到底不是正規軍，盾牌、盔甲不足，因此有不少人中箭倒下。

眼看騎兵就要衝到陣前了，陣中的弓箭手已經忍不住，紛紛射箭還擊。只是這些騎兵卻左右一分，將將就著弓箭的射程，從陣前兩側策馬迴旋而去。這一個照面，陣中傷亡二十幾人，對方卻只有兩人落馬，正在陣前哀嚎。

陣中男兒剛要鬆一口氣，第二波次攻勢又至。同樣的戰法，但金軍對張青部的弓箭射程有了更準確的把握，最終又傷了步卒十餘人，自己卻毫髮無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陣前受傷的兩人給救走了。

這麼打肯定不行！李天俊想起了楊再興攻擊李成的那一戰，在設計全殲了李成的騎兵部隊後，面對步兵大陣，楊再興幾乎用著相同的方式，幾個波次就把李成的大軍給擊潰了。不同的是，那一次參戰雙方的規模更大，而且楊再興更狠，很快就用騎兵突破敵陣了。

張青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再這麼下去就是坐以待斃，一會功夫再好的戰士也會失去信心，丟失戰意。無奈之下，只得趁金軍第四波攻擊上來之時，下令全軍將士全力向前衝殺。

變陣的一剎那，確實讓金軍有所混亂，對距離判斷也出現了點問題，跑進了射程內，同時還有一個殺紅了眼的金軍騎兵，魯莽地衝進了步軍大陣送死。這一波，敵軍傷亡了四五人，張青這邊也因陣勢變動，引發了一些混亂，傷亡了二十多人。

不過金軍很快調整過來，開始就著張青的行動總體緩緩後撤，後撤中又不斷衝擊掩殺。張青計程車卒已經有苦難言，明明知道這樣被金軍牽著走，走到離城遠的地方難免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但是一時之間又無法停下。因為一停下來，金軍就會附身上來，產生的傷亡比更加難以忍受。

眼看著追出去了四五里，張青的陣列已經被拉長了很多。金軍一旦埋伏兩側，從中間截斷掩殺，軍隊必然大亂。但是儘管知道身臨險境，但無論是張青還是李天俊，都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突然，有一校尉領著將近二百多步卒突前，張青則帶著極力收攏起來的步卒，向後退卻。[已經到了丟卒保帥的境地了嗎？]李天俊在陣後，雖然沒有聽到具體的指令，但顯然這二百多士卒是殿後部隊，說難聽點，就是上去送死，以生命為代價為主力贏取後退時間的。

這兩個步卒佇列很快主動脫離開，那殿後計程車卒喊殺聲沖天，奮力向前追殺始終追不到的金軍，張青卻帶著人向著蘇州城急退。退了十多里，實在跑不動了，全軍只好原地休整。這時，北邊已經沒有了喊殺聲，派出去的二百多人想必已經凶多吉少。

更為致命的是，一仗下來，眾士卒的臉色開始變得惶恐不安，關於金軍柺子馬的一些流言開始在士卒間暗自傳開，這些誇大的傳言在進一步消解著他們的戰意。實際上，沒有發生大潰敗已經非常不簡單了，按照這個時期的標準來說，傷亡超過十分之一不潰敗的都屬於主力軍了。

張青和李天俊對金軍野戰的能力有了更加切身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