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03-101.說厲害收攏四方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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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請期待：第四卷滅殺金兀朮（備戰篇）】

李天俊聽了心中一愣，這邛蠻部所在的邛部州、烏蠻部所在的黎州，跟嘉州還有不同，這兩個州都是少數民族統治的地盤，名義上歸屬大宋而已。邛蠻部和烏蠻部又都是各州首屈一指的大部落，分別位於虛恨蠻的西邊和南邊，與嘉州正好形成了四圍之勢，難道這就是烏冬贊給自己的禮物？

李天俊去見烏冬贊，烏冬贊卻起身說道：“太好了，我送的禮物終於到了！”

原來烏冬贊回馬爾康後動了心思，說動贊普派員分別去與邛部州、黎州找各蠻王，請他們協力壓制虛恨蠻王。邛蠻部和烏蠻部，有很多歷史上就源自藏族的部落，因此雙方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加上虛恨蠻近期擴張迅猛，也引起了邛蠻部和烏蠻部的擔憂。所以馬爾康部一牽頭，各部立刻答應了下來，既可以賣給強大的鄰居一個人情，又可以壓制敵對方，何樂而不為呢？

歷階一出現，就成了宴會的焦點，李天俊也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歷階身形看起來一米七多點，不算很高，但非常碩壯，在普遍瘦小的西南邊民中，就比較扎眼了。他跟此地人一樣，面板黝黑，耳朵穿了耳墜，鼻子還有鼻環。眉目清晰，看起來倒不是萬分兇惡。

李天俊起身迎住三位客人。三人的裝束各有特色，邛蠻部和烏蠻部的可以明顯看出吐蕃的風格，說話談吐卻是有點生硬的宋朝官話，也就是河南話，可見漢化程度不低。而虛恨蠻王歷階的服裝更為奇特，說話的口音也很奇怪，還好旁邊有梁端，告訴李天俊這是嘉州本地的土語。

兩位使者被引到烏冬贊旁邊，他們作為客人，坐在左首。虛恨蠻王歷階與嘉州境內的其他寨主都在右首，作為地主作陪。歷階雖然稱為王，但畢竟不是朝廷實際冊封的王，所以他坐在老通判的下首，再往右是提轄白安時，隨後是各處的寨主，這些寨主逐漸與左首的客人接通，負責接通任務的正是靈關寨的寨主。這也是烏冬贊暗地要求的。

李天俊見眾人落座，左右客氣了一下，隨後起身，向眾位敬酒，介紹烏冬贊王子和邛蠻部、烏蠻部的使臣。介紹時，冷眼觀瞧歷階，只見他面有疑慮，眼神總向外飄，似有不安。

跟使臣交談，話裡話外透露出不少細節。原來這二位得了命令，分別來到虛恨蠻部。歷階不敢得罪他們，只得好生招待。臨近年關，歷階不敢來嘉州赴宴，卻被兩個使臣死死逼住，又說兩人以邛蠻部和烏蠻部作保，必不讓嘉州傷了他的性命。歷階這才萬分不情願地隨二使來到嘉州。

“知州大人，歷階乃我二人作保帶來，還望大人今日不要怪罪於他。”

[今日，哈哈，意思是以後就不管了？]李天俊笑笑，看著歷階。邛部州、黎州和嘉州一旦聯合，虛恨部就將四面樹敵，再加上有烏冬贊代表的馬爾康部的強力支援，今日虛恨部若不給個交代，只怕以後日子就真不好過了。

“二位使臣過慮了。今日請大家來，那是因為大家都是我嘉州的客人和子民。我們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有什麼事不好說的？對不對啊，歷階寨主？”

歷階聽言，忍氣站起，拱手說了幾句，眾寨主聽了都是一愣。梁端趕忙過來給李天俊翻譯，那意思是：他虛恨部一向是忠於大宋的，前些日子部落內有人瞞著他跟官軍發生了誤會，他也非常生氣。他現在已經把財物都拉來了，參與劫殺的人都押來了。按照邊民傳統，將把命都還給嘉州。

“大人，此地的傳統是，一旦有殺人的禍事發生，殺人者償命後，所有的恩怨就應一筆勾銷。虛恨部一下交出幾十名族人，這歷階做得夠狠的。”梁端在李天俊身邊低聲解釋道。

李天俊點點頭，“歷階大王果然忠心，只是竟然被奸人所矇騙。不過這些奸人可曾說過，十多個村的村民被擄掠到何處了？”

歷階雖不會說，但顯然能聽懂，他立刻開口解釋。原來村民老弱很多，行進速度比較慢，所以現在還在路上，不日就可抵達嘉州。[嗯，如果我不放你回去，只怕這些百姓就永遠到不了嘉州了，這也是歷階給自己預留的一招後手。他這麼做，倒也不奇怪。]

李天俊笑道：“如此甚好。難得歷階大王對我朝如此忠心，這財物我看就不要了，先放在這，由解送村民的部眾帶回去，算是朝廷的一點賞賜。押來的人，本知州也保證不傷他們的性命，但是活罪還是要的。這樣吧，嘉州編一罪軍，這些人就編入罪軍中，待他日再釋放如何？”

歷階聽了，似有不信，不過還是謝過，然後又追問了幾句，乃是互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