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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千手扉間的言談舉止有點像可笑的電信詐騙，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成功引起了豬鹿蝶的注意力，並將他們也拉入了聯合的泥潭裡。

千手扉間一身輕鬆地去和某個奈良聊草藥了，奈良族長是輾轉反側，再難入眠，整個人都要想頭禿了。

半夜三更，奈良族長坐在自家廊下抽著旱菸。

奈良家擅長研製各種草藥，有時候為了提神、專注思考，奈良族長會抽一抽用薄荷、荊芥和一種香料混合研製出的特殊菸草。

淡淡的煙氣在月下散開，清涼的薄荷香氣散開，山中族長和秋道族長聯袂過來時，推門就聞到了這股薄荷香氣，不由得笑了。

“你果然還在頭疼。”

如果已經做出決定，早派人找他們談事情了，哪裡還會躲在房間裡悶著抽菸。

奈良族長苦笑起來，他敲了敲手裡的旱菸杆，含糊著說：“太假了。”

千手扉間說千手和宇智波聯合，這種事真的……

“我調了所有我能蒐集到的情報，不只是今年的，往前三年的情報全都匯總起來，我沒看到任何端倪。”

不僅沒有聯合的跡象，兩家都要打出腦漿了好嗎？

奈良族長嘆了口氣，“我還派人聯絡了別的忍族。”

奈良的草藥藥效不錯，不獨千手是他們家的客戶，還有猿飛啊、油女啊等小忍族也和他們有一些業務聯絡。

“我得到的情報是，千手和宇智波在北邊打起來了，據說打得很兇。”

然後千手扉間跑來告訴他，兩族要聯合了，還拿出了宇智波的票據，這實在是……

秋道族長吭哧吭哧地說：“能不能當這件事壓根沒發生過？”

既然無法確定真假，那就當不知道唄？

奈良族長和山中族長都搖頭。

千手扉間已經來了，還和奈良簽了合同，甚至拿出了宇智波的票據，還隱晦地證明了千手和宇智波的關係，那肯定不允許豬鹿蝶拒絕。

“我們如果拒絕，若聯合是真的，那我們將一次性得罪忍界兩大豪族，那日子沒法過下去了。”

山中族長解釋說：“若聯合是假的，我們會先得罪千手。我們還得給千手供貨，對宇智波來說，幫助千手的我們也會被宇智波記一筆。”

更何況他們還看到了千手扉間拿出來的宇智波票據，千手會允許豬鹿蝶裝死嗎？

秋道族長重重嘆了口氣。

山中族長試探著說：“若我們將訊息洩露出去，比如告訴大名……”

“讓大名牽線，集結忍界大部分力量，對抗千手和宇智波？”奈良族長抬了抬眼皮，平淡地說：“也許能行，可作為洩密者，咱們必然首當其衝被千手和宇智波殺了，而其他忍族必然會落井下石，大名可不會幫我們的。”

他們之前攛掇火之國大名的幾個殿下鬥爭，大名心裡還記著他們奈良呢。

“或者我們洩露情報後，立刻全族遷徙跑路，比如去到海上的孤島或者杳無人煙的沙漠深處……”

“我們能遷徙到哪裡呢？路上安全嗎？抵達新地方能好好活下去嗎？”

秋道族長嘟囔道：“那看樣子，我們是被迫上賊船了？”

“話雖如此，若兩族真的聯合，咱們跟著上船倒也沒什麼。”奈良族長苦笑著說：“最怕的是半吊子。”

——千手和宇智波自己聯合內部有問題，以及他們不允許其他忍族拒絕他們的招攬。

山中族長也跟著點頭，他眉頭緊皺：“是啊，兩個豪族聯合……他們真的能聯合到一起嗎？他們真的能相互信賴嗎？”

即便兩族族長有意聯合，可族長的意志不代表族人的想法，他們豬鹿蝶三族各自幾十號人，加起來也有小二百號人，內部也還分各種小團體呢。

更別說千手和宇智波那樣的豪族，族長真的能壓下兩族之間的仇恨嗎？

“這些可以先擱置，我們可以在前兩點上達成共識。”

奈良族長總結，“我們不會洩露千手和宇智波聯合的訊息，也不打算與他們兩族為敵，我們可以談合作，比如千手扉間帶來的草藥單子，可若是讓我們加碼，我們得看到兩族真正聯合的誠意和證明，你們覺得這樣如何？”

“聯合可不是過家家，更不是千手扉間隨口說一句，我們就必須要相信的事，他們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和證明。”

山中族長和秋道族長聽後紛紛點頭，認可了這個判斷。

第二天，三位族長約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