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飛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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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霞女士十天之前就已經沒有回過家的跡象了？！”冬夜驚異道。

“沒錯，根據松林寺一派調查到的訊息，確實是這樣。”楊桐答道

冬夜低頭尋思：“可是，千鶴小姐一句也沒提這件事啊？”

“你說的是那個坑你的女傭？”

“對，那天晚上後她還告訴我，‘霞女士明天就會回家’。”

“那個千鶴小姐真的是女傭嗎？”小澤疑惑道，“怎麼會把僱主的客人，更不用說還是僱主的親生兒子迷暈，然後又打劫扒光丟出去啊？”

“可是如果不是女傭的話，千鶴小姐為什麼會在那裡？”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看來，只能去問問千鶴小姐本人了。”由於冬夜的護照還在她的手上，楊桐便出了個主意，“不如先去找那個叫千鶴的女人吧。”

“對的。”冬夜認為有理，點頭道。

“小澤，這裡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偷來的護照換成錢嗎？”楊桐問道。

“一般是賣給專業人士吧。”小澤回答道。

“專業人士？”

“是的，有的人專門收購這些贓物。如果是護照的話，最有可能的是那個傢伙，傑寶。”

“傑寶是一個流動販子，在威基大街上賣超級難吃的墨西哥玉米卷。賣小吃是他的偽裝，私底下會收購各種贓物，特別是護照。”

“可是買別人護照有什麼用呢？”

“不知道，估計是轉賣給別人吧？”

“搞不好冬夜的護照已經被千鶴小姐賣給那個叫傑寶的人了。”楊桐往後一靠，仰頭看向小澤。

“有可能，傑寶這個見不得的生意有很多日本客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雖是美國人，但他的日語十分流利。”

“小澤兄弟。”楊桐突然站起來，“能麻煩你現在帶我們去找傑寶嗎？”

“什麼？現在就去嗎？”小澤感到驚訝，說走就走，看來這個楊桐也是性急之人。

“對，有線索的話，自然是越快就越好。”

小澤看向鐘錶，搖了搖頭道：“現在去不了，因為現在是晚上十點，更要命的是今天還是星期一，要是被那夥人盯上可就完蛋了。”

小澤走到窗戶旁，面色凝重地看向外面。

“那夥人？”

“你們自己看，他們剛好出來行動了。”

冬夜和楊桐跟著走到窗戶旁，看到那條小街熙熙攘攘來了很多人。有意思的是，人群裡混雜了各種有色人種，白種人、黃種人、黑種人、棕種人等。這種現象放在全世界都是不常見的，更不用說在夏威夷了。

“那群傢伙，什麼情況啊？”冬夜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作人山人海。

“他們是夏威夷當地的黑手黨，組織規模很大，叫做飛魚。這一帶是他們的地方，像山中這種新興組織，跟飛魚是完全沒法比的。 飛魚和普通的黑手黨不同，普通黑手黨語言和人種一般都是固定的，而飛魚不同，各種國籍各種人種啥都有......”

“那為什麼會出現飛魚這樣的團伙呢？”

“雖然語言不同人種不同，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以前幾乎都是流浪漢。”

“雖然成為流浪漢的原因各不相同，但是那時候感受到的不甘、憤怒之類的情緒，對他們來說，能體會到的團結感，遠超其他一切吧。”

人群不斷向前移動，警察看見也不敢上前驅散，只能強忍怒氣，悄然轉身離開。

“每到週一晚上，他們都會這樣在鬧市區裡逛來逛去，直到週二凌晨，就像是在對大家宣佈，‘這裡是我們的地盤’。”

“要是有人敢反抗他們——”小澤突然壓低聲音，“就會被‘開窗’。”

“啊，開窗？”冬夜疑惑不解，轉頭看向小澤。

小澤點了點頭，目光投向窗外小街，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