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難兄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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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調查所內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冬夜眉頭緊鎖，滿臉都寫著“煩”字。

“我的情況和冬夜差不多。”小波聳了聳肩，“就是去上班了，然後上司突然找我說‘今天過後就不用來了’。”

王立足嘆了口氣，憤憤地說道：“我這邊是接到了來自銀行的電話，他們單方面通知我＇今後會停止對公司的融資‘。”

“理由是什麼？”冬夜問。

“他們說評測標準是企業機密，不能向我們透露。”王立足滿臉疲憊，“我手上本來沒有多餘的現金，現在沒了銀行的融資，公司只能關門大吉了。”

“可惡！”冬夜握住拳頭，使勁地捶擊桌子。

“咱們三個一下子都沒了工作，現在銀行也不願意給錢了。”王立足總結道。

“考慮到今日糾纏冬夜那群奇怪的人，嗯，這發生的一切肯定不是巧合。”小波說。

“原因估計是這個東西。”王立足將視線一轉，落在電腦螢幕上。

“錢多多探花？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冬夜鬱悶道。

“這個是‘曝光系’影片主播，這年頭因為有了智慧手機的普及，所以什麼人都可以拍到獨家訊息。”小波解釋道。“在影片號介紹這類影片的主播，就叫曝光系。有的女生被娛樂圈裡的人拋棄，一氣之下將影片證據發給主播，也有的秘書正義感很強，向主播爆料關於政治家的貪汙腐敗。”

“那不就和八卦雜誌差不多嘛。”

“就和那種雜誌差不多，不過這些資訊大都是屬於匿名度較高的一類，裡面有不少是造謠的。”小波點了點頭，“這就需要考驗到主播本人能力高低的時候了，如果影片號發出來的內容質量高，可信度高，那麼這個主播就會火。”

“這系列的主播，公認可信度最高的便是這個叫‘錢多多探花’的賬號。”小波指了指電腦介面，上面正是錢多多探花的個人主頁，裡面的影片數不勝數。

“過去還因為這個頻道的影響，幫助警方破解原本沒有頭緒的疑難案件。據說現在政治家和警方都在密切關注這個頻道。”

“那關於我的曝光影片是怎麼回事啊，裡面全是胡編亂造的！”冬夜眉頭緊蹙。

“這件事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小波撓了撓頭，“也許提供訊息的人編造得很巧妙，所以連錢多多探花頻道都沒能發現是假的。”

“到底是哪個混蛋提供的訊息？”王立足滿臉煩躁。

“這一點頻道絕對不會向外界公開的，因此才會有這麼多人向錢多多爆料重磅訊息。”

“和我有關的影片是什麼時候傳上來的？”冬夜問。

“三天前，此時播放量已經超過三百萬了。”小波回答道。“因為釋出頻道的人是錢多多探花，所以大家對此深信不疑。”

“我們不能聯絡一下那個叫錢多多的嗎？”王立足不耐煩地問。

“當然可以，我已經問了，不過對方還沒回我。”小波閉上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

“就算錢多多下架了那個影片，也來不及了。影片一旦被髮到網上，就會有很多人複製進行傳播。而且喜歡看這類影片的人，根本不會在乎真相是什麼樣子的。”

“這都是什麼事情啊！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冬夜問。

“他們只是在找可以隨便罵的人來發洩他們的壓力罷了，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逮著無辜的人開罵對不，但是壞蛋就不同了，可以隨便罵，又不會傷到良心。”

“差不多算是一種新時代的霸凌了吧。”

“雖然另一方面，可以阻止別人做壞事。”小波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四年前不是上傳了青雉的自白嗎？正是那個影片改變了社會對他的看法。”

“那現在是把矛頭對準我們了？這感覺還真是諷刺。”王立足說話一針見血，刺痛了冬夜的內心。

“可惡，都是我的錯，對不起，立足哥還有小波。”冬夜極度懊惱，“都怪我做事不夠周全，才會讓大家變成這個樣子！”

說罷，冬夜站起身來，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

“你們好不容易重新開始的人生，因為我全部都被毀掉了！真的非常抱歉！”

王立足嘆了口氣，蹲在冬夜面前，拍了拍他肩膀，“其實我早就猜到了，你確實可能會這麼想。”

“怎麼可能是你的錯呢？傻小子。再怎麼說肯定是四處造謠的人犯錯啊。”小波也跟著蹲在冬夜面前，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