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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禹見狀連忙喊道。
但與此同時,那柄匕首已經被孔僅刺入左胸,鮮血如湧泉般噴出……
……
博望苑,秋坊。
不知不覺中,孔僅和東郭咸陽伏法已經過去了幾天,樊原也早已被送回了詔獄,至於後續的審訊和抄家事宜,也完全用不著劉據插手。
一切歸於平靜。
劉據像往常一樣日上三竿才起了床,洗漱之後正在享用朝食。
太子冼馬郭振隨即送來了一個木盒。
“這是哪裡送來的報告?”
劉據開啟木盒,發現裡面裝了幾卷厚厚的簡牘,於是也去沒翻看,只是看向郭振發問。
郭振躬身答道:
“這是今日清早衛伉出府前託下官呈遞給殿下的,說是裡面可能有殿下想知道的東西。”
“表哥?”
劉據心中不免有些意外。
原本他還以為這是大司農或廷尉送過來的報告,為的是向他彙報鹽鐵官營改革之事的進度或總結。
畢竟從簡牘的數量和厚度上來看,裡面的內容必是不少。
而對於這種東西,劉據素來是懶得看的,通常是讓郭振代為審閱一遍,挑出一些重點問題來總結一個簡要的版本,瞭解其中的大概就是了。
反正就算下面的人不說,劉據也知道這種報告都是一式兩份。
一份直接送去了劉徹那裡,另外一份才會送到他這個所謂的“鹽鐵官營改革之事協辦人”手中。
因此大方向上其實還是在劉徹的掌控之中。
有劉徹這麼個千古一帝兜底,他就算不親自審閱,也不怕出了什麼疏漏。
反倒是衛伉……
劉據想不出這個表哥有什麼事需要像自己報告,還一下子搞出來這麼多簡牘來,他甚至懷疑衛伉帶了什麼壞心思,就像他前世給親戚家的熊孩子送學習輔導書籍。
不過說起來,最近這些時日倒是沒怎麼見到衛伉。
聽季平說,衛伉最近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不但不再睡到日上三竿,還每日早出晚歸,看起來十分忙碌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想著這些,劉據終是拿起了簡牘,抱著好奇的心情檢視其中的內容:
【韓凌,龍頟候韓說獨女,為妾室趙氏所生,現年十而有七。】
【生辰八字,癸丑辛卯辛未己亥,生時十二斤三兩,不哭……】
【乳孃共有三人,張氏,陳氏、田氏,皆為長安人氏,庶人,祖上均無家世……】
【侍女十人,其中名為春桃者最為親近,七歲時為韓凌伴讀……】
【……】
看了一段之後,劉據終於明白了這一盒子簡牘裡面記載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居然是韓凌自出生之日至此的全部資料,看這事無鉅細的程度,貌似不光是韓凌一人,幾乎所有與其有密切聯絡的人也都記錄了下來,並且經過了詳細的調查!
難道這些日子衛伉早出晚歸,就是在搞這些東西?
那日不是已經告訴他不用查了麼?
還有這個韓凌,出生時十二斤三兩三個什麼鬼……十萬個冷笑話裡的哪吒?
哦對了!
這個時候的一斤換算成後世的重量單位,好像是256克,也就是半斤左右,因此這個數字需要減半,也就是韓凌出生時其實也就六斤多,屬於正常範圍之內。
劉據心中無語的同時。
又注意到木盒的一側還擺放著一方疊放整齊的白帛。
取出那方白帛抖開檢視,那上面居然是一幅女子畫像。
這畫像畫的……
雖然有鼻子有眼,五官還算端正,身段也還算勻稱,但這種畫充其量就是簡筆畫,而且作畫水平有限,根本看不出美醜,只能說就是張不算醜的女子畫像。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受作畫材料和工具所限,漢朝的畫工也就這樣了,不可能體現出太多的細節。
“這個表哥……”
就算劉據也不得不承認,衛伉肯定在這件事上下了不少功夫。
畢竟這個時代戶籍系統並不完備,使用簡牘記錄事情也比較不便,又沒有大資料之類的系統支撐,想要徹查一個人的歷史背景和社會關係,難度非常高。
而衛伉能夠拿出詳細到這種程度的資料,必是需要進行大量的走訪調查,並且還得使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加以求證。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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