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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見驀地裡竄出這麼些甲士,又看見那鋥明的刀槍,雖是不懼,卻還是將頭一偏,卻看見了秦瓊一臉的不自然。
看著漸漸走出府門的那員將領,秦瓊眉頭一皺。
羅成忙扯了扯秦瓊衣角,低聲問道:“表哥,怎麼回事?”
秦瓊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這對方,卻是個難纏的傢伙。”
羅成眉頭一緊,暗道:“什麼傢伙,能讓表哥說一句難纏?”卻是低低的說了一句:“衝進去?”
秦瓊肩頭將他一靠,道:“胡鬧!這是京師最精銳的‘禁衛羽林軍’,實力不下於你那幽州黑燕騎,要是想惹事,你就衝過去!”
羅成舌頭一吐,不再說話。
從府裡信步走出的人,也是一身戎裝。卻是當日同宇文承都一起圍剿大鬧長安的“七煞”的副將,孫明。
他的確是心思縝密之輩。不過幾個月不見,他也早已經升職,不在宇文承都手下當副手了。
秦瓊見他一臉凜然的走出門來,當即便打了個哈哈,笑道:“孫將軍,一別數月,將軍可好?”
而孫明,也已經看清了那個在門外,站的筆直如一杆槍的人,正是那被京中宿老認為的後起之秀兼天子門生的秦瓊。他與宇文承都追擊賊人時,對這秦瓊的印象,可是深的很。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秦瓊那麼深厚的背景擺在那,孫明也不好再兇下去,但依舊是不卑不亢的說道:“原來是秦校尉。承蒙秦兄惦記,小可好得很。”然後盯著秦瓊身旁的羅成,道:“這位是……”
秦瓊知道這孫明是死忠的一人,而且心思活泛之極,還不等羅成答話,便搶過話頭,道:“這是我本家兄弟,叫秦成的。我來京城一趟,他想跟著,便一塊來了。”
孫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卻是不置可否的說道:“原來如此。只是,孫某倒是有一事不解。按理說,秦校尉此刻為青州齊郡總管府的越騎校尉,為聖上全權訓練輕騎,卻怎能萬忙之中抽出空來來京城的?”
秦瓊“呵呵”一笑,不答反問:“這個貌似孫將軍還沒有這個權力過問吧。不過,秦某倒是想問將軍,秦某來莊府謁見莊大人,行晚輩之禮,也不為過,卻不知為何有這麼些個兄弟攔著?”說著看了看周遭,“似乎也不只是為了攔我吧。”
孫明臉色一變,不料秦瓊竟然這樣會答。忙答道:“這自然不是。”
秦瓊“嘿嘿”冷笑,道:“孫將軍升職了,好大威風,這莊府,你進去了,別人就不能進了!”
孫明微微搖了搖頭,斜眼一瞥秦瓊,道:“秦兄倒是喜歡開玩笑。孫某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只是奉了聖上旨意,要好好保護莊府罷了。方才是兄弟們不知,所以這麼攔了一攔。”
秦瓊眉頭一皺,這事他本來看著架勢,便猜到了三分,想不到卻果真是如此,只得笑著問道:“哦?是麼?我倒是不知這莊大人何時如此博得聖寵了?倒是不知,這是監視還是保護了。”他投石問路一般的漸漸將話挑明瞭。
孫明搖頭一笑,道:“這是聖上的事,誰敢過問?我只不過是照本宣科,老老實實的執行罷了。”
秦瓊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只不過,秦某倒還想問一下,陛下是怎麼說,或者怎麼下的命令的。”
孫明看了秦瓊一眼,笑道:“秦兄是天子門生,雖說這事秦兄不該知道,但孫某也不必瞞你。聖上的旨意,便是不經聖意,私自出入莊府者——殺無赦!”他最後三個字是一字一句的說的,語調雖輕,卻是堅定。
秦瓊聽了,卻是波瀾不驚一般,道:“孫將軍,若是我想進入呢?”
孫明右手一攤,道:“那我要看看你有沒有旨意了。聖上說了,不經聖意,私自出入莊府者——殺無赦!”
羅成見他如此放肆,竟然毫不禮遇的將手放在秦瓊胸口,當即便要發作,原本再秦瓊左側的他,往右微微踏了一步。
秦瓊一把將他揪住,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從懷中取出自己的“長風令”,放到孫明手上,道:“我這長風令能通行天下無阻。能進了吧?”
孫明眉頭一皺,連忙將手一翻,把長風令又緊緊的塞到秦瓊手裡,道:“秦兄,孫某也是皇命難違。長風令固然可以暢行天下無阻,可是,聖上也是下了死命令的。所以……長風令干係重大,您還是收好了。”
“你!”羅成當即便要動手,秦瓊連忙轉頭,將他一把拉住,道:“你做什麼!孫將軍這是秉公執法。”說著,身子又轉回去,看著孫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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