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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瓊?”蔡刺史聽了斛參軍的奏稟,立刻想起了那個被自己打了板子卻還是無比硬氣的漢子,道:“可是個齊州押解配軍的馬快嗎?”
斛參軍道:“他是這麼說的,可是卻一無批文可據,二來帶有多銀,有馬有器械,事俱可疑。至於張奇身死是實,檢驗屍傷,也非虐殺,卻是被踢了一腳,自己摔死的。”
蔡刺史道:“這事倒也奇怪。勞煩你再細心審問解覺也就是了。”
斛參軍道一聲“慚愧”,回到廳上,便出牌拘喚王小二前來。
聽了王小二說秦瓊四月初一便離了潞州,斛參軍疑竇更生。只得吩咐退下。吩咐此案稍後再議。
自古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樁事在潞州府是鬧得沸沸騰騰,都傳說山東差人,做了響馬,今在皂角林拿了,收在監內。不到半日,這話便傳到二賢莊,單雄信一聞此事,吃了一驚,連忙進城打聽,方知秦瓊被禍是實。
單雄信一驚不小,連忙叫家人備了酒飯,過來探望。
來到監門口,見此間守衛不緊,單雄信心中稍安,知此事或許尚有迴轉的餘地,遂對看押牢營的禁子道:“我有個朋友,前日在皂角林,被人誣做響馬,下在牢內,故此特來與他相見。還望通融。”說著,袖口裡取出一百文錢,放到禁子手裡。
禁子見是單雄信,知他義氣深重,死活不收,自行就開了牢門,引單雄信去到秦瓊那一處。單雄信只覺得那牢中腥臭撲鼻,不由得眉頭緊皺‘
轉了幾圈,與禁子到了秦瓊牢前,卻只見秦瓊被木栲鎖在那裡。四肢上都是傷痕。單雄信一見,頓時一陣傷心,道:“叔寶,都是哥哥不好,害你受了這般苦楚,哥哥雖死難辭矣!”忙令禁子開了木栲。
秦瓊連忙攔道:“單二哥,不要為難這兄弟。這是小弟命該如此,豈關兄長之故?但小弟今有一言相告,不知吾兄肯見憐否?”
單雄通道:“叔寶切莫如此說道,愚兄定然要周全你出來!”
秦瓊卻是搖了搖頭,道:“小弟將死之人,今番禍患,料定不能再逃脫了!就是死在異鄉,也不足恨,但是可憐家父年邁,與家母在山東,獨有我兄長照看!可嘆小弟折在此處,卻不知他二老如何!小弟若死後,二哥可寄信與家母,時時照顧。俺秦瓊在九泉之下,感恩不盡!”
單雄通道:“兄弟不必憂心,愚兄這就自去上下衙門周全,撥輕了罪,那時便有生機了。”言罷,吩咐家人擺上酒飯,同秦瓊吃了,取出銀子與那禁子,叫他照顧秦爺,禁子這才接過。
單雄信是綠林總瓢把子,自是素來厭惡與官府打交道,但為了秦瓊,也只得低聲下氣的求人去了。他出得牢門,就去找了謝應登,一起尋了一個虞侯,在參軍廳蔡知府上下說情。
單雄信怕蔡刺史嫌他是綠林出身。故而說成銀子乃是友人謝應登與王伯當相贈的,這二人,都是當地有名的富戶,王伯當更是去年一介舉人,蔡刺史信了,便不批秦瓊做盜賊。只是一道判言道:
今審得過者秦瓊,以齊州公差至潞州,批雖寄回,而居停有主,不得以盜疑也。
皂角林張奇,以其金多致猜,率眾掩之。秦瓊以倉猝之中,極力推毆,使張奇觸牆而死。律以故殺,不大苛乎?宜以誤傷末減,一戍何辭。其銀兩據稱謝科(謝應登名)、王勇(王伯當名)贈與,不為贓款,當為發配回來,再行定奪。兵刃馬匹,亦復如是。
如此一來,論起做了誤傷,雖將過錯押給了死去的張奇,但人命關天,依舊是發配。蔡刺史將審語詳至山西大行臺處,大行臺批准,如詳結案,把秦瓊發配河北幽州,為燕王羅藝標下為軍。
蔡大人按著文書,吩咐牢中取出秦瓊,當堂上了行枷,點了兩名解差。這二人也是好漢:一個姓金名甲,字國俊;一個姓童名環,字佩之,與單雄信也是好朋友,故而單雄信買他二人押解。
當下二人領文書,帶著秦瓊,出得府門,早有單雄信迎看,同邀到酒店飲酒。三人不好推辭,跟著去了。
酒過三巡,單雄通道:“這燕山也是好去處,愚兄倒有幾個朋友在那軍中:一個叫張公瑾,他是燕北元帥府旗牌官,又有兩個兄弟,叫尉遲南、尉遲北;現為帥府中軍。愚兄今有書信送與他。那張公瑾他住在順義村,兄弟可先到他家下腳,然後可去投文。”
秦瓊聽他將一切打點了,不禁目中垂淚,謝道:“秦瓊蒙二哥不惜千金,拼身相救,此恩此德,何時可報?”
單雄通道:“叔寶說哪裡話?為朋友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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