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創世神篇－紅蓮黃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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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答應你！”

就算是個秉持“走一步，看一步”這樣隨遇而安的人，也遲早會有無路可退，不得不面臨選擇的時候。

而現在，正是這個時候！

既然自己早就被趕鴨子上架般逼上梁山了，倒不如既來之則安之，坦然接受由自己親自冠名的名為“創世神牌的詛咒”吧......

但其實，這時候能如此果決地做出判斷的原因有三個——

其一，源於一種“你若不負我，我定護終生”的大男子主義思想。

但就目前所處立場來看，二者關係明顯是相反的......

其二，則是“好馬不吃回頭草，開弓沒有回頭箭”的無奈之舉。

擺在眼前的就兩條路，如今自己已經聽了這麼多情報，始終覺得最壞的選擇也是好死不如賴活著。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憑什麼“眾生皆能為之，唯獨吾不能從爾？！”

就算站在客觀的角度來看待，前輩們飛蛾撲火般的行為的確恐難以可歌可泣，持之以恆的愚公精神也確實值得讓人欽佩不已，但自己就是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是啊——總不能因為這點特殊性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吧？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算是某些即將亡國的國家，在宗法制的作用下，嫡長子依舊是繼承王位的第一順位，無關德才！

而自家這種情況則更是如此，那是相當的順理成章，天經地義！

那就來吧——我選擇接受我的命運！

......

“好小子，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是我們的希望，我也由衷地祝福你獲得成功！”

說罷，“舊·創世神”的身體也隨著倒飛而出，向著銀光的方向，緊接著又是開口叮嚀詠唱。

“幸不辱命報還鄉。”

“不虛此行納白霜。”

“驕陽生輝只等時。”

“欲蓋天公撫黑瘡。”

“魂——聚——歸——”

隨著最後三個字鏗鏘有力的頓挫而發，“舊·創世神”的身體才漸漸地發生的改變。

原本高大健美，曲線分明的身體此時卻像融化般呈現出一副半流體的粘稠模樣，正以自身丹田處為核心逐漸靠攏，以上位置的向下溶解，以下位置的向上侵蝕，看上去詭異至極。

而那丹田處也是怪誕詭奇，不僅隱隱發出略勝一籌自身的金光，還彷彿無底洞一般“取之不盡，噬之不竭”，分明有一點點地在朝丹田處聚攏，卻不見此處有哪怕半分膨脹......

最終，當“舊·創世神”真正的化繁為簡，迴歸“最初的模樣”之後，到是有了幾分曾經金光的神似......

在沒入銀光的前一刻，一縷舒人心脾的聲響突然在創世神耳邊響起，不用說也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你的成長是我一路見證過來的，有心人天不負，加油！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迴盪於耳，久久不絕......

從未感覺胸口起伏既能如此劇烈、從未感覺喉口律動既能如此哽咽、從未感覺眼前視野既能如此模糊、從未感覺雙手使勁既然如此無力、從未感覺自己此生既然如此悲痛......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不只如此，甚至還對自己有“救命之恩”！

然而，自己可曾報答過“舊·創世神”？

哪怕是一日，哪怕是一次......

就在自己小幅度地顫抖身軀時，感覺從自己面龐上好像甩落什麼東西似的，艱難地睜開眼睛後，在視線朦朧的前方，出現一點瑩瑩的金光。

抬手抹向淚眼婆娑的眼眶，感受著指尖的細微溫熱，方才感覺視網膜清潔了些。

交替著，緩慢地看向指尖與半空，心中的酸楚卻在此消散幾分，果然是這樣嗎——

啊，眼淚......

呵呵，眼淚嗎......

咦——我竟然流淚了嗎......？！

曾經，創世神以為自己對自己的身體有著足夠的瞭解，要不然也不會開發到“靈魂”與“肉體”分離的狀態。

但創世神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擁有著一雙“不會流淚的眼睛”。

這彷彿是宇宙的恩賜，能夠讓自己抑制感情的流露，不讓情緒控制自己的表情，更好的實現自己的王道，更好的淬鍊自己的霸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