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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於叔。他站在馬車旁邊,弓著背,抄著手,虔誠地看著“弘文館”三個字。天那麼冷,他沒有抱怨,只是一心一意地等小少爺。那個身影一直刻在他腦海中,永遠無法抹去。
他被梁家收養後,便跟著養父母前往富川。於叔九死一生,躲過一劫,他翻遍了亂墳崗,埋葬了金夫人和大少爺,卻沒有發現小少爺的屍體。他冒著生命危險潛回城裡,鼓起勇氣,去找陸巖商量,卻意外得知小少爺沒死。陸巖好心收留他,他卻執拗地要去富川,要看著小少爺長大成人。於是,他一個從來都沒單獨出過遠門的老頭子,跋山涉水,日夜兼程,愣是三天就趕到了富川。在見到小少爺那一刻,主僕二人抱頭痛哭,從此再也沒有分開過。
“於叔生性木訥,做事也不麻利,可他忠心耿耿,任勞任怨。他沒有娶妻生子,一直都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無微不至地照顧我。這麼多年來,我也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下人,我倆就這樣相依為命。這世間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我了,他是其中一個,如今他去了,我這心裡,再也沒有依靠了。”梁翊垂淚說道。
楚寒靜靜地聽著,鼓起勇氣說道:“梁大哥,雖說現在說這話不合時宜,不過我一直都很想說,於叔…他跟金家的一個下人真的好像。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很多人的相貌都已經模糊了,不過,我隱約還能記起那個下人的樣子。”
梁翊傷心過度,只是簡單地說:“天底下姓於的人那麼多,不單單只是金家有。”
“也是。”楚寒也往火盆裡丟了些紙錢,默默禱告了兩句。
“楚寒,我婚事匆忙,沒有提前跟你說,回來後於叔又出了事,也沒請你好好喝一杯。不過你別擔心,這些我都在心裡記著,你是我的好兄弟,你對我的情誼,我不會忘記的。”梁翊誠懇地說道。
“梁大哥,我都不往心裡去,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楚寒低下頭,說道:“你拜託我的事情,我也沒怎麼辦好,不過你放心,我還在想辦法。”
“什麼事?是教坊司的阿珍嗎?”
“嗯。”楚寒羞愧地點點頭,搓著手說道:“她大概不太想跟我。”
“為什麼?”梁翊驚異地問道。
“蔡丞相給我在北城兵馬司裡謀了個職位,只是個副指揮使。我跟蔡丞相說,我想把阿珍帶回家,他答應了,不過阿珍並沒有答應。”
“你的條件這麼好,她怎麼可能不答應?”
“不知道。”楚寒難掩尷尬的神色,搪塞道:“是嬤嬤跟我說的,或許是她不想放阿珍出來,故意推辭我吧。”
“真是豈有此理!改天我再去瞧瞧!”
“不用了,梁大哥,這事兒還是我自己再去說吧。”
楚寒很為難,沒有告訴梁翊實情。那天他去教坊司,想帶阿珍回家,阿珍故意把聲調拖得老長,問他職位有多高,房子有多大。問完這兩句,便轉身走了,真是一刻也不想浪費。楚寒不明就裡,還是管事嬤嬤告訴他真相:“這個阿珍,眼光高著呢,一心想著攀高枝!你如今雖在京城當差,還有蔡丞相做靠山,可阿珍未必就瞧得上你!”
楚寒面紅耳赤,只得悻悻地離開了教坊司。他寧願相信阿珍只是謹慎,而不是勢利。雖然梁翊沒說清楚,可楚寒深知,阿珍必定是對他極為重要的人。若他知道阿珍這樣,是不是會特別失望?
所以楚寒只是嘆了口氣,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天色已經很晚了,梁翊讓楚寒去於叔屋裡休息,他自己要徹夜為於叔守靈。楚寒沒跟他客氣,便去廂房小憩了一會兒。映花先給於叔添了幾炷香,又給丈夫披了件外衣,倒了一杯水。
梁翊搖搖頭,不想喝水,只是不停地自責:“我想不明白,這個家到底有什麼值得看守的?我為什麼就不能帶於叔一起回富川呢?他看著我長大,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我娶媳婦,如今我把你娶回了家,他卻再也看不到了。”
映花怕他急火攻心,趕緊輕拍他的脊背,說道:“夫君,你千萬要保重身體,來日方長,咱們還要給於叔報仇呢。”
梁翊落下淚來,聲音越發沙啞:“我要江湖上那些虛名做什麼,到頭來還是害了身邊人。”
映花忙寬慰道:“不不,今天我才明白,原來我的夫君真的是名鎮天下的大俠殘月!如此一來,我更崇拜大魔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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