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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孤月斜照。

大理寺署衙已沒入灰蕩蕩的夜裡,獨有一室,燈火隱綽。

侍童懷墨端盤入屋,見孤燈忽閃,人影幻魅,忍不住縮了縮脖:“郞,郎君,您的藥——”

閆風識未抬頭,只下巴點了桌面:“擱那,我隨後喝。”

懷墨臥蠶眉聳動,有些不安:“郎君,今日一天您,您都未進藥,恐晚了不妥,還是現在喝下吧……”

屋外忽閃過一道紫金蛇,懷墨手抖,險些將漆盤摔落。閆風識停筆睇了一眼,不言不語接過瓷碗,一飲而盡。

懷墨這才放了大半心,忙照往常一般收碗,又從角落木篋裡拿出塵香置入博山爐,未幾,有輕煙嫋嫋升起,淡香浮動間,滿室靜謐。

閆風識擱下卷宗,閉目揉了揉眉心。

閆氏子嗣不豐,到他父親閆玄度一輩,嫡室一脈只餘兄妹兩人,而閆玄度僅生下他和胞妹閆風容,姑母閆月之也僅有一女。如今表妹慘死曲水宴,白髮人送黑髮人,也不知姑母會如何傷心。

外面下起了沙沙小雨,夏蟲的嘶鳴轉為惆悵。懷墨關好窗,扭頭見郎君獨坐孤燈下,一身孑然落寞,心中不免也跟著唏噓。他想,洛陽閆氏,明明是鐘鳴鼎食之家,百年簪纓世族,卻不想南渡後衰敗得這般快。家主七年前發狂跌落水塘淹死,偌大閆宅,單靠郎君苦苦支援,幸而郎君爭氣,熟讀經史典籍,後被太傅謝朗看中,推舉為尚書郎,短短兩年又被提拔為大理寺少卿。若是平常世族兒郎,自然從此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但是……

懷墨搖搖頭,兀自心中長嘆。

油黃燈光裡,閆風識白若縞素般的面孔慢慢鍍上一層浮塵氣息,顯得不那麼陰沉沉。懷墨揣手站立,小聲道:“郎君,表女郎真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她與姑夫人成日呆在清苑,大門不出,誰能與她結仇呢?……今兒這樣酷熱,該不是心疾又犯了……”

油燈突然蓽撥一聲,閆風識睜開眼。

他的眼型甚好,雙眼斜長,眼尾上飛,若是搭配一雙黒湛湛的眸子自然絕美。但是,很可惜,他天生一雙異瞳。

他的瞳孔是一種罕見的銀灰色,像某類夜梟的眼。因為太過異常,人第一次看到這雙眼時,總會不由自主生出恐懼。

閆風識垂眸。他想到記憶中那個不甚分明的表妹……

因某些原因,他不常住閆宅,因此和寡居清苑的姑母與表妹其實談不上多熟稔。在為數不多的見面中,表妹也總是站在姑母身後,深埋著頭,並不多言語。他印象裡,她的身子孱弱,耐不住暑寒,除了風容帶她出門過幾次,她幾乎從不離開清苑。對於這樣一個深居簡出的閨秀女子,莫說結仇,和旁人說話的次數恐怕也寥寥可數。

聽姑母言,她素有心疾,平時湯藥不斷,天氣稍熱都會被拘於房內以防發病。今日曲水宴她應不會出席,可奇怪的是,她居然去了。

風容說她欽佩名士盧徽風姿,想親耳一聽清談,並保證到了宴席會尋陰涼處躲,絕不會出事。風容又請示姑母,姑母竟也同意。

閆風識方才覽畢各方賓客口供,表妹在席中一如平常,沉靜緘默,唯一一次開口,似乎是蕭嬌和風容爭執,她拉著風容替蕭嬌說了幾句。但,蕭嬌的口供中,又完全沒有提到這件事,更對錶妹全沒有印象。

閆風識抬手,提筆在紙上畫了個圈。

懷墨探出脖子,“咦”了一聲。

“郎君,您懷疑宣城郡主?不會吧,郡主雖會使些不入流的手段,但殺、殺人還不至於吧……”

閆風識瞥他一眼,忽道:“三月前押入京畿牢獄的一批散人現在放出來了嗎?”

懷墨皺起了臥蠶眉:“郎君是懷疑郡主故技重施?但那些潑皮頂大膽也最多裝神弄鬼嚇唬人。”他抓了顱側短髮一把,“當時陶府尹蓋棺定罪,判的是八個月牢獄,算時間,還有小半年……”

五十多年前,前朝爆發八王之亂,這場亂事持續了很久,久到拖垮了本不穩固的前朝江山,引得北戎南犯,中原淪陷,前朝皇族在這場動亂中幾乎死傷殆盡,餘下的殘支避走南下,以長江天險為屏,建立新朝。但初生的大盛朝卻危如累卵,一方面要面對北戎的隨時進侵,一方面又要鎮壓江南州郡叛變,一時間政局紛亂,大批百姓流離失所,僅健康城一帶就雜居流民近萬人。

這麼多流民,大部分還算老實本分,在京郊築巢安家,以零工、苦力等為生,然其中還有少許人成日遊手好閒,不安生產,久之,滋事尋釁等事時有發生。這些小案本來由京屬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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