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紫薇花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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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白行簡兄弟，科舉之後入仕，文字表現出色，詩文故事新穎不守舊。《李娃傳》後面還有蠅頭小楷，寫兄弟二人的朋友元稹，一代才子，也是學而優則仕。詩文並茂，有一小說《鶯鶯傳》流傳於世，故事情節曲折，文字雋永，情感真摯，流傳甚廣，令人稱奇！

於是，清揚又有一個新的計劃，整理故事傳奇。想罷，清揚與玲瓏霜華小狸花夭桃金蟾幾人說，施展離魂之術，去追尋白氏兄弟及元稹的舊事……也以此來看看自己對術法的運用程度。

玲瓏霜華小狸花夭桃金蟾一臉堅定的支援他，並且都要做他的護法。清揚笑著讓他們放心。之後做好準備。

清揚感覺在暗夜裡穿行，前面有微光，他沿著微光，緩緩而行，越走越亮，走到盡頭是在江邊。江面白茫茫一片，秋風吹得岸邊的荻花一派悽然之情。江面一艘船上幾個人在推杯換盞，看樣子已經有點醉了。其中一白髮文人頻頻與對面有人互相敬酒，意猶未盡。清揚也乘一葉小舟在江面遊蕩，看著這寂寥秋江，不勝感慨！驀地遠遠的有琵琶曲遙遙的從江面傳來，一艘漂亮的小船映入大家眼簾。清揚將船移近，船上女子丫鬟見清揚面目和善一少年郎孤身一人在小船飄蕩，請他來船上喝點溫水。清揚再三拜謝。剛剛坐好。就看見之前的幾人喝酒的船也靠過來了。只見那白髮文人，問彈琵琶的女子，琵琶彈得好，曲風有京城流行的韻律，彈曲子的女子告訴白髮文人自己原來是長安的歌女，曾經向穆、曹兩位琵琶大師學藝。後來年紀大了，嫁給商人為妻，但是，商人重利輕離別，幾年都見不到一兩次。生活上有時候會緊張，所以就在這江面上偶爾會為客船彈奏幾曲，貼補家用。白髮文人於是命人擺酒叫她暢快地彈幾曲。女子彈了一曲《霓裳羽衣曲》，之後又彈了《綠腰》。她彈完後，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自己說起了少年時歡樂之事，而今漂泊沉淪，形容憔悴，在江湖之間輾轉流浪。白髮文人自述姓白名居易，離京調外任職兩年來，隨遇而安，自得其樂，而今被這個人的話所感觸，這天夜裡才有被降職的感覺。今日惺惺相惜，同是天涯淪落人，一曲琵琶也傷情。為她揮揮灑灑做《琵琶行》長詩。

……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

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

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

悽悽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

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溼。

清揚痴痴聽著詩與琵琶曲，淚水連連……默默的望著江中月，慼慼然轉身翩然而去……

書中暗記：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簡至江州與白居易相聚。當白居易被任命為忠州刺史時，白行簡也一同與兄長溯江而上。途中與元稹相遇於黃牛峽，三人相遊之處被稱為三遊洞。在忠州任職的時間，白居易在忠州城東的山坡上種花，並命名此地為“東坡”。後世出現一位享譽千載的文人——蘇軾蘇東坡。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當清揚悠悠盪盪的回來以後，眾人凝神細看，看清揚面現悽然，都靜靜等他說話。

清揚看著大家，玲瓏把水杯遞在他手裡。清揚喝了一口水，把在潯陽江畔遇見白居易聽琵琶，寫《琵琶行》的經過一一細講一下。並且將通篇《琵琶行》默寫一遍。玲瓏，霜華小狸花，夭桃金蟾一起讀詩默記，感嘆白居易大詩人的詩情真意切，將琵琶女的技藝描寫的生動細緻，高超的技藝躍然紙上。同時，對她的遭遇表示深深同情，感同身受。聯想到自己被貶謫遭遇，發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振聾發聵的詩句，萬古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