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大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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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本來只有洛州都督，根本就沒有副都督，是太宗前不久才下旨敕封的。若按單純的官職來說，李二寶還是前衛王兼禁衛軍的檢校大將軍，比屈突通還稍高一品，故需要新建副都督府，還得隆重其事。

經歷了多次大小戰役，年邁的屈突通身體很不好，可那顆無私為國的忠心無人能及，既知太宗此時最關心什麼，也對李二寶多有了解，故率先建好了後院，前院只造了一座寬敞的主廳，風格基本與長安的十一樓一致，體面又簡約，舒適而不奢華。因李二寶有多位夫人，又正值盛夏，他把都督府的所有花卉等盆栽都送來了。特別是放在主廳的一盆碩大的粉紅牡丹，雖在夏季，竟然也能大放異彩，色、姿、香、韻俱佳，被稱為陽天香豔，乃是洛陽一絕。

到了後半夜，鄭羽音等人還在觀賞，也是為了等李二寶，見他、屈月和李常常姍姍而來，卻是有說有笑。希子合看得明白，嘆道：“相公又發大財了，果然是有福之人。”

發財？有福？呵呵，太高看我了。李二寶只想安靜一會兒，默默為周懿茵祈禱，便讓大家都去休息，可事情才剛剛開始，還遠沒有完，心中難安。

鄭羽音補充了一句，說是小虎兄弟他們都以補賀喜的名目送來了禮金，每人一萬金，共計十萬金，卻不敢收。

“不是說該死的陶老姐都不怎麼管西苑的事情了嗎？既然缺錢，音就先收下嘛。這是他們欠下的，早該還了。”李二寶是有說別跟長安五少和洛陽五少走得太近，省得惹來一身麻煩。但魚腸劍沒了的鍋得他們背，送上門的都不要就對不起自己了。突然，他又覺得鄭羽音夠聰明，笑道：“不收也好，明天至少得翻倍。我的音，你就大膽收下，我可不是白白救他們的。”

鄭羽音毫無辦法，但手裡沒錢還真不行，就連希子合的孟津一事都沒法安排，只好照他的意思辦。汪瀠澐並不知情，就連眼前的屈月也是第一次見，笑問：“相公，不會只想把這陽天香豔讓給周姐姐欣賞吧？”

這是死穴，也是剛發生的事情。李二寶不想多說，更不想掃興，卻淡淡道：“你們覺得這花該給誰？”

說什麼的都有，但最終的意見很一致，齊聲說了一句“人人有份”，只有馬周認為該還給屈突通。李二寶笑道：“這可不是做買賣，不能人人有份。但馬兄弟也只說對了一半，還是要還的，得等秋季的賞花大會以後，現在不急。你得趕緊動起來，把李……二哥的旨意傳遍洛陽境內，原則是人人參與，優勝者賞，但花王只能是我的乖徒兒。”

沒人知道這是為什麼，連馬周也一頭霧水。只有鄭羽音忙下跪，很暖很暖得喊了一聲“相公”，之後也難得直呼其名。李二寶一把抱起她，卻指著馬周，故意鄙視道：“都說你有兩下子，還不如咱美美的媳婦，丟人！”突然又半嚴肅半開玩笑道，“我們的家就沒這麼多規矩，以後誰也別跪，省得我發飆！”

馬周還是不解，忙求教。

“聽說過大哥李建成是怎麼死的嗎？現在追封了個安息的王爺，又妻離子散，憑什麼啊？其他的，你自己想！”李二寶真不看好他，只因鄭羽音的強烈推薦，才把賞花大會之事交給他，也是沒別的人選了。

人人佩服，就連李常常也覺得可以接受，甚至認為楊教主很可能會答應。可惜，她太天真了。

李二寶又笑道：“明天就把聖旨給你，連大印都可以給你，事情好好辦，不清楚的就直接去都督府找屈突壽。辦成了，讓你當原封長史；辦得不能令洛陽百姓滿意，你就等著挖祖墳吧。當然，我是有原則的好人，不會親自動手的，但是齊家二寶對清河應該比較瞭解。”

馬周還是怕太宗發難，有些心慌，猶豫道：“萬一……”

“沒有萬一！天要真塌了，也會有我這個黒長子頂著，挨不著你。”聽到雞鳴之聲，李二寶忙勸道，“都去休息吧，明天開始好好訓練乖徒兒。”

……

李二寶並沒睡，坐在主廳之中，看著陽天香豔，正準備修煉《黑域心經》。本來還有些猶豫，可一想到被幽冥雙使追著打了兩次和金家被滅，特別是周懿茵因被利用而導致昏厥，姬申石等人被迫離家出走，至今生死不明，他就下定了決心。

《黑域心經》的心法：地之心者，唯黑唯心；域之大者，唯我道法；知之經者，戒心戒力；欲臨淵者，先廢其功；心者若安，可嘗其功，不可力據；大者欲成，戒急戒躁，欲速不成；經者難也，持之以恆，無有不成；六者合一，日有食之，大功可成；靈力在上，何愁不成！

他還記得石在仁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