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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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域心經》的第五式“地心掌”和第六式“天心掌”並不像前四掌那麼簡單，其中第五式的口訣：冰晶在下，五體投之，人在獄中，心沉深淵，子時為用，神蛇不覆；第六式的口訣：炎上冰下，五形從之，氣在深淵，心向大道，午時為用，神龍不舉。顯然，地心掌和天心掌的練法有很多相似之處，也極為相反，卻有殊途同歸之妙。

“任何事情都是講實力的。”

李二寶已經下定了決心，非繼續練《黑域心經》不可，因為練了前四式根本沒幾分力道，剛到韓蔡樓的後院就見李常常已經來了，笑道：“嘿！常片子，我只是做買賣的生意人，你知道的。”

李常常對他已經改觀不少，但對他的言行還是不敢恭維，因為此時已不是兩年前的時候了，嚴肅道：“有什麼屁就快放，少囉嗦！”

老哥還不願跟你廢話呢！李二寶正經道：“就一個問題，紅教是什麼教？”

這是萬義教下的一步棋。李常常愣住了，猶豫不決，只道：“常常能不說嗎？”

見她遲疑，李二寶就知道了大概，笑問：“是不是那個該死的宇文和尚在搞鬼？”

李常常大吃一驚，以為他全都瞭然於胸，只好點頭。這是危險的，最致命的是她回去之後，還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不許偷看，也別進來，否則常片子會死得很慘的。當然，老哥也省事多了，嘿嘿！”單單屍毒就已經很噁心了，李二寶知道黑之域的手段，也知自己可能會有不測之危，雖然是叮囑，卻更像有一半的幸災樂禍。

李常常多少知道一點，更不稀罕，甩臉就走，也是怕鄭羽音等人發現蛛絲馬跡，不好做人。

……

這次的修煉一點都不簡單，應是危險重重：“冰晶”是指黑之域的冰晶玄棺，並不是一般冰窖就有的碎冰塊；“獄中”是指像地獄一樣的地方，如黑之域的鬼窟，不是一般的密閉牢房；“深淵”是指黑之域的黑淵神池；“炎上”是指黑淵神池上方的沼氣產生的火焰，並不是高高在上的炎炎夏日；“深淵”是指黑淵神池，心向大道是指對黑淵神池上方的井口發力。

故《黑域心經》只能在黑之域中的黑淵神池內修煉，這也是黑之域教主歷代相傳的道理。一切只怪石在仁沒說清楚，石在德出手毒辣。

修煉的時辰還不對，李二寶剛開始就經脈逆行，卻不知死活，強行運功，還死死得閉著氣，非衝破難關不可。血管一再收縮，他憋不住了，噴出一大口鮮血，又繼續強行修煉，多次之後終於練成了，人也瀕臨死亡，本來已昏睡過去，卻突然醒來，瘋瘋癲癲，視線模糊，一直大喊著“漂亮媳婦”和“小石頭”。

因為裴棠旻發現了李常常的行蹤，又因裴家的地位還在，也覺得有人關心總比沒有要好，蔡刃姬是生意人，見她還下跪了，真不好拒絕，只淡淡道：“走吧，一起去看看我那乖寶寶死了沒！”

一聽到“死”字，裴棠旻很是擔心，又聽到冰窖裡傳出悽慘的聲音，想破門而入，卻不料已被反鎖，毫無辦法。蔡刃姬更為著急，一掌下去就開啟了，見冰窖如水塘一般，而李二寶還在胡言亂語，直接打暈，併為之療傷。

……

“該死的害人精，老孃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但只能幫到這了，以後得靠你自己。走了，千萬別送。”蔡刃姬已經為李二寶調理好心脈，心裡滿意，但也耗盡功力，說話都有點斷斷續續了。

裴棠旻早已淚流滿面，卻一直抱著李二寶，不敢出聲也不敢動，只想讓他多睡一會兒，直到昏暗而冰冷的地宮將她凍得流鼻涕。

李二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練成了地心掌，頓時就不高興，有氣沒力道：“真是吵死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眯一會兒？”

裴棠旻故意把它流到他嘴裡，笑道：“寶哥再不起來，我可真要死了。”

李二寶只覺得有點鹹，卻不睜開眼睛，還抱住了她，淡淡道：“這麼舒服，老哥才不起來，也沒力氣豎起來，除非有好酒好菜。”仔細一聽才知真相，端坐起來，忙抱她出去，卻道歉起來。

裴棠旻還以為有好事，瞬間沒趣了，只讓他去看看蔡刃姬。李二寶肯定是想去的，更覺得她不應該攪和進去，笑道：“沒事，不用急著去管洛陽一枝花，今天月色不錯，老哥陪你去賞月。”

與上次在長安城樓上相比，月兒沒那麼圓了，但氛圍更好了，關係也更融洽了。這回還有酒有肉，二人考得很近，有說有笑的，全然不管其他。沒一會兒，裴棠旻就不買賬了，酒也不喝，只是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