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誰都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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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日，李二寶和楊之杺看似都在玩，特別是遊覽古運河和吃遍附近的各種特色美食，其實早已安排夏九才等人暗中查訪清美道觀，也是為了讓段志玄知道他來了。

楊之杺則不同，小時候就隨父親隋煬帝巡遊多次，此次是故地重遊，完全沒有什麼心情，思念、心酸和悲痛都在心裡，卻唱起了隋煬帝的《夏日臨江》，悽婉道：“夏潭蔭修竹……”

這是名篇，揚州無人不知。

這聲音也是沒誰了！李二寶真不知道她能唱出如此難聽的歌聲，笑道：“自己人，別唱。哪天我莫名其妙死了，你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楊之杺以為會被段志玄知曉，便一言不發了，對他頗有感激。

這是難得的空閒，李二寶只當她是李常常，根本不管，只顧吃喝，卻見到了匆匆趕來的吳毛毛和鄭子敏，一看二人都拿著厚重的銅鏡就覺得好笑，卻只想躲開。

“二寶哥，真不想見面就算了，反正我的小妍還小，定親不急，出嫁更不急！”鄭子敏的眼力也不差，知道他肯定有辦法讓自己先他人一步入清美道觀，拉著吳毛毛邊跑邊喊。

李二寶毫無辦法，便與三人同行，笑道：“雖然老套，但老哥喜歡。不過事先說好了，面容想黑就簡單，想又白又美就找錯人了。金子估計能賺到一點，但你們家底厚，這次沒份兒！”

“能與莊主共進退就好，其他暫時可以不管！但小妍……”鄭子敏也不是吃素的，知道李二寶在意姬申石，也對鄭興妍極好，故繼續拿這話說事。

“囉嗦，走啦！”

因曾說過要去泰山賞月，且多日未歸，又馬周說了書信一事，故鄭羽音等人知李二寶必定是赴約去了，與張小虎等人商議後，都願趕往泰山。途中得知揚州出了世外高人，對容顏有妙手回春之能，鄭子敏和吳毛毛欣喜若狂，非來一趟不可。只因想多與長孫東方在一起，故楊佳晴沒來。

二人笑道：“撞上了死耗子，還真沒白來！”

真是甩都甩不掉你們！李二寶嘆息不已，淡淡道：“別沒規矩，死耗子來了。”

三人都偷笑不已，才知遠處有一護衛叫鵬傳義，急忙趕來，一直大喊著“王爺”。李二寶就當沒聽見，直到段志玄親自上岸相迎才作罷。

事情比想象的還要嚴重，除了趙寡婦和一些“如花”般的老婦，其他人一個都沒出來，得到餘真鉤的回覆是“人人愛美，多少人都在道觀之中，正虔誠禮佛”。而隨他而出的幾位男子，都深以為是，話不多說，很快就回了道觀。段志玄想搜查，卻是眾意難為，正當無奈之時又知李二寶來了揚州，喜出望外。

見二人施禮，李二寶一點都不滿意，怒道：“跪下！”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比誰都黑嗎？敢讓大將軍下跪，找死嗎？”鵬傳義之認為李二寶的所有官職都不過是虛職，而段志玄乃是實打實的樊國公。

“滾一邊去！”段志玄一個大耳刮子就賞他了，忙下跪，一聲聲“黑哥大王爺”就沒停過。

在李五正被請去遊說高祖起兵時，當時的段志玄還真夠無賴的，又因身型高大，盛氣凌人，太原城裡無人不怕，卻被李二寶的那柄燒得發紅的破劍敲得無處可躲。後來，因為同歲的關係，二人便結為異姓兄弟。從長相到手段，段志玄都服氣，自甘為弟，然經過了戰爭的洗禮，此時已成長為真正的將軍，自然對李二寶更為佩服。

“你小子怎麼能幫二哥殺了他的兩位親兄弟呢，下回是不是該輪到我了，真不怕天打雷劈嗎？”李二寶怒氣未消，責問不斷。

段志玄有苦難言，跪地不起，更不敢抬頭。

“都來幾天了，也不見你小子來看看我。在長安的時候，又忙什麼去了，賀禮都沒有，還想來點烙鐵嗎？”好久不見，極為想念，未等他答話，李二寶就把他抱了起來，只因不夠高，不然得親上一口。

原來如此，沒幫臭道士就好，但一切都是要成本的，這麼輕易就讓我去破壞人家的好事，想都別想！剛陪你玩一玩就說這些破事，先緩一緩。李二寶又拉長了臉，罵道：“身為揚州長史，這是你的分內之事。一個該死的臭道士都搞不定，這像你嗎，還好意思找我幫忙，要不要臉？”

鵬傳義急了，不屑道：“你臉這麼黑，肯定不要臉！”

段志玄早習慣了，完全隨他胡說八道，又忙給鵬傳義一記耳光，大喝道：“滾一邊去！”

“好歹也是你的護衛，你別總是喜歡揍他，無聊不無聊？”李二寶也是看不下去了，卻不出手，邊喝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