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牛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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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難？是劫難，有一半是李宰興算定的，李五正後來補充的，而另一半則是李二寶自己瞎糊弄的。但這不能怪姬氏一族的任何人，只因有些人慾望太大，心太黑，比李二寶的臉還要黑上百倍。

第一次見石在德時，就感覺不對勁，後來他又雙手發抖，甚至胡亂殺人，李二寶知這是胡編《黑域心經》的原因，可真沒想到自己也會發瘋。上次是不自知，這次卻歷歷在目，他不得不為家族考慮，認為單單有李四夫婦護著是不夠的，家裡的劍法靠女人學了點皮毛也遠遠不夠，只有真正的自家血脈來傳承才符合姬氏一族的規矩。

這是真話，也是假話，更是走火入魔時不可避免的胡亂思想。有時候連他自己一點也不知道，急躁的脾氣和故作離譜之態才是他的禍根。

次日，李二寶還躺在地板上看陽天香豔，卻見所有人都來了，忙歪站起來，吃驚道：“去養雞後院，有必要全部出動嗎？不大合適吧？”

有人有心為禍，就有人有心抵制。汪瀠澐笑道：“相公，這也是你說的一種平衡啊。快走啦，我還沒趕過集呢。”

李二寶真不想所有人都去，但也不好駁了興致，笑道：“花兒的嘴真是厲害，我領教了，也服了。”

陳全忠、謝三山齊聲道：“寶哥應該體會極深，是不是也該儘快多搞點事情出來啊？”

“成年狗、野山豬，你們不說這樣的話就會死嗎？”李二寶大笑，卻說出鄭羽音等人經常說的話來。

“不會死，但會難受。”

……

養雞後院並不是鄭子敏家的家禽場，而是以養雞、鴨、鵝出名的金禽縣，其中就有一個被宇文教主禍害的金雞村，在洛陽的最東面。其上縣令叫屈突仁，上縣丞叫屈突韓，上縣尉叫屈突叔，都是屈突通已故長兄之子。

李二寶要去的地方就是這裡，想看看到底被毀到什麼程度，也是屈突通推薦的，看到的卻是極為悽慘的景象：田地焦如黑炭，村裡血跡斑斑，房屋悉數被毀，家禽全無，屍骨無存，而空氣中都瀰漫著很濃的腐臭味。

無人敢入內。職責所在，李二寶也是心急如焚，自覺不配身上這麼多高職，對不起鄉親們，更愧對列祖列宗一向的愛民之心，俯倒在地，卻沒一滴淚水，對萬義教的惡行痛恨難忍，沒一會兒眼中就有了冒火之勢。

屈突仁等三人一接到都督府的書函就趕來了，但都是乘坐轎子的，遠沒有這一行人來的快，見之，忙跪地請罪，解釋道：“所有田地都過了火，所有禽畜都被集中掩埋，所有房屋都清理了一遍，只是沒搜到一具屍體。本縣已經上報都督府，請叔叔儘快派人來勘察，希望早早破案，不曾想是副都督李王爺親自來了，未及恭迎，還請恕罪。”

未細加詢問，也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一聞到三人一身濃濃的酒味，李二寶的無名火就上來了，龍泉劍一出便斬下屈突仁的頭顱。

屈突叔認為兄長並無過錯，直接站了起來，喝道：“我們乃……”

此時聲音太大也是犯忌的，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李二寶的一招刺心掌給結果了，嚇得屈突韓連頭都不敢抬。

無人不驚。殺了人，發了力，人就舒服了一些，李二寶清醒過來，才知自己又幹了好大事，卻嚴肅道：“聽說這金雞村的事情發生了還沒幾天，一切證物都被燒了；聽說你們都是老叔的親人，才使得金禽縣被封為上縣的；聽說你們現在喜歡天天喝酒了，就怕不能把老叔的老臉丟盡……無後為大，本王是有原則的好人，給老叔面子，今天只是略懲小戒而已，想來以後應該不會這樣糊塗了吧？”

既然做錯了，那也不能認，更不會認。不可理喻之人是不會講道理的，還會強詞奪理，這跟你是誰、他殺了誰、甚至他是否清醒都沒有一點關係。哎……習慣啦。

人已死，張小虎等人沒有辦法，只得幫忙善後。鄭羽音等人不知緣由，只得為他說盡好話，一切的一切只能回副都督府再說。

屈突韓現在也毫無辦法，只得認命，卻因為單傳之故，得到了一顆黃金骰子的補償。

屈突通的二子匆匆趕來，大驚而憤。屈突壽是見過李二寶的手段的，忙勸退屈突詮，只說有要事，請眾人回洛陽城。繼剛剛發生的四個村莊被慘烈血洗後，昨夜又有三個村莊發生了類似的事件。李二寶嚴肅道：“洛陽全圖帶來了嗎？”

攤開地圖，屈突壽在原有的基礎上，又圈出這四個村莊的具體位置。李二寶撿來一根枝條，以洛陽為中心打了一圈，見這七個村莊都在其七個方位上，單缺原封州的方向上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