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工於心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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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腸劍，其劍身有魚腸花紋，極薄極長極柔，乃十大神劍之一，相傳為專諸刺殺吳王僚所用，至西漢又為霍去病破匈奴所用，卻沒於北方沙漠之中。在江湖上，它的傳奇和傳說不斷，特別為刺客所崇拜，是一種象徵，已成為他們最高的榮譽。輾轉入隋，與其他名劍一起被藏於長安皇宮之中。高祖建唐，悉數得之，將魚腸劍賜予太宗。

他經常率領百餘騎狩獵，隨身所帶的魚腸劍就是號令，劍鋒所指，百箭齊射。這些騎兵被組建成百騎營，趙仲士就是其中一員。玄武門之變後，魚腸劍對太宗另有妙用，不僅是禁軍十六衛中的左右金吾衛的調令，而且與兵符一道成為調動大唐兵馬的最高憑證。左右金吾衛隸屬於北衙禁軍，有一萬兩千將士，負責皇帝出行時的安全，還要巡察天下異動，其上將軍由太宗自己擔任，其餘領兵將軍均是秦王府舊將。

雖然太宗說得極為坦誠，但只說這是天下第一絕勇之劍，李二寶知責任重大，本來十分興奮的心早已涼了一大半，可見它如此精緻，還削鐵如泥，又不捨，慌忙跪下，請太宗收回。

太宗半笑不笑，只道：“剛才誰說的替我拍蚊子，還要站在前面，怎麼現在就一點膽氣都沒了？”

李二寶忙跪又矯情，道：“一見到二哥就覺得很親切很親切，我絕對願意為您身先士卒，不惜性命，也很喜歡這寶劍。不是不敢授，可這是萬斤重擔，怕做不好。萬一哪天辦錯了事，二哥要我的頭可怎麼辦？您知道的，我還沒娶漂亮媳婦，就這樣死了怪可惜的。”

太宗多少也有些同感，笑道：“持有此劍者，只要一句話，可以赦免死罪一次。放心，我讓趙仲士幫你，如何？”

李二寶撓撓頭，思索了一會兒，道：“我還沒當過士卒，更別提當將軍了，真不懂軍旅之事。”

太宗理解，安慰道：“現在才剛剛結束了天下紛爭，你我既是兄弟，你不幫我，還有誰願意幫我？這麼沒有決斷，怎能當好前衛王？”

李二寶依舊猶豫，又實在不好拒絕，問道：“要不我先試著把二哥的百騎營管好，但不授官，可以嗎？”

太宗滿意，一口答應：“小二弟，聽說你認識洛陽五少和長安五少，還能制住他們？”

李二寶來勁了，很憤怒，道：“當然！二哥有所不知，他們那些人天天都在吸老百姓的血。我一見他們的面就覺得像看見只進不出的貔貅一樣，真想弄死他們！”

太宗笑道：“小二弟管住他們，應該不成問題吧？”

李二寶應下，還亮了魚腸劍，理直氣壯的說：“只要叔叔伯伯不出手，那就是小菜一碟。何況現在有寶劍在手，只要二哥一句話，就算他們都出手，我也不怕！”

……

當長孫無忌在外面喊“房……長安有訊息來了”時，太宗知長安有急事，非回去不可，便邀他去皇宮，可參與登基大典。

李二寶很快答應，卻說：“我也想快點到長安，好娶了漂亮媳婦，只是洛陽五少還沒到，得等他們。還有，楊老漢的村裡有個活菩薩，我也想看看，可不能讓該死的人蠱惑二哥的百姓。”

太宗很欣慰，道：“你見了趙仲士，讓他去查查你大哥和大嫂的下落，還有李相士。”

李二寶高興，就與太宗話別。長孫無忌早在外面聽得清楚，見太宗很高興的樣子，就勸個不停，簡直氣爆了。

“能心平氣和一點嗎？”

長孫無忌根本聽不進去，怒道：“臣在長安見過這小子的，他就是個傻子，怎能把魚腸劍給他，豈不壞了大事？”

太宗也不聽他的話，卻心平氣和許多許多，問：“能壞什麼事？”

長孫無忌：“百騎營是什麼地位的軍隊，你可是誰也不給的，現在居然交給他，萬一他是李建成派來的人，有多危險？”

太宗大怒，道：“他是我兄弟！”

“李建成還是你親兄弟呢！”長孫無忌的聲音更大，見太宗不說話，又道，“好！就他是你兄弟，我什麼都不是，不幹了，回家釣魚去！”

太宗一把抓住了他，有種殺人的臉色，道：“你這個死脾氣，什麼時候能改，真以為我是一時衝動？除了你、玄齡、克明、尉遲、叔寶、咬金等老兄弟，我還有別的兄弟情感嗎，你就真的不懂？”

長孫無忌明白了，卻還是不放心。太宗開啟窗戶，看著李二寶出城，淚滿眼眶，道：“他會天道劍法，不是什麼壞人，而且還有趙仲士盯著。他傻，或許不傻，但他有辦法對付那是個大富商，這是你我所不能的。李五正是第一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