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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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真正的當事人知道。既然發生了玄武門之變，那就是生死存亡的，容不得誰半分猶豫。總之，那段歷史是以太宗的勝利而終，事實證明歷史的選擇是對的。

人也都是現實中的人，人人都在權衡利弊，都是在為與自己相關的人考慮。李二寶也一樣，自己家裡還有一時不能解決的重要事情，多說不僅無益，還可能危及自己和身邊的人，暫時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他不是小人，但也絕不是君子，又笑道：“大都督，敕書已經送到，要是沒別的事情，該回去守城了。代州離北方狼不算太遠，可不能沒了您啊！”

太宗可是大有為之君，能讓一位極為信任的大將來送信，自然不這麼簡單。張公瑾時刻盯著突厥的一舉一動，一直想著消滅他們的辦法，最現實的除了兵將糧草以外，當屬戰馬了，是主動請纓前來的，施禮，嚴肅道：“現在朝廷極為痛恨草原頡利，想報仇雪恥，也包括中原的百姓。張某既然來了，希望能看看洛陽的馬市。”

希望個屁！衝我來的就直說！李二寶笑道：“來幫主，我是不是有幾個小錢放在您這裡，能不能帶我們去牧場看看？”

來賀只說自己有些江河湖海的買賣，馬匹沒多少。

“小人！本王可是殺過縣令的，再殺一位幫主也無妨！”李二寶摸摸魚腸劍，脫口就放了狠話。

……

洛北牧場雖然不大，但養的都是良馬和上等馬，隱蔽之處還有一些絕品寶馬，卻難逃張公瑾的慧眼。來賀與錢達龍一基本控制洛陽附近的馬市，此時已把劣等馬都賣出去了，竟然都回本六七成了。因為準備春耕的關係，大部分都是洛州都督屈突通買走的。

眾人到時，只管縱馬馳騁，享受著這片大自然的恩賜。李二寶帶希子合轉了一圈就下馬了，忙問來賀馬匹的具體情況，笑道：“取之有道，別太貪了，金子賺不完的。我家是練姬氏天道劍法的，以後敢傷害平民百姓，那個該死的縣令就是最好的榜樣！”

來賀佩服，又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因為太宗已經派人來了，這些馬匹應該沒得賺了。李二寶覺得再去外面套馬回來，肯定會賠進去，將有去無回，笑道：“金子先你們自己留著，隨便用。記住了，除了馬匹的買賣，其他的都可以做。”

因為嚐到了甜頭，來賀依舊覺得還是馬匹生意好，再次請求做這樣的好生意。李二寶怒了，緊握魚腸劍，喝道：“我現在還是特使，本錢也是我出的。或許過幾天來叔就可以行動起來，但是將來我手裡的劍也會出竅的。”

來賀不甘心，施禮，道：“特使的錢一定放到安穩的生意上。我和馬兄自己幹，總可以吧？”

人總是自由的，更何況是江湖眾人？李二寶沒辦法，笑道：“當然可以，我的那部分不動也行。”

來賀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拿出一張字據，問：“屈突大將軍已與我們商議，說練兵是當務之急，希望良馬的買賣能先欠下，馬匹要帶走。”

李二寶以為什麼都撈不著了，看後大喜道：“只要是為了打北方狼，一切都不是問題。有憑證，還有利息，挺好。但是要加上一句，將來出征了，也一定要帶上我們，如何？”

來賀大笑，佩服之至。

“還有，良馬的本金分配給我就行，利息都分給團裡，來叔、馬叔和那個九方叔都是出全力的。”

來賀樂開花了。

……

張公瑾轉了好幾圈，覺得這裡的馬匹當戰馬甚好，施禮，問：“不知代州的張某能不能從這裡買走一些好馬？”

能把生意做到河東道，還不用自己送去，這是最好的。來賀大喜，施禮道：“當然。您是大將軍，價錢好商量。”

哎……真是賺錢不要命，都快不知道怎麼死了，還想著金子，也不想想這馬匹是不是你自己的。李二寶笑道：“買什麼買，直接拉走就是了。良馬一百匹，上等馬一百匹，汗血寶馬兩匹，一切均由大都督親自挑選，就算我送的。”

張公瑾不滿足，也想用好馬替太宗籠絡李勣，笑問：“前衛王說話算話？”見他爽快點頭了，又道，“那張某這一路大搖大擺而去，肯定瞞不住幷州大都督徐懋功。”

該死的貪心人！李二寶早就認為這馬匹的買賣不能再做了，沒有猶豫，豪氣道：“那就雙倍領走。但是，我得留幾匹送往長安的，相信大都督能夠明白。”

太宗、尉遲恭和長孫無忌等人都是極愛好馬的。張公瑾心裡特別清楚太宗的“昭陵六駿”，就先替李二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