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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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宰興把子鼠之力傳給李二寶開始，就意味著原來武林中的大格局已經被打破；而從靈蛇之力離開深山的時候，更準確的說是白虎之力轉移到楊之杺身上，從武德年間開始平靜下來的江湖又一次暗流湧動起來。靈力的轉移，意味著老一代十二星的任務逐漸完成，以致於眾星隕落，新星時代的開始。

“每一次靈力的出現就像種子發芽一樣，新生命的開始，這是好的徵兆。”

李五正不愧有天下第一相士之名，這是他與志操方丈說起姬氏天道劍法的一場持久劫難時的其中一句話。而後一句是“期間也會出現靈力的突然消失，這是很危險的，可能會傷到生肖的本元”。

因為如同來了，李二寶就沒聽到後面更多的話，但他心裡清楚這是一場該來的持久劫難，便想起了父親。

……

稍微能活動幾下就該出發，李二寶也沒多停留一刻，此時正值黃河汛期卻硬要走水路。順流而下，再次體會了什麼叫“黃河之水天上來”；因為大旱的緣故，渭水相對平靜許多，清風徐來，勝似季春。眾人安心不少，正如在百里鬼鎮一樣，只敢遠遠看著，誰都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他。

李二寶一直喝著酒，什麼話也不說，偶爾見到李婉戈來了，半天也就蹦出幾個語氣詞而已，不耐煩的時候竟然逼她喝酒，卻差點被推下船去。他想到了不連累眾人的辦法，笑道：“乖徒弟，以後能不能別幹欺師滅祖的事情來？這是會天塌地陷的！”

李婉戈已經十歲了，苦命的孩子早當家，忙下跪行大禮，正經道：“天真的要塌了，徒兒還小，師父肯定先死。您老人家現在有病就治病，聽周阿姨說喝酒是不能治病的。”

“師父先死”、“老人家”、“有病”，你可以的，一開口就一定是我的好徒兒，如假包換。但是，危險已經近了，我也不能害了你，對吧？李二寶剛了一口就喝道：“早就想咒我了，是不是？一心想我死，是不是？欺師滅祖的小丫頭片子，能有好下場嗎？滾！滾！滾！”

從來就沒聽他對自己說這麼重的話，李婉戈嚇傻了，動都不敢動，就連華子潔和張小虎都快嚇尿了。但二人是有所不同，張小虎從來沒見他對女人如此，特別是這麼小的一個小女孩；而華子潔本來就是太宗的表親，一開始就有著與鄭羽音相同的任務，不同的是他更喜歡與李二寶、張小虎稱兄道弟。

很可能她就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鄭羽音肯定不能忍受自己的親侄女被外人怒罵，忙抱入懷中。對，就是外人。

變態起來，李二寶都怕他自己，嘴巴停下來的時候就是喝酒，沒停的時候就絮絮叨叨，連人家給他私定的尊號都用上了，甚至還說眾人是“廚子”、“叛徒”、“間諜”。本是隨口無心之說，卻故意這麼重，還正中要害，鄭羽音不想理他，也不埋怨他，含淚而去。

“間諜”和“叛徒”也有藍蘭瀾、李馮沁和希子合等人的份兒，站著不自在是，坐著就更不合適了，都隨鄭羽音之後，回了船艙。只有汪家姐妹依依不捨，最後還是被鄭羽音勸走了。

快走，快點走，能再快一點嗎？李二寶想要的就是這個，喝完酒壺滴落的最後一滴酒，也等到了及時的大浪，便縱身跳入渭水中。下沉、再下沉、快點下沉，終於憋不住了，卻讓自己自由上浮，出了水面就像浮屍一樣，紋絲不動。

因為風浪已使整艘船大幅度晃動起來，沒人不知甲板上僅有李二寶一人。張小虎等人紛紛趕來，沒見著人影又開始埋怨起自己來。特別是鄭羽音，竟然打起李婉戈來。

哎喲喂，這人都怎麼啦？沒有這個李二寶，就都不行嗎？對，回答是肯定的。別覺得不講道理或是天理難容之類，誰讓他是兄長、莊主、“相公”、幾個孩子未來的父親呢？

……

風平浪靜，一聲“實在是憋不住了”把張小虎等人從懊悔中拉了回來。特別是汪瀠澐，半哭半笑的軟倒在地，頓時也想跳入河中，卻被李二寶的一個眼神給斷了念頭。他還笑道：“你們一個個都在幹嘛呢，是魂丟了嗎？”

很輕，倒不是真的被打，鄭羽音是手下留情的。李婉戈忙道歉：“師父，是徒兒不對，您可以隨便罰我！”

只要你記住自己說過什麼就好，誰有空來罰你？趕緊練字去！

“二寶哥，你不會真的想死吧？”半天也等不到一句話，華子潔便脫口而出，是故意的，也是有意的。

華兄弟啊華兄弟，你都不瞭解我嗎？自殺，虧你也想得出來，我有那麼愚蠢嗎？跟你一樣，哥也是有媳婦的人了，對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