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五國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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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莉的話，陳瀟幾人都是身子一震，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陳莉姐，你……”陳邙張大了嘴巴，神色已然有些慌了。

“還記得我爹臨死前，拉著我的手說，念兒啊念兒，爹終於能見到你娘了。可是念兒，你還這麼小，以後該怎麼辦啊！我說，爹，您儘管去，念兒記得自己是念兒就行了。”陳莉將眼角的淚花一抹，笑著道，“當時我的確太小，這話不知是怎麼說出口的，但我爹聽完，走的安詳。近些年我才明白，像我這種人，生是女兒身，流著的又並非陳家的血，倘若修行天賦高倒也可，可明明萬事身不由己，終究會成為陳驚霆手中的一顆棋子。在陳家，若不自私些，不為自己著想，我該怎麼辦啊！”

“上一次，剛好北方有戰事，我還能有藉口逃出去。可這一次，免不了受到責罰。”陳莉搖搖頭，“不該我受的，我已經不想再受著了。在煞園我已經死過一次，算是換了陳家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你們就當陳莉已經死了，陳莉也該變成秦念兒活著了。”

陳莉說完從地上站起，緩緩從幾人身旁穿過。

陳瀟看著陳莉的背影，問道：“你……你去哪？”

“我這輩子都欠他的。”

眾人目光一縮，他們知道陳莉口中的“他”是夏寒無疑，怕是陳莉要去丹殿。

“你們不用管我，秦念兒不是陳莉，從此再無家族困擾，她只想為自己活著。無論是生是死，這一次，不想再逆著心思走了。”陳莉頭也不回，聲音在翻滾的雲江之下，被掩蓋了大半，儘管很小，卻異常堅定。

陳家幾人望著離去的背影在原地站了良久，陳瀟這才開口道：“我們走吧。”

“嗯。”幾個人興致不高，這一次單純為了陳莉。他們知道，無論是生是死，今後陳莉都算不得陳家人了。怕是以後，再見到也會行同陌路。

陳莉走出了連雲橋，穿過了數條街道，就這麼目光筆直向前，沉默著不知走了多久，終來到已被層層包圍的丹殿前。

一眾護國殿之人在看到陳莉後顯然有些發愣，申屠鶴擋在了丹殿門口，冷著臉道：“出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巧的是，顧巧盼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丹殿之中，面色平靜地看著陳莉。

兩人隔著門檻如此對視，半晌後陳莉輕輕開口：“我以前羨慕極了你，直到現在才明白為何他……”

“不要說了，這些話放心上就好。”顧巧盼打斷了陳莉的話，道，“你為何來此？”

“奴婢秦念兒，見過小姐。”本來陳莉心中還留著一絲慌亂，不知怎麼，道完這一句話後，心中卻前所未有的釋然。

“看來你已經想通了，和我來吧。”

顧巧盼深邃的目光讓陳莉心中震動，好似這個女子早就知道自己會來一樣。

看著顧巧盼輕輕伸過來，好似邀請又作接納的右手，秦念兒笑著點點頭：“嗯。”

兩女就這樣一同走入丹殿，走進了深處的夏府之中。

這一幕看得護國殿眾人不明所以，他們當然不知道，陳莉在煞園已死，如今世上只剩下了一個秦念兒。

……

鐵雲國埋骨關的北方是一片荒蕪大漠，大漠之北有五國。

武國、辰陽、黑水、百篆、堅國。

這五國乃當初兩千年前被鐵雲敗敵所驅逐的五國，大漠之北，土地貧瘠，在這兩千年極力想要奪回舊土。

百年前，五國曾達成過秘密協議，暗中聯合起來蓄勢待發。直至前幾年武國終於出了個天才子弟，這才如洪水決堤一般朝鐵雲進發。就如當今的武國國主武驚天所說，他們爭得是五十年後的天下，此前的大規模進攻，不過是一個警告而已。

但萬萬沒想到，鐵雲的申屠銘被上界的寒廣道人收做了弟子，計劃一下子被打亂，如今直落了個生死危機的局面。

與鐵雲的皇都相比，武國的皇都還比不上柳州的繁華。這些年，將財寶都投入了軍中，一些建築常年不加修繕，更是讓這方皇都看起來破舊不堪。

宮殿之內，武驚天位於高座，看著跪在身下的少年，眼中透出不捨、決絕等複雜情緒。

“江兒，爹對不住你！”

“父皇，我不想走！”

少年不過十七歲，已成宗師之境，胸有韜略，儘管臉上帶著些頹廢與疲倦，但渾身志氣勃發。此乃武驚天之子，武繼江。名字中的****說得就是鐵雲的雲江，可見武驚天對他的期望。

“如今大勢已去，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