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最疼的思念 第三十章 破碎的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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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珠璣回到唐島,志偉也似乎變了一個人。他除了上班,哪裡也不去,每天從宿舍到辦公室,兩點一線,獨來獨往。
看著時間從身邊悄然滑過,頹廢地想要抓住過去,最後卻發現,連現在也輸了個精光。
他沉陷在苦澀的往事裡,無暇顧及值得期待的未來。
幾個要好的同事,幾次邀請他去飯店吃飯,想要讓他儘快地從消沉裡走出來,可都被他謝絕了。與肖琳一樣,他用偽裝的堅強織成密實的繭,把自己一層一層包裹起來。
無論是哭泣,或者心痛,人們從繭的外面是看不見的。
常常地,他忙著忙著,就突然發起了呆,眼前浮現著肖琳流血的手腕和床單上那一抹刺目的落紅,讓他迷茫在過去和未來。那些紛紛飄落如秋葉般的記憶,始終匍匐於存留之間。
不知道,在秋葉落盡之時,我該選擇遺忘還是悲傷?
他極力躲避人多的地方,因為他怕聽到他們在一起嘀嘀咕咕;他走路時再也不像以往昂首挺胸,因為他怕看到人們對他評頭論足。敏感的他,變得鬱鬱寡歡而又煩躁易怒。
據說,鴕鳥在遇到危險時,會把頭埋入草堆或沙子裡,以為自己眼睛看不見就是安全的。
“作繭自縛”也好,“鴕鳥心態”也罷,需要自愈的陳志偉已經無能為力。
有一天,同宿舍的同事出於關心問他:
“小陳,你和肖琳最近怎麼樣了?你怎麼不去珠璣看看她?”
志偉立刻像紅了眼的鬥牛,粗暴地說:
“什麼怎麼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樣?去不去看她,你管得著嗎?”
幾句話嚇得同事噤了聲,再也不敢提起這事。
那天中午,肖琳的姐夫騎著腳踏車來到防疫站,接志偉到家裡吃飯,告訴他肖琳來了。
在姐姐的家裡,陳志偉和肖琳,倆人一見面,未語淚先流。
一個是鬍子拉碴,臉色焦黃;一個是眉頭緊鎖,兩眼無光。那曾經的青春飛揚,那曾經的歡笑陽光,都去哪兒了呀?
或許是從對方的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那一種頹廢,那一種憂傷,那一種解不開的心結,似乎都寫在彼此的眼睛裡。
短短數日不見,滴盡相思淚。
顧不得姐姐姐夫在旁邊,肖琳和志偉緊緊相擁,眼淚簌簌而落。
“志偉,我要你好好地……”
“肖琳,你好了,我才好啊……”
千千萬萬個思念,凝固於空氣之中。
身在紅塵中,心似坐牢籠。此情此景,無需更多的語言。
因為愛過,所以彼此的痛苦感同身受;因為懂得,才同病相憐。
作為過來人,作為深深地愛著他們的姐姐姐夫,除了盡力改善伙食,讓他們體會到家的溫暖,還會隔三差五去買來電影票,讓他們透過這少有的娛樂,找到許久不曾有過的歡笑。
在漆黑的電影院裡,周圍都是陌生人,志偉和肖琳會隨著電影情節時而大笑,時而悲泣,盡情地釋放自己的情感。
志偉休息的時候,姐姐姐夫就讓他們騎上腳踏車到處轉轉,到大自然裡放鬆自我,享受自由自在。
在被情侶們視為浪漫聖地的月牙灣,他們手牽著手,赤腳走在清澈的海水裡,感受著深秋的清涼。
一會兒彎腰撿拾晶瑩圓潤的球石,為上面的圖案像什麼而抒發自己的想象;一會兒看著過往的輪船,為它們開向哪裡而表達自己的猜測。
站在月亮老人的石像前,他們在心中默默祈禱:月老啊,請你把我們的紅線系得更牢一些吧。
十一月的海邊,遊人稀少,更不會因為遇到認識的人而受到打擾。
坐在光潔瑩潤的球石灘上,或望向空濛遼闊的海面,或望向高遠清透的天空,任時光悠悠,清空心底的雜亂無章。
離開月牙灣,志偉提議去林海森林公園,肖琳卻表示不想去。
“為什麼?”志偉不解地問,肖琳低著頭不回答。
“你是怕累嗎?沒事的,能騎車的時候我帶著你,爬山的時候我揹著你。”志偉體貼地說。
肖琳卻仍是紅了臉不說話。
“肖琳,告訴我,怎麼了?”志偉有點急了。
“志偉,那裡……那裡是黃渤海分界線啊。”
“噢噢,我的肖琳……”一把摟過肖琳,將她的頭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口,志偉差一點掉下淚來。
極盡全力不去觸碰的過往,讓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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