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最疼的思念 第四章 愛情發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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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陳志偉的勤學好問，他的“醫術”得以快速提高。一些常見病可以獨自應付了。

有一天，李院長接到出診電話後，有意鍛鍊鍛鍊陳志偉，就把出診的任務交給了他。然後，院長把肖琳叫過來，讓她跟陳志偉一起出診。

“肖護士，這次出診是到你們村裡，那裡的情況你熟悉，你就給陳大夫帶路吧。”

肖琳問了病人的名字，倆人帶上出診箱，騎上衛生院那輛唯一的腳踏車，十幾分鍾就到了村裡。在肖琳的帶領下，很快就找到了病人家裡。患者是位七十多歲的老人，剛才由於頭暈摔倒了，經過檢查是高血壓引起的，所幸沒有造成骨折。簡單地處理一下，囑其按時服藥控制血壓，此次出診任務也就結束了。

“肖琳，到你們村裡了，你要不要回家看看？”志偉體貼地問道。

“好吧。陳大哥，你跟我一起去吧。”

肖琳說著，從陳志偉手裡接過腳踏車：

“我帶你吧。”志偉也不推辭，畢竟肖琳更熟悉路況。

在一幢靠近海邊的嶄新的大瓦房前停下，肖琳說一聲“到了”，支好車子，一邊蹦蹦跳跳地往院子裡跑，一邊歡快地喊著：

“爸，媽，我回來啦！”

肖琳的媽媽從屋裡出來，見到女兒，一臉開心的笑：

“琳琳啊，你咋這時候回家了呢？”

“村西頭的劉大爺病了，我們來出診，順便回來看看你和我爸。”

肖琳吱吱喳喳地說著，又把陳志偉拉過來：

“媽，這是我們衛生院新來的陳大夫。”

“伯母好。”陳志偉趕緊打招呼。

“好，好。”肖琳媽媽仔細打量著志偉，嘴裡唸叨著：

“小夥子長得真精神。”

“媽，前幾天就是他獻血救人的。”

“哦，小夥子不但人好，心眼還這麼好，難怪琳琳經常提起你。”

娘倆你一句我一句，說得陳志偉這個“主角”渾身不自在。肖琳發現了，趕緊轉移話題：

“媽，我爸呢？”

“他呀，又出海釣魚去了。對了，你倆別走了，等你爸回來，我做鮮魚給你們吃。”

“不用，不用。”志偉推辭道。

“我們還上班呢。媽，沒啥事，我們走了哈。”

肖琳說完，拉著陳志偉的手跑出去了。到了大門口，肖琳好像才反應過來，趕緊鬆了手，害羞似的紅了臉。

志偉心裡升起異樣的感覺，裝作很自然的樣子，推上腳踏車往回走，低著頭不敢看肖琳。

“陳大哥，等哪天我們都休息的時候，你來我家，讓我媽做海鮮給你吃，你再陪我爸喝點酒。”肖琳坐在腳踏車後座上，一隻手輕輕地環住志偉的腰。

“我爸藏了幾瓶好酒，從來不捨得喝。等你來了，我拿出來給你嚐嚐。”

“好啊。”志偉答應著，心裡甜甜的。

事情的發展總是順其自然，並不是依哪個人的主觀想象而進行，有時候是根本無法改變無法避免的。就像小草會在春天發芽，大雁會在秋天南飛一樣。

那是一個平平淡淡的下午。依然沒有幾個病人，依然沒有多少工作；炎熱的陽光鋪灑在大地，知了躲在無花果樹上陣陣鳴叫。志偉獨自坐在辦公室裡，一邊看書，一邊習慣地點上一支菸。

一會兒，肖琳手拿笤帚進來打掃衛生，看到滿地的菸灰和滿屋子的煙霧，她微微皺眉，大聲地對志偉說：

“咳，你又抽菸！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抽菸啦！”

不假思索地，志偉脫口而出：

“是嗎？我可最喜歡……”沒有說完，志偉發覺自己要說的話太唐突也太沖動，於是他馬上閉口不語，低下頭繼續看書。

肖琳停下手中的打掃，緊緊地追問：

“你最喜歡什麼？說呀，你為什麼不說？”她的語氣是那麼迫不及待，似有一種期待，一種嚮往，一種朦朧的預感。

志偉不敢抬頭看她，又怕她繼續追問，扔下書逃出了辦公室。

晚上，志偉照例要去海邊散步。他剛走了不遠，肖琳追上他說道：

“陳大哥，我想和你一起去海邊，你願意嗎？”志偉點點頭，兩個人一同往海邊走去。

坐在碼頭旁邊的防浪堤上，志偉默默地欣賞著傍晚的景色。

眼前是一片平靜的海，耳畔是陣陣輕微的浪。點點星光映在水中，隨著海水的起伏而忽明忽暗。偶爾一兩條小魚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