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是非曲直，自有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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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旨意的四清來到醫院，恰巧龍子也在，這是龍子回來後與四清的第一次面，尤其是在這種情形之下，四清十分的尷尬，只是象徵性地點點頭。

龍子則反感地瞪了他一眼。

四清裝作沒有看到，對二馬和姑娘抱怨道:“不都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嗎？怎麼還整到市報上去了？”

姑娘沒開口，二馬則道:“是非曲直，自有公道，記者感興趣這件事，當然就見報了。”

四清知道，再糾結這些事已經沒有意義了，聯合調查組馬上就下來了，當務之急是要二馬他們少說別亂說，這樣二哥才有一線生機。

他看了一眼二馬道:“咱倆出去談談？”

二馬不動生色地道:“有什麼事兒，就在這兒談吧！”

四清見二馬十分地不配合，也很無奈，因為主動權在人家的手中，只能低三下四地道:“今天聯合調查組的人就要到小鎮，希望幾位別添油加醋，話到舌間留半句！行個方便吧，咱們今後還要抬頭不見低頭見呢！”

龍子早就聽得不耐煩了，他開口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你們都做過什麼，心裡還沒個數嗎？”

四清被嗆了一個大紅臉，但他還不放棄地道:“幾位兄弟，殺人不過頭落地，何不多留幾分人情呢？再說兄弟我也不是不開事的人，你們想要什麼？儘管說！”

二馬聽了他這番話，樂了，道:“你還沒弄清楚嗎？姑娘想要的是小不點兒，我們想要的就一個，公正！”

四清已經山窮水盡了，知道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了，就告辭走了，去想下一步的方案去了。

他一消失，龍子就憤憤地道:“他長了一個捱揍的腦袋，瞧見他那張胖臉我就想給幾拳。”

二馬忙道:“這時你可不能衝動，那樣一來，有理也就變沒理了！”

龍子這才不言語了！

二馬又對姑娘道:“一會兒調查組來了，你就實話實說，別怕！”

姑娘點頭！

上午的火車，市裡一共來了四個人，市委的一個部長，帶著婦聯、青聯和市局的一個人。

他們下車後，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醫院，問詢的問詢，取證的取證，不到半個小時，已經妥妥的了，婦聯和青聯的人又去了姑娘的美髮廳，向小不點兒問了話，小不點忐忑不安地據實說了當時的情況。

聯合調查組的四位，這才去了鎮政府。

李土改知道事情不可逆轉，就放鬆了心態，來迎接暴風雨的到來。

鎮政府的會議室，偌大的會議桌邊，一面是市裡的幹部，一面是李土改和李建國。

幾天的光景，李建國的鬢角髮間，憑添了許多的白髮，人也頹唐了許多。

市裡的部長，也沒有太多的套話，先說明了來意，然後分別向李家兄弟核實了當日的情況。

李家兄弟也知道，這時再狡辯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就還原了當日的情景，當然他們也是有所保留的。

比如，李土改說當日天太晚了，媳婦有些擔心女兒，就給正在值班的建國打電話，叫他代找一下小不點兒。這樣一來，就把李土改置換了出來，變成了局外人，而且李土改還說那天自己喝多了酒，一切事都是第二天才知曉的，當然他也就此事做了深刻的檢查，承認自己對家屬管束不嚴，沒有起到一個領導幹部的帶頭作用。

建國則簡單了許多，他承認開槍的事實，但強調是走了火，而且不承認還打過姑娘。

調查組為了穩妥真實，把雙方有分歧的地方，又問了一回建國，建國按著自己的設計又說了一遍。

調查組沒有馬上下結論，而是又把當天在場的兩名民警又叫了來，也問了一遍，留了材料，與所有當事人所說出入不大。

這時，已經時近正午，在外面等了有一段時間的李土改進來邀請他們去吃午餐，但被調查組的人婉拒了。

調查組一行四人，去了菜墩的飯店，吃了一頓工作餐，順便了解了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以及對槍擊事件的反響，菜墩當然把要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調查組的人，也都一一地記了下來。

吃過午飯，他們小憩了片刻，就坐下午的火車回了牙市，李土改自然送了站。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李家兄弟度日如年。

說漫長，也就一週的時間，正式的公文下發了，書記李土改通報批評。也算全身而退。

李建國就沒有那般幸運了，他被解除了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