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緊鑼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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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經營範圍那一欄，林林總總一大長條，孫大器意識到，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家看似不起眼的足球俱樂部的能量。

在京城這個地方，本地土著憑藉盤根錯節的關係，能夠辦到很多外地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新設公司能從事這麼多行當的業務？

按照條條框框的標準硬卡，今夕文化多半不夠格。

違法嗎？

估計連擾亂社會治安都談不上，查個底朝天，最多是違規的程度。

沒人舉報，這事就過去了，即便真出了紕漏，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懲大誡，罰酒三杯。

孫大器將手裡的檔案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確認不是假的，才遞了回來，訕笑道：

“是我小瞧了貴公司的實力。”

“誤會源於不瞭解，既然是生意往來，自然得加強互信。”

金尚沒有遮遮掩掩，很快就丟擲了自己的打算，

“足球俱樂部和今夕文化是兩家企業，都可以成為‘黃頁’的客戶，與之對應，我希望貴公司能代為建立兩家獨立的網站，然後以委託維護的方式，讓貴公司代為管理。網站域名，資料資訊，都歸本方所有，介面與改版，由我們拍板……”

孫大器瞬間瞭然，想要讓金尚同意在‘黃頁’上付費打廣告，必須答應代為建立並維護獨家網址的條件。

思索了片刻，利害得失就被捋清楚了。

不管怎樣，金尚都是付錢的甲方大老闆，身為乙方的三水網路股份有限公司，付出的代價並不大，硬體都是現成的，人力可以迴圈使用。代為維護網站，並不是很麻煩，完全可以兼顧其它工。

甚至，孫大器覺得代為建立公司網站，提供維護服務，就是一門很好的生意。

給一家公司打工和給一百家公司打工，工量其實並沒有增加多少。

網際網路就有這樣的神奇效果，原本需要一件件展開的工，完全可以並行不悖，同時幹，而且更快更好。

既然是都是賺錢，那就沒有拒絕的必要。

本來就快餓死了，還在意施捨的“大善人”給的不是想要的包子而是饅頭？

有的吃，餓不死就不錯了。

“這個……合同年限與經費，怎麼核算？”

聞言的金尚微微一笑，讓專業的人來和他們討價還價，身為老闆只要決定行還不是不行，並最後簽字蓋章就夠了。小說

『先這麼著吧，花點小錢，試試水。“黃頁”生意上限不高，沒必要關注太多；獨家官網什麼的，也是存著有棗沒棗打三竿的意思，認識孫大器和楊琦可能更有價值，也許將來能透過他們和更多網際網路人才搭上線……』

另一邊還在緊急磋商，討價還價的時候，金尚待在辦公室，翻看這些年來京城北方聯合足球俱樂部的檔案，大部分都是些除了存檔備查，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

反正暫時也沒什麼事做，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漫不經心地翻看著，金尚居然驚訝地發現，自從京城北方聯合足球俱樂部組建以來，大部分時候，居然是盈利的，雖然不多，也就覆蓋維持開銷後稍有結餘的程度，這也很難得了。

超過一半的甲子園球隊都要老闆或者會員支援才能正常運轉，一個低階足球別俱樂部居然還能維持收支平衡，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

怎麼做到的？

將來往的函件仔細檢查過後，金尚才發現了些許端倪。

足球隊的球衣秋褲、限量款簽名球鞋，每個賽季的精裝版紀念冊，優惠套票等，賣得極好。

球迷有錢，而且願意為支援俱樂部發展而花錢。除了附近社群的球迷，很大一部分銷售收入，居然是來自外地。

從這個角度來看，對京城北方聯合足球俱樂部抱有好感的，遠不止京西這片區域。受限於身處的聯賽級別太低，影響力沒法輻射到全國甚至國外。即便如此，外地球迷貢獻的收入，已經佔到了將近五分之二。

『去年公佈的資料，本區似乎還有超過十萬農戶存在，加上外來務工的流動人口，近三十萬，而同期總人口才堪堪摸到百萬的邊。』

這是什麼概念？

一部分外地人受到了影響，開始擁護京城北方聯合這支“有溫度”的球隊。

什麼叫京城中樞，輻射天下？

這就是！

『難怪有點心氣的都要上京城打拼，天下之中，也是天下至重，學到了。選對了紮根的城市，未來的人生就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