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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嶽餘先生的話,潘龍眉頭微皺,但什麼都沒說,陪著卞德明閒聊了一番,就告辭離去。
但當天晚上,他卻又來到了明夷館。
書院裡面空蕩蕩的,就連一個看大門的人都沒有。但當他走到後院,卻看到明夷先生、嶽餘先生,還有之前在魯東郡府見過日知先生,三位真人境界的大學者都坐在一棵大樹下。
明夷先生在看書,日知、嶽餘兩位則在對弈和閒聊。旁邊一盞燈籠,光也不算強,剛好照亮這一圈。
奇怪的是,明明這裡既有聲音也有亮光,可潘龍剛才過來的時候,非但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甚至在神識的覺察之中,都沒發現這裡有半個人影。
潘龍有些疑惑地朝著院子裡面仔細看了看,看到牆邊地上橫豎畫了若干條線,才明白究竟。
“畫地為牢?”他笑著問,“想不到只是畫幾條線,就能隔絕內外。三位宗師果然神通廣大,晚輩佩服!”
“不敢稱宗師。”日知先生放下棋子,連人帶椅子轉向這邊,笑著說,“我們三個修煉百多年,也不過是近年來才踏入返璞歸真。未來能不能天人合一尚且是未知數,怎可妄稱宗師?”
嶽餘先生則說:“我一向不贊成以修為論宗師。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若是做不到,修為再高也稱不得一個‘師’字,更不要說宗師。”
潘龍笑了笑,看向唯一沒有開口的明夷先生。
明夷先生放下書,嘆了口氣:“我本想今晚好好睡覺,他二人說你今晚必來,非要跟你好好談談。談談就談談吧,何苦要拖上我呢……”
嶽餘先生搖頭:“明夷兄,你這話就實在不夠真誠。我三人之中,若說對天下大事最為熱心的,豈不是非你莫屬?”
“我只是喜歡研究這些,並不是真的要涉足其中啊。”
“這些話不說也罷。”日知先生也搖頭,“一個人天天研究古今政壇各種變化、朝廷施政得失,你說他對從政之類事情沒興趣……若是有這麼一個人,他對你這麼說,你信不信?”
明夷先生苦笑:“你們這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啊!”
“看熱鬧的,當然不嫌事大。”
“不如說,事情越大,我們越高興。”
見兩位老友一唱一和,似乎有沒完沒了的意思,明夷先生搖搖頭,對潘龍說:“潘少俠,你專程來找我問關於朝廷變法之事,可是有一些‘看看有無機會’的想法?”
他臉上帶笑,似乎只是說著玩的樣子。
但潘龍卻嚴肅起來,拱手行禮,回答:“不瞞先生,潘龍確有此意。”
另外兩位也不笑了,神情同樣變得莊重嚴肅起來。
明夷先生又問:“大丈夫立志,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你可知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潘龍搖頭:“先生說反了。先有百姓苦,然後才有興亡。”
明夷先生還沒再說,嶽餘先生就搶先問道:“那你覺得,若是百姓苦了,是讓他們苦上加苦好呢?還是設法挽救的好?”
“大勢如水,可疏而不可堵。”潘龍回答,“風不起、水不興,我也只是個遊俠兒罷了。”
日知先生說:“帝家經營千載,諸趙高手如雲,總有些許風雨,也不見得能成滔天大水。”
“水勢大小,不在我,而在帝家自身。”潘龍回答。
兩位先生對視一眼,嶽餘先生說:“我沒什麼要問的了。”
“我也是。明夷你呢?”
明夷先生嘆了口氣,說:“北地潘家籍籍無名,你要做大事,總要有些倚仗才行。”
潘龍笑了:“先生問的是什麼‘倚仗’呢?我只不過是打算若見風生水起,有人阻塞風水的時候,稍稍幫著疏通一下罷了。至於自己如何,並無什麼強求。”
明夷先生臉色越發苦悶:“彼可取而代之也好、大丈夫當如是也好,總要有個追求才是。”
“非要說追求的話……願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算不算?”
三位賢人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下,嶽餘先生有些急切地問:“何為夫子之道?”
“夫子之道,一曰忠,一曰恕。中人之心曰忠,如人之心曰恕。忠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恕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日知先生問:“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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