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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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啊，小九不是很懂，為何你會對外面那個邋遢小子青眼有加？”

酉時二刻，靈臺勝境內島。

“玄靈仙門”中負責煉製、儲存、分配各式法器的“法器司”中，之前在“引仙橋”頭與林初一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名紅衣少女此刻正一臉疑惑的歪著頭向著它的主人，那位曾經答應幫助林初一尋找師姐的白髮男子如是問道。

雖說就在此時二人身處的這間因為遍植奇花異木而馨香滿室的、如同書齋一般的精緻雅室之外，便是一爐燃著如同太陽一般灼人烈焰的、似是永遠不會熄滅的熊熊旺火，以及那許多手錘靈錘，正在“叮叮噹噹”地敲築著手中法器粗坯的巧手匠人在不停忙碌。

然而，在二人所處的這間雅室之內，不僅沒有絲毫酷熱之感，就連外間那似是永不停歇的、工匠雕琢法器粗坯所發出的聲響，亦是半點也無法聽到。

而能夠在這“法器司”中擁有這麼一間清淨雅室的，除了“玄靈仙門”“法器司”煉長，“玄靈仙門”本宗二代弟子南宮靈啟之外，恐怕便再無旁人。

“小九啊，主人問你，算上你跟隨主人我的這一百二十年光陰，自你修得人身之後的這三百年裡，可曾見過有哪個‘人’，可以在十四五歲的年紀便煉出‘靈寶’的？”

面對女僕小九的疑惑，掂起桌上的茶壺，分別為自己和小九倒上一杯香茗的南宮靈啟只是帶著那麼些興奮的如是微笑著問了小九一句道。

而在聽到“引仙橋”頭的那個邋遢小子的年紀，居然不過只有十四五歲後，之前還對林初一頗為不屑的小九不禁被驚得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雖說那位小道友在煉製法器之時確實用了那麼些取巧的法子，可是，能夠琢磨出這種人器雙修，道法雙成的路子，也足以證明這孩子天資卓絕，稟賦絕倫了！”

帶著些莫名遺憾，將手中的香茗放在鼻下輕輕掃了掃的南宮靈啟只是語帶苦澀地這麼回了僕人小九一句道。

看他臉上此刻掛著的那抹歉疚笑容，就好像被林初一的出現，激起了他心中的什麼漣漪一般。

“主人，這是又想起十五年前的那位，在本宗之中大鬧一場之後便消失無蹤的上官菲了？”

望著自家主人那張遺憾之中略帶歉疚的苦澀臉孔，作為僕人的小九隻是默默地從懷中掏出個繪有云霞松濤的琉璃小瓶，並將從當中倒出的一枚小巧香球放入自家主人桌上的一個紫銅香爐之中點上。

作為追隨主人一百二十餘年的忠僕，剛剛跟隨自家主人從島外雲遊而歸的小九非常清楚，自家的主人，這是又想起某位他曾經求而不得的故人了......

“是啊，緣分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誰能想到，就是那麼一個每代只有那麼三兩個人的曉東山中，居然能接連養出兩位稟賦超然的煉器師來......”

大概是受到香爐之中焚出的，由那粒小香球燃燒所散發出的一種，彷彿轉瞬即逝的幽谷奇葩一霎盛放之時所散出的那種獨特香味的影響，原本還一臉苦澀的南宮靈啟，只是帶著些釋然的這麼感慨了一句道。

“對了，小九啊，那個邋遢小子師姐的下落，你可曾打聽清楚了？”

結束了片刻的惆悵之後，南宮靈啟這才繼續向僕人小九打聽起林音杳的下落來。

“打聽自然是打聽到了，主人您迴歸玄靈本宗原本就是件大事，藉著您的名聲，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帶著那麼些得意的，將自己那張俏麗可愛的精緻臉龐湊到主人面前，並將下巴微微抬起的小九隻是一臉嬌笑的如是回答道。

而隨著南宮靈啟用自己的右手食指寵溺地輕輕撓著小九那光滑細嫩的精緻下巴，原本就在主人這親暱的舉動之下一臉舒爽的小九，此刻更是舒服得連原本藏在身上尾巴都露出來了兩條。

“唉......小九啊，按理說，你們狐族一旦能夠化為人身，修為，便是可以一日千里的。可為何你已經修得人身三百年了，定力，卻還是如此不濟呢？”

望著小九那因為一時得意而在身後露出的兩條毛絨蓬鬆、鮮紅醒目的、不斷愉快地搖晃著的大尾巴，南宮靈啟禁不住帶著些無奈的如是寵溺地笑著問了一句道。

“嘿嘿，沒法子啊，誰讓主人你每次都把小九撓得那麼舒服呢？”

對於主人這略帶無奈的調侃，依舊沉浸在主人揉撓自己下巴所帶來的愉悅感覺之中的小九，只是一臉享受的如是眯著眼睛回答道。

看小九此時那一臉享受的舒適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