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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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的肉身，畢竟未受陰火焚煉鍛鑄。以他的肉體凡軀，時間久了，自然無法承受使用玄寶所帶來的巨大損耗......”

帶著種頗可玩味的欠揍笑容，將臉扭向小九那張，因為擔心林初一的安危，而幾乎快要急出眼淚的嬌俏臉孔的南宮靈啟，只是若有所思地這麼回了小九一句道。

而就在南宮靈啟回答小九問題的幾乎同時，林初一的身體已然被“玄靈九司”之中負責訊息探查、資訊收集的“密衛司”尉長，秋靈碧座下四代弟子長孫雅遜手上的靈寶“魍魎梟鳥”所幻化而出無數長相怪異的梟鳥團團圍住。

雖說憑藉“龍子霸下”靈力凝結而成的球形防護，躲在其中的林初一暫時並無性命之虞。

然而，隨著那些不斷地從嘴中發出種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嘈雜叫聲的梟鳥的不斷啄擊，那個由“龍子霸下”靈力所形成的的球形防護的表面很快便開始出現了道道龜裂。

“可是，他那幾顆珠子裡不是有一顆能幫他吸攝天地靈氣、以補充本身虛耗的麼？”

望著在“龍子霸下”靈力所製造的防護之下被動防禦，已然被“魍魎梟鳥”所發出的噪音震得五內翻騰、七竅出血的林初一。

想要衝出去助林初一一臂之力，卻被主人南宮靈啟緊緊拉住、動彈不得的小九，此刻只得一臉氣惱地望著主人南宮靈啟那張看不清表情的臉孔如是恨恨地問道。

“他煉的那些珠子裡確實有能吸收天地靈氣的，可是，那天地靈氣畢竟乃是外力，如他這般囫圇鯨吞、強行運使，自然是無法持續長久的。知道他的皮肉為何會變為透明麼？”

帶著種事不關己的超然態度，望著小九那張因為焦急而漲紅了的可愛面龐的南宮靈啟只是淡淡地這麼問了一句道。

看南宮靈啟那副淡定的面容，就好像此刻並不著急著援助林初一的他還有什麼別的打算一般。

而對於自家主人所提出的這個問題，並不清楚林初一玄修之法的小九自然無從回答。

“那是因為他這副未經‘天劫’、僅僅是由後天修行煉就的凡胎肉身本能的與這些採自天地的先天之靈氣相互排斥。”

“為了在短時間內強行提升自身實力，這小子囫圇鯨吞的靈氣體量其實早已超過他肉身所能承受的極限。而那些無法為他所用的天地靈氣，便自然而然的需要透過某些途徑迴歸天地......而他面板之上的氣孔，便是那最好的途徑......”

帶著那麼些惋惜的，緩緩將抓住小九的那隻手鬆開的南宮靈啟只是故作深沉地如是向小九解釋起林初一的皮肉之所以會透明化的原因來。

而當聽到自家主人說此時的林初一其實是在透過透支生命的方法來短暫提升修為之後，不知不覺間竟在眼中閃過那麼一抹悲涼的小九過了好久才語帶哀傷地從嘴裡擠出“所以說......這小子會死......”幾個字來。

“差不多吧，怎麼？小九你擔心他？”

眼見小九似乎並不希望林初一力竭而亡，嘴角劃過一絲狡黠笑意的南宮靈啟只是繼續用一種頗為沉重的聲音這麼“嚴肅”地問了小九一句道。

而如果滿眼傷感的小九此時肯將她的目光從林初一身上離開哪怕一霎的話，她就會看到，在她的身旁，那個為了防止自己笑出聲來，而在竭盡全力剋制自己那不斷上揚的嘴角的主人南宮靈啟那張因為憋笑而幾近扭曲的滑稽臉孔......

“誰、誰擔心他了？不、不是主人你說他人才難得，想要收歸門下的麼？我、我這就是害怕主人你會再次失去這麼一個難得的天縱之才！”

耳聽得主人南宮靈啟那句如同調侃一般的“小九你關心他”，原本還眼含哀傷的小九瞬間便已明白，自己這是遭了主人南宮靈啟的戲弄。

而隨著小九的狡辯出口，本就因為剋制笑意剋制到面容扭曲的南宮靈啟此刻終於不受控制地放聲大笑起來。

如果不是兩人此時裹在外面的這件“幻身衣”連聲音都能隔絕的話，外面的一眾“玄靈仙門”本宗弟子肯定能夠聽到南宮靈啟那清澈之中滿含嘲諷的欠揍笑聲......

“臭丫頭放心吧，主人我只是想看看這小子的極限究竟在哪，若是等下他有性命之虞，主人我自然會出手相救！”

不知笑了多久之後，笑到臉孔抽筋、小腹絞痛的南宮靈啟這才止住笑聲，如是一臉壞笑地對著小九保證道。

而就在南宮靈啟向小九保證自己會在關鍵時刻救下林初一性命的時候，隨著“龍子霸下”靈力所形成的的防護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