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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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個周天完結,鳳曲撥出最後一口濁氣。
他睜開眼睛,入眼是一地凌亂的衣衫,衣衫中心,躺著一顆鮮紅的舍利珠。
“我將‘神恩’交予覺恩寺時,恰逢妙空圓寂。
他也將畢生修為所化的舍利留給了我,我才得以肉身不滅,混跡於人偶之中。
“‘神恩’依舊在世,這是爾等永恆的難題。
我已沒有他物贈給你,只此一顆舍利借花獻佛,出去之後,記得代我平了此地。”
“後路遙迢,珍重當下,且思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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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一直不願意死。
他想,飛鏡和商瑤有家人、應須行有臣子、傾如故有門生。
只有他,既沒有父母妻兒,也沒有徒子徒孫,甚至死了那四個,他就連朋友都不剩下。
那他豈不是連死後都要“差一點”
?
直到這個名為鳳曲的少年走進地穴。
未央意識到,他終於不用再差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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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荊棘長成了叢,是他靈前掛的青;
黑暗中點起了火,是他墓前燒的香。
衣冠冢前有人磕頭禱祝:“師祖大恩,徒孫沒齒難忘。
願師祖早入輪迴,來世親友如雲、兒孫滿堂,至親不離、摯友不棄。”
待到黃土傾塌。
此間是他跨越百年,修給當時五人共同的墳冢。
未央至死,仍然決定與他們同葬。
三更雪
距離地牢看守宣佈那個詭異的“規則”
已經過去了三天。
三天裡,每天都有人被叫走,他們無一例外,都沒有再回到這裡。
考生們漸漸從半信半疑變成了忐忑不安。
早在看守提出這個荒唐的“遊戲”
時,他們當中就有人嘗試反抗。
可是,這些看守的功夫高得離譜,而當他們把希冀的目光投向最強的一刃瑕,而一刃瑕也的確動了殺心之時,看守又道:
“——提醒一句,三更雪還在‘玉衡’大人的座上作客。”
一刃瑕的金鉤便斂了回去。
也是這一句,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他們幾乎都有尚處牢外的同伴,無論是半路結識、還是本就情誼深厚,同伴的安危都是無法迴避的軟肋。
置身於與世隔絕的靖和縣,這間地牢更如籠中之籠,將他們層層圍困。
外邊的同伴、內裡的人質,一時之間互為支絀,兩邊都不敢妄動。
好像只剩下遵從“玉衡”
這一選擇。
看守依舊笑眯眯的:“人活一世,要是平安無疾該多麼無趣。
諸位闖蕩江湖,想必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比起那些煩人的道義、德行,就在這明城求一場蕩氣迴腸、不可複製的‘對弈’,難道不是人生最大的奇遇嗎?
“——以上,‘玉衡’大人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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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人是不是甘願入局。
或者說,這些考生也從來不是他眼中的對手,只是他引來對手的一顆棋子而已。
第三晚的考生有些棘手,秦鹿的衣袖被人濺上了血,回來時面色陰鬱,用清水濯了好幾遍手,依然有些不悅。
“玉衡”
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不禁嘲笑:“你比昨天慢了。
是在擔心且去島的那位少俠回來為難你嗎?”
秦鹿低眼理袖,對他的挑釁並不在意:“你打聽了不少。”
“我又沒有你這樣的天賦神通,自得處處謹慎,不敢鬆懈。”
“嗯,倒有自覺。”
“……哈。”
“玉衡”
愉悅地眯起眼眸,傾身遞來一杯清酒,“‘天權’,不如你就承認了吧。
和我一起,遠比和‘他們’一起自在多了,是不是?”
“‘他們’?”
秦鹿接過酒,抵在唇邊微潤,卻沒有飲下,反問,“誰們?”
“玉衡”
道:“自是除我以外的所有人!
什麼沈呈秋、偃師珏,還有那個全靠你的包庇才能混過考試的傾鳳曲!
……‘天權’,那些傢伙都無聊透頂,不許你殺人、不許你使壞,不許你這、不許你那,和他們一起,你該難受得不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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