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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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鳳曲反應,人偶又重複了一遍:“剖出來,它會毀了你。”
「他不是在對你說話。
」阿珉道。
鳳曲愣愣地反應一會兒:“那他——”
「他眼裡的你不是你,而是百年前的傾如故。
」
-
如果沒有種下“神恩”
,傾如故的傳說將永遠不會隕落。
壁畫敘述著那個遙遠而真實的故事,從五人的相識到結義,再到傾如故和商瑤自願接受“神恩”
,化身應須行麾下不敗的神話。
而後,劍指末帝的那天,子蠱對母蠱先天的臣服發生了作用。
在末帝母蠱的操控下,商瑤的箭射向了應須行。
他們在那一刻才知道“神恩”
的含義。
商瑤的記憶永遠停在戰爭最慘烈的時候。
他不能享受勝利的愉悅,也認不出端坐在龍椅之上,實現了他們共同的理想的應須行。
相反,商瑤生出了和現實迥異的妄想:
他以為自己的箭射死了應須行,以為自己親手終結了師弟的生命。
慕鍾時將兩個同伴帶回家中調養,畢生與“蠱”
為戰。
然而一切都沒有起色。
商瑤的瘋癲越發嚴重,他彈不了琴,說不清話,為數不多的清醒都用來嘗試自殺。
慕鍾時的頭髮由黑轉白,嘗過的藥草數以千計。
她一生不婚,都投入到醫治摯友的夙願裡,直到積勞成疾,一病不起。
傾如故便在此時發現了未央的異常。
為了挽救他和商瑤,未央竟然在暗中聯絡了逃逸扶桑的世仇。
他承諾用一切去交換“神恩”
的解藥,哪怕要他帶領危樓背叛大虞。
他們畢生的理想險些被未央拱手相讓,傾如故又驚又憤,隻身前去危樓對峙。
可未央的態度依舊堅定:
“‘神恩’一旦入體超過八十一天,除非宿主死去,‘神恩’絕不易主。
我從來不覺得大虞比你們更重要,應須行不捨得做,我替他去做,反正這天下,本來就有您和瑤大人的一半!”
傾如故的眼前便似天地顛倒、日月逆懸。
他聽見江河澎湃、鳥雀啁啾、雷鳴電閃、戰馬嘶鳴,萬籟入耳,卻都匯成一句奇異的囈語。
傾如故只覺頭痛欲裂,未央的話音忽近忽遠,讓他聽不清晰,卻異常地怒火洶洶。
未央的臉龐突然變成了惡鬼;
危樓的一切都變得面目可憎。
傾如故不受控制地拔出了劍。
“如故哥哥——?!”
當後世追問起危樓因何衰圮,大多隻記得官兵重重圍攏了那片廢墟。
九五之尊一聲令下,曾經助他起兵的江湖門派都成了篡黨逆賊。
這頂罪名就給了背信棄義的應須行。
所以再不會有人知道,那一天狂風驟雨,危樓上下血流成河。
危樓兩百多人,皆是孤獨浪者,也是未央的手足親朋。
但在“神恩”
之前,兩百多人,不過是出兩百次劍。
傾如故給了未央第一個家。
傾如故毀了未央第二個家。
-
商瑤的自殺成功了。
他的死像一個宣佈投降的訊號,在無人發現的黎明,得知此訊的慕鍾時徹底崩潰。
病來山倒,她也沒有了和命數抗爭的力氣。
鳳儀山莊遵從商瑤最後的遺願,舉族遷往十三疊鳳凰峽。
照劍閣早就在戰爭的鐵蹄下滿門離散,傾如故便帶著僅剩的十來個人搬去了且去島。
-
人偶繼續教起了劍。
這些天,鳳曲就跟著它一招一式地練習,身上的傷痛都被拋之腦後。
人偶不會說別的話,只是耐心地教,既不期待他能一步登天,也不批評他是朽木難雕。
鳳曲前所未有地沉浸了這片狹窄的世界。
但他仍有自己的不安,他還記得生死未卜的青娥,更別提自己草率地一走了之,還不知道秦鹿、吹玉和五十弦現在如何。
當他學到和阿珉一樣的第十五式,鳳曲終於忍不住問:“師祖,我非要學完‘醉欲眠’才能走嗎?”
人偶緩緩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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