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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響起的喇叭聲,將許梔清的思緒拉回來,街邊小情侶的身影早已不見,只有行色匆匆的路人們,踩著溼.漉漉的地面趕往地鐵站。

涼風習習拂過,小雨漸漸停了。

前面的事故處理完了,道路恢復正常通行,她失笑的搖搖腦袋,關上窗戶,繼續開車。

回到家裡,溪溪搖著尾巴跑出來,許梔清彎腰摸摸小狗頭,瞧見許母在客廳裡等她。

見人進門,許母起身道:“回來了,明早讓餘叔送你去機場。”

“嗯。”

“工作不要太操勞,欲速則不達,按時吃飯,按時睡覺。”

“我知道。”

許母又叮囑:“今晚記得清行李箱,不重要的東西打包,改天寄快遞。”

“已經清好了。”

“行,上樓睡覺吧。”

許梔清聽見母親的這句話,奇怪地看她一眼,試探著問:“您沒有其他話?”

許母知道她今晚參加同學聚會的事,竟然能忍住不問謝嘉珩?

“你如果想聽我提嘉珩可以直說,不必這樣拐彎抹角。”許母露出得逞的笑容:“今晚見到他啦?”

“......沒有。”

許梔清抬腳上樓梯,準備回自己的臥室。

許母終於忍不住,緊緊地跟在後面問:“怎麼會沒有見到呢,難道你們同學聚會不叫他?總不能是他不去吧?”

“嗯,是他不來。”許梔清淡淡道。

“不可能!”許母斬釘截鐵地否定。

許梔清停住腳步,回頭疑惑地望著母親:“你為什麼會這麼相信他?”

儘管能看得出來許母喜歡和滿意謝嘉珩,但不應該到這種地步,就好像母親比自己更確定他的愛意。

許母不答反問:“你先告訴我,你們到底為什麼分手?”

許梔清收回視線,回道:“異地。”

“敷衍!”

“彼此彼此。”

許母知道問不出來,也不繼續跟著,叮囑一句“早點睡覺”,抱著溪溪回自己房間。

許梔清擺擺手,進臥室關門,洗澡後躺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灑進屋內,床邊彷彿鍍上一層白金,夜色裡瀰漫著淡淡光暈,她藉著微光盯天花板,又一次失眠了。

母親、閨蜜、朋友,所有人都在好奇他們分手的原因。

許梔清沒有正面回答過,是不願意再提,也確實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講清楚的。

她和謝嘉珩的矛盾從她選擇去北京開始。

剛剛接觸工作,總是會遇見各種問題,許梔清忙得天昏地暗,不能及時回覆他的訊息,回公司宿舍後也常常倒頭就睡,忘記給他打影片電話。

從每天能見面到訊息都收不到一條,謝嘉珩對這樣的關係轉變非常不習慣,週末的時候也飛去了北京。

見面第一句話是:“你能不能給我回個訊息?”

他頓了頓,語氣很輕:“一個嗯字也行。”

許梔清意識到自己因為工作,完全忽視了男朋友,後來無論專案多忙,回家多晚,都會給他回訊息。

又過去一段時間,謝嘉珩送她去機場時,從後備箱拿出自己的行李箱。

許梔清奇怪地問他:“你去哪裡?”

他揚唇宣告:“從今天開始,你在哪裡我在哪裡!”

大三課少,他們可以利用課餘時間來克服異地的難關,但到大四後,謝嘉珩同樣需要進入自家公司學習,天成集團沒有發展北方市場,所有資源和人才都在總公司,他只能待在深城學習。

兩個同時忙碌的人,想見面更難了,甚至偶爾有幾天是失聯狀態。

許梔清起初也會不適應,可忙碌的工作讓她沒有空想這麼多,相較之下,謝嘉珩的擔憂和焦慮格外明顯。

他不厭其煩的往返北京和深城,哪怕拋下工作也要去找許梔清,固執的想像以前那樣,一起過每個節日,可結果卻是聽見她的“沒時間,在開會”,常常不能如願。

他們因為這些瑣碎的小事拌嘴、爭吵,到最後都是謝嘉珩陷入沉默,許梔清轉身離開。

他好像一直憋著氣,直到駱向文的出現,讓這股氣爆發了。

駱向文是許梔清同社團的學長,比他們大三屆,在他們沒有談戀愛的時候,駱向文就頻繁的跟許梔清示好,後來得知他們戀愛,又因為離校實習才沒有再找她。

他畢業後進入了北京一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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