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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祖母說會兒l話,這些年,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
寧離陪了徐老夫人許
久,言簡意賅的把這些年的事情說了一遍,徐老夫人卻不是個好糊弄的,仔細揪著一些事問得詳細。
她沒說普華寺的事,只說不想被孟府打發去嫁人,已經皈依佛門,徐老夫人卻不認可,覺得她在說小孩子話,“你才多大,就說這種話,皎皎這般俊俏,我看你虞師兄就不錯,商賈人家,父母都是義士,你去了保準會對你好。”
這剛見面,徐老夫人就開始拉郎配,叫寧離有些哭笑不得,趕緊轉移了話頭說起旁的事。
傍晚,徐老夫人親自下廚,炒了新鮮的時蔬,滿滿一桌子菜,徐老的七位弟子全部圍坐在桌子上,寧離也見到了素未謀面的七師兄,丘晏如。
丘晏如一身華緞,面容如沐春風,溫潤如玉,桃花眼含笑,風流意蘊眼波流轉,舉著杯衝寧離敬酒,虞少淵湊在她身側咬耳朵:“你別理他,裝腔作勢偽君子。”
他的話音不大不小,剛好被丘晏如聽到,被說壞話的人神色淡然,當做沒聽到一般。
“七嫂呢?”虞少淵抬了抬下巴,隨意一問。
丘晏如喝酒的手一頓,抬眼淡淡警告他,虞少淵登時雞皮疙瘩都起來,手作投降狀:“好,好我不提她,你隨意。”
寧離看著二人的互動,雲裡霧裡。
徐老夫人給寧離夾了一筷子冬筍,“這鱸魚配冬筍燉炒,味道極鮮美,皎皎嚐嚐。”
飯後,寧離跟在虞少淵身後,猶豫著要不要打聽這個不甚相熟的師兄,但虞少淵率先嘀咕:“你平日離得老七遠些,小心受了傷,他可不是好東西。”
寧離越發好奇:“為何?”
“他就是個瘋子,你別被他那樣子騙了,七嫂是他搶來的娘子,喏,就是那個蘭馨院,平日別靠近那兒l,那兒l有機關,我之前沒放在心上,去蘭馨院找他,結果被他誤以為來搶他娘子,腿上中了一箭,天殺的老七,就是個瘋子。”
啊,竟還有這樣的事兒l,寧離有些咋舌,對蘭馨院頓時敬而遠之,看來這七嫂是七師兄的逆鱗,不能輕易觸碰。
她正出神,廊角徐秋錦的身影負手而立,背影充滿了滄桑孤寂,察覺二人的動靜,對寧離招了招手,虞少淵自覺說:“我先回府了,明日再來看你。”
說著就轉身離開了,寧離走到徐秋錦身側,低低喚:“祖父。”
聽到這一聲,徐秋錦似是有些感慨,隨後正色道:“聽聶青瀾說你想考畫院。”
他神色莫辨,叫寧離心虛虛提起來,以為他不同意會呵斥自己,神情一瞬間有些小心翼翼。
“是,我想追隨爹爹的腳步,當年的事我堅信爹爹是被汙衊,每隔幾l年祭祀宗廟都要進行修繕,雖說能參與進去的可能有些小,但是我還是想試試,祖父……可是不願皎皎去?皎皎不會給祖父丟人的。”
她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有些不自信,手汗橫生。
直到她的頭頂放上一隻寬厚的大掌,輕輕的、笨拙地拍了拍,“你跟你父親的性子,如出一轍。”只說了這一句,寧離
奇蹟般地鬆懈下來。
“那我爹爹……年輕時是什麼模樣。”聽師兄們的描述似乎離經叛道,一身反骨。
“你父親,很穩重。”
意外的,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隨後徐秋錦又說:“穩重到一旦做了決定便不會更改,不撞南牆不回頭,有時候不知道還說是好還是壞,皎皎可莫要學他。”
寧離垂下了頭,可她似乎已經撞過南牆。
“既然決定要考,便拿出所有的準備來,我可不會因為你數年未見便對你鬆懈。”徐老一副嚴厲之色,卻叫寧離歡喜地纏住了他的胳膊撒嬌:“謝謝祖父,我會努力的。”
二人氛圍溫馨,躲在暗處的徐老夫人翹首以盼,過了半響,放心的說:“走吧,看來不用我過去了。”
翌日,辰時,她就被徐秋錦叫了起來訓話,阿喜悄悄地打了個哈欠被徐老一瞪,登時宛如鵪鶉,還唸叨是她家娘子考又不是她考。
“先檢驗基本功,我看你這些年有沒有荒廢。”徐老站在寧離身側,拿了把戒尺,又像回到了小時候一般,他仍舊是那般挺拔,極為有壓迫感。
寧離不疾不徐入座,先開筆,蘸清水,再蘸墨汁進行舔筆,筆鋒豎直,穩重的開始畫圓,一圈一圈,不僅筆法均勻,連墨汁都沒有暈染出一滴。
啪的一聲,戒尺敲在了她的手臂上,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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