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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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我這個不太好講……欸，我這個，我這個沒那麼容易觸發啦，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方春熙看向遊戲少年，“小天？”

看上去還在上初中的少年嚴疑天，依舊是那副欠揍的姿態和語氣：“才不告訴你呢！誰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

他會拒絕倒是不那麼令人驚訝，但是緊接著，眼鏡青年和大爺也都拒絕了。

眼鏡青年劉凱優說：“我這個說不說都一樣，沒什麼好說的。”

大爺黃風常抬手撓了撓頭：“都不說啊？那我也不說了。”

姬眠之和魏如謠站在開啟的隔門前，各一隻手抓著豎在地鐵裡的立杆，聞言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get到了“有發現”的意思。

雖然除了她們和方春熙以外的四人全部隱瞞了自己的卡牌限制，但是選擇隱瞞這個動作本身就透露出了一些資訊。

為什麼魏如謠願意主動透露自己的卡牌限制？因為別人知道她的卡牌限制後，只要不想捱揍，就不會貿然觸發，這個結果是有利於魏如謠的。

為什麼姬眠之不介意被別人知道自己的卡牌限制？因為她的卡牌限制會不會被觸發，更多掌握在她自己手裡，只要她不提要求，別人就不會因為滿足不了她的要求而觸發她的卡牌限制。

為什麼方春熙能坦然交代自己的卡牌限制？一方面是因為她瞞不住了，另一方面是因為她的卡牌限制就算被人知道，也對她構不成威脅。

反過來，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人會選擇隱瞞自己的卡牌限制？

很簡單，當這個卡牌限制容易被其他玩家利用，對這個玩家構成威脅的時候。

就像劉凱優說的，因為擔心存在需要知道別人的名字才能發動的能力，所以才不願透露自己的名字。

他之所以不想透露自己的卡牌限制，也一定是因為存在某種憂慮。

能被利用的卡牌限制，會是什麼呢？

姬眠之蠢蠢欲動，很想用女王的能力強迫他說出答案，最終還是忍住了。

如果對方的卡牌限制非常致命，一定會奮起反抗，這跟被踹兩腳可不是一個概念。

姬眠之可不想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方春熙暫時沒在發號施令，姬眠之就自己打發了點時間——她從身上的斜跨小包裡取出手機，按亮螢幕看了眼。

訊號……肯定是沒有的。

但是除了通訊和網路，手機上別的功能都能正常使用，比如相機，比如照明。

姬眠之舉起手機，小心翼翼地對著另一節車廂拍了張照。

她發誓，在按下拍攝按鈕之前，攝像頭捕捉到的畫面是正常的，可在按下拍攝按鈕之後——

“啊啊啊啊啊！”

她看著新鮮出爐的照片，驚叫了一聲，險些把手機扔出去。

那節車廂裡的npc聽到驚叫，都把視線轉向了她，看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怎麼了？”魏如謠小聲問她。

姬眠之沒說話，而是直接翻轉自己的手機，將剛才拍攝的照片展示給魏如謠。

她的心臟跳得飛快，以至於拿手機的手有些不穩，在微微顫抖。

魏如謠的視線落在她的手機螢幕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抓著欄杆的手不由緊了緊。

照片裡，那個滿載著活人乘客的乾淨車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陳舊破爛的車廂，就像出了事故後很久都沒得到妥善的處理一般，地上、門上，到處都是暗紅色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跡，而這一切都沒有那些半腐爛的屍體來得震撼。

有一具男性屍體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趴在地上，能明顯看出身上多處骨折，他的衣服被血染紅，又覆上了一層名為歲月的灰塵，但還是能勉強辨認出款式——是那個告訴姬眠之距離下一站還有5分鐘的男人。

“什麼意思？這列地鐵上的人，都死了？”魏如謠遲疑著開口。

不等姬眠之回應，一個溫柔的女聲響徹了整列地鐵：“地獄站，到了，下一站，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