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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孫子太遠,心軟由他讀國內高中的國際部,結果大學要送他出國鍍金,他又不肯,指著北市一所大專,分數線約等於無,多花錢就能讀的,說“就讀它好了”,沒把一家人氣撅。
潘兆勝是知道的,謝義柔指的那所大專離洪葉蕭就讀的那所雙一流很近,開車十來分鐘的事。
見他打定主意不肯出國,謝家只好給他找別的門路,好在他從小喜歡搗鼓許多樂器,識譜背譜不在話下,他總說和絃裡能看到斑斕的顏色,只是一叫他定心坐在老師跟前學他從來都坐不住,於是狠下心威脅他,不學就出國,算起來他滿打滿算學了三個月,音表方向的省統考竟然排第二,後來又過了北市音樂學院的校考。
大學兩年來,謝義柔都在啃老本,樂理史論課能逃則逃,若女朋友在忙,他便跑去和那幫狐朋狗友消磨時光。
憑著天賦,前不久的期末專業考高分透過,現在竟然會坐下來複習筆試部分?
等潘兆勝湊近一看,複習個鬼。
筆記空蕩蕩,那本教材被他劃滿亂七八糟的線條,而謝義柔本人,撐著下頜,歪著腦袋在看窗外打架的麻雀,精緻白皙的側頰鍍著層玻璃弧光。
他坐旁邊用胳膊撞了撞他,謝義柔回頭,眼神在問:你來是……?
潘兆勝提溜一下手裡的餐盒,上面印著某五星級酒店的logo。
謝義柔困頓了一個上午,眼睛生亮。
昨晚他就站門口,對空氣假裝說完那句要去酒吧的話,去車庫坐等著,畢竟半夜酒吧魚龍混雜,他身上染酒味洪葉蕭是不會抱他親他的,只是在駕駛座枯坐兩小時,跑上樓見臥室一片漆黑,呼吸均勻時,他徹底惱了。
在隔壁錄音室待了後半宿,鼓搗詞曲和樂器,結果沒等到洪葉蕭的隻言片語,聽孫媽說,她要去趕飛機,吃了早飯匆忙走的,只是順帶嘴問了句“謝義柔不吃嗎”,聽孫媽說他不餓,這是他原話,也沒什麼反應,點了點頭而已。
謝義柔沒胃口,早飯的確沒吃,來了學校圖書館。
只是一上午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趴著睡了會兒,就在看麻雀打架。
潘兆勝鬼精一個人,哪能看不穿謝義柔的希冀,壓低聲音道:“宣告,不是洪葉蕭喊我來的,我在酒店請人吃飯,順道給你外帶了一份,要麼去食堂坐著……”
從前洪葉蕭忙時為了寬慰謝義柔,會差他捎帶禮物餐食,謝義柔這次也以為是。
話未完,謝義柔眸光冷下來,在紙上刷刷寫了什麼。
移過去,幾個大字:
圖書館,閉嘴。
潘兆勝寫:哦。
結果謝義柔注視著兩人的字條,想到什麼,愈加嫌惡地皺了皺眉頭。
*
從前,那個死人和她認識後,最常去的就是市圖書館。他喜歡看書,科普類的、哲學的、文學類的都看,買不起課外雜書,通常去市圖書館翻閱。
司各特的《修墓老人》圖書館沒有,是的,就是昨天發現照片的那本。洪葉蕭便約好時間,把自己的那本帶去圖書館借給他,兩人相鄰而坐,他看到有意思的地方還會指給她看,兩人光一個眼神交流,就像有幾行詩的內容。
嗯,在謝義柔揣測中是這樣。
在圖書館,他們還會用字條傳話,一張字條移來移去。
謝義柔就偏把腦袋湊他們兩個中間,問:你們在說什麼?
程雪意在嘴唇前豎起食指,意思告訴他這裡是圖書館,不要發出打擾別人的音量。
謝義柔是不管別個怎麼看的,唯獨面對洪葉蕭投過來的目光,臉頰冒熱,他當然知道這裡是圖書館,只是一下子沒注意而已,於是帶著惱意,從架上抽一本書,坐那翻,一句話都不再多講。
可他一看書本那些密密麻麻的螞蟻字就頭暈、睏覺、噁心想吐,等他再醒來,人兩個都走了,空調呼呼的風口下,謝義柔身上還披著件校服,是那個死人的,呵呵,他一向這麼體貼,要不怎麼招洪葉蕭心疼。
*
自那次後,在圖書館不小心輕咳一聲都會想起當初洪葉蕭側眸的目光,和自己發燙的感覺,好像在提醒他,看,程雪意就能和她交流哲學、歷史小說,你就不懂,你一看書就想睡覺。
偏偏今早他真的睡著了,興許是昨晚熬了一宿,到圖書館被那些字一催眠就趴著了。
不過,臨走前,謝義柔把中外音樂史翻到沒有塗鴉的一面,拍了張照片,發在朋友圈,定位是音樂學院圖書館,配文: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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