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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國都在大力搞旅遊,咱們這兒也不能落後不是?”
男人又對初瀾道:“你玩吧,我得接著趕工了。”
“我也是被這些畫吸引來的。”初瀾溫聲說,“方便的話,能不能看您作畫?”
“那能有什麼不方便的!”男人朝不遠處的房子一指,“就那間房,走啊。”
初瀾頷首,和男人一起往房前走著。
男人很自來熟地介紹:“我以前是鎮上高中的美術老師,這不是前兩年生病,就提前辦了病退回村了。肺上的事兒,醫生開始都說沒治了。但我心態好,你看現在還活蹦亂跳的,還順帶著把煙也給戒了。”
他無所謂地笑笑,又問:“我姓胡,口月胡,胡曉峰。先生貴姓啊?”
“免貴姓初。”
“嗬,這姓可不常見。”胡曉峰道,“初先生也對壁畫感興趣?冒昧問下您做什麼職業的,是攝影還是設計?”
“跟您是同行。”初瀾說,“美術老師。”
胡曉峰突然停住腳步,滄桑的眼裡劃過一絲暗驚,扭頭看著初瀾將猜將疑地問:
“您不會是…宿城美院的吧?”
“…您是初瀾?!”
……
在對方叫出自己名字時,初瀾也先是愣了下,全然沒想到會被認出來。
但仔細想來似乎也不奇怪,初姓本就少見,自己又跟他說了是美術老師。
又或者……
胡曉峰也看過網上關於他的傳聞。
見初瀾並沒否認,胡曉峰激動地一把握住他的手:“真是您啊初老師,您不知道我當年總在課上拿您的畫舉例子,今天可讓我見著真人了!”
他一下像是開啟了話匣子,“尤其是那幅《天鵝頸》,我每回講到印象派的時候就會拿它出來,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您二十三歲時畫的吧?”
“那幅畫很小眾。”
“我最喜歡那幅!您不知道,我當時還有個很有天賦的學生,也是因為看了您的畫萌生了去宿城美院的想法。他原本是要考央美的,結果……”
胡曉峰突然噤聲了。
笑容在臉上停了兩秒,又笑著擺了下手。
初瀾還在等著他的“結果”,見對方不再往下說,疑惑地問:“所以他最後考去哪裡了?”
“不搞美術了。”胡曉峰又笑了笑,而後像自言自語地說,“那孩子文化課成績好,是上重點大學的料。”
“也好。”初瀾點點頭,“幹咱們這行不好找工作。”
“是啊,還不如做點小買賣呢,您說對吧。”
“嗯。”
兩人說著,來到一棟二層小樓前,初瀾看到上面畫的是一幅風俗畫,描繪了當地傳統節日的盛況。
——嫋嫋江霧間,迎神的隊伍踩著滿地紅紙,抬著轎子,從龍王廟一路前往碼頭,將龍王請上裝扮了鮮花和綢緞的船。
“是江龍王。”胡曉峰搬了梯子爬上去,邊勾勒著龍王的鬍鬚邊說,“每年我們這裡都要祭祖拜龍王的,祈禱風調雨順,驅災避害。有點像福建那邊的‘遊神’,又不太一樣。”
他蘸了點顏料接著說,“我們守著江,過去吃穿用度都靠它,也有不少人最後就睡在這江水裡了。算是請龍王出面,平息一下江的怨氣。”
胡曉峰抬手擦了把汗,回頭衝初瀾咧嘴笑笑:“初老師來得巧呢,恰好能趕上,活動就在後天!我這不才著急忙慌想趕在之前把畫畫完。”
……
之後,胡曉峰也漸漸進入到了繪畫狀態裡,不再與初瀾多交談,只是會在用色拿不準時偶爾請教一下初瀾,而後豁然開朗。
這一畫就直接到了半下午,胡曉峰一看時間嚇了一跳,趕忙從梯子上下來,說什麼都要請初瀾到家吃個飯。
胡曉峰就是大石村人,先不管教什麼,只老師這一重身份就令他在村裡頗受尊重。
加上大石村原本也是富村,他家的房自然修得寬敞明亮。
見實在盛情難卻,初瀾只能跟胡曉峰一起回了家。
胡曉峰家掛了很多油畫,光看裝飾就絕不是普通農戶。屋裡瀰漫著一股松節油的味道,倒還算乾淨整潔。
胡曉峰的做飯手藝也不錯,幾個家常菜炒的有模有樣。
飯吃到一半,他像變寶貝似的從裡屋搬出一罈桂花酒,揭開蓋子的瞬間,一股甘甜醇厚的桂花香便飄了出來。
“來來,初老師,嚐嚐我釀的酒!”胡曉峰說著便給初瀾倒,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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