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香消玉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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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先驗貨才能放人。”張輝大老闆道，“面對你這隻狡猾的狐狸，我必須得謹慎。”

陸飛哈哈笑了起來，“張大老闆，你謬讚了，我再狡猾也狡猾不過你這隻老狐狸啊！其實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恐怖。我只有一個人，你們那麼多人，那麼多槍，而你又被一群小弟守著，我就是想擒賊先擒王也做不到啊，怎麼可能跑得了呢？”

陸飛越是表現得淡定，越是嘻嘻哈哈，張輝大老闆越是心裡不安。這就像諸葛亮的空城計，司馬懿疑神疑鬼，放不下心來。張輝擔心陸飛是不是留有什麼後手。

“我沒工夫和你廢話，趕緊把包裹交給我，不然我就把馮程程扔到樓下去。”說著，張輝大老闆對架著馮程程的兩個小弟使了使眼色。兩個小弟會意，把站在天台邊沿處的馮程程身體往外晃了晃。程程的身體已經傾斜到天台外面去了，只要兩個小弟一鬆手，她就會掉下去。

看到馮程程全身是傷，被揍得沒有人樣，陸飛一陣揪心。他看到馮程程在看著他，也看到馮程程哭了，他點了點頭，又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馮程程搖搖頭，聲音微弱道“你不該來，你為什麼要來？包裹不要給他，不要給他，……”

聲音很微弱，距離也很遠，但是陸飛聽得到，甚至聽得很清晰，但是他沒有回她的話，而是對張輝大老闆說道“至少你要先把人給我從護欄上放下來吧？”

這並不是一場公平的交易，所以陸飛的任何請求張輝都不答應。他之所以還沒把陸飛打死是因為他還沒驗證包裹裡的資料，如果資料是真的，槍聲將會響起。

“把東西給我！”張輝又是一聲厲喝。在他的一個眼神示意下，猴子男快步朝陸飛走了過去，手裡握著一把尖刀。

陸飛看得出猴子男會一些功夫，在尋常人群中算得上是個高手，但絕不是他的對手，他有信心五招之內把這廝解決了。但是，他不會這麼魯莽的。

四目相對，猴子男在極速靠近，一臉陰沉，陸飛站立不動，一臉笑意。

陸飛在拖延時間，他在等一個人，當閣樓裡的樓梯口處傳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他知道人到了。

“拿去吧！”陸飛把包裹對著猴子男扔了過去，而他也終於邁開步子朝馮程程走去，速度越來越快。

馮程程笑了，哭著笑了。她現在的心情五味雜陳，陸飛來救她，她很欣慰，可是陸飛把包裹交給了張輝，她又很失望。

“瑪德，假的。”猴子男把包裹開啟，裡面只有一件破衣服。

啪，閣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妙齡女子走了出來，小妖。

“真的包裹在我這呢！”小妖說道，邊說邊朝張輝大老闆靠近。她的手裡拿著一個包裹，就是陸飛給她的那個，是個真正的包裹。

小妖出場了，陸飛可以放心的去救程程了。他的放心不是來自小妖的腿腳功夫有多厲害，而是來自於小妖的一種特殊能力，催眠術。

“陸飛，謝謝你來救我。”程程淚眼朦朧的對陸飛說道，可是她的臉上卻在擠出笑容。

強顏歡笑？對，好像是這樣。

這讓陸飛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就像兩個人要永別了，而程程在最後一眼留戀人世間。於是，他把速度跑到了所能達到的極限，鬼魅一般的步伐，可還是慢了一拍，程程掙脫了兩個小弟的手，自己從樓頂摔下去了。

最後的四目相對是陸飛趴在天台欄杆上往下看，程程飄蕩在迷霧中也在望著他。他儘可能的把手臂往下伸，可是遠遠不夠長。恍然間，從被利刃劃成花臉貓的臉上，他看到了一個美麗的臉龐，對男人殺傷力極高的混血俏臉。

極短的時間裡，一段故事在陸飛的腦海中輪迴著，第一次初相見，盛世名門夜總會的大廳裡，程程穿著破洞毛邊熱褲，搭配黑色小背心，腳穿白球鞋，頭戴棒球帽，像極了一個清純高中小妹；第二次見面，四層秀場，他知道了馮程程的真實身份，夜總會的小姐，他失望，惋惜，痛心；第三次見面，他英雄救美，把馮程程從林啟明惡少手中救了出來，由此結下了一段緣；第四次見面，小玲姐死了，程程交給他一個包裹；第五次見面，津門黃金海岸度假區，他在春夢中破了處，而這個春夢有可能是真的，他想從程程口中確認一下，……

往事歷歷在目，但是不堪回首。他是不是已經破処了這件事再也確認不了了。

“程程！”陸飛大聲叫道，有些撕心裂肺。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馮程程消失在了迷霧中，緊接著傳來的是一聲轟隆巨響。

五層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