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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日銅塔移轉生命時的異象,我都看在眼裡,大致也明白了它的道理。耗費巨資造一座銅塔?不需要的。”
蘇窈窈一怔,急忙問道:“那要怎麼做?”
許宣避而不答,改口道:“我們先置宅子住下,然後修橋補路、大興土木,叫人對你我全沒了戒心,也習慣了我們大興土木的作派,然後我們才……呵呵……”
……
自古蜀中出美女,不過兩個都是活色生香的美女,全都傍在一個男人身邊,這也是不常見的一幕。但楊瀚也不怕拉仇恨,自顧悠哉地走在街上,瀟灑的很。
一到成都,楊瀚就去驛站取到了錢小寶寄至此處的信件,看完之後,楊瀚就放心了,銅塔已拆,他們已經不可能再利用銅塔作惡,了,這樣的大工程,一時半晌的也不可能再建起來吧。
於是,辛苦跋涉許久的楊瀚便停了下來,在成都小住,同時也沒忘了打聽四方有大興土木的舉動。
在他想來,就算許宣和蘇窈窈建一個簡陋些的,比如磚塔、木塔,再包裹以銅皮,那也不是一件小工程,需時也不會短了,一定打聽得到訊息。
浣花溪畔,杜甫草堂。
楊瀚遊走了一圈兒,搖頭道:“杜工部這草堂,後人一定是修繕過的。修繕也就算了,何必改擴的不成樣子呢。‘布衾多年冷似鐵’,‘卷我屋上三重茅’,‘殘杯與冷炙’,那是何等悽慘,如今觀這草堂,只見詩情花意,全沒了那般滋味了。”
白素“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楊瀚不禁瞟了她一眼。
白素忙掩著唇咳嗽兩聲,楊瀚忐忑地道:“我……剛剛哪句詩說錯了麼?呵呵,只是小時候讀過,可能有些忘了。”
白素忍笑搖頭:“沒有錯,沒有錯,你記的詩句是對的。”
小青沒好氣地道:“他窮個屁啊,他們家世世代代都是做官的,他窮?他的窮跟真正的窮人不是一個意思好嗎?杜家不但有錢,而且在很多地方都有地產。”
楊瀚回憶了一下杜甫的詩句,道:“哦,對,他在詩中也說過,說杜家在兩京略有薄產。”
白素忍俊不禁地道:“那是東都洛陽和西京長安,天下最富庶之地,寸土寸金。他略有薄產?那是謙詞,他那可不是三五畝地,是至少兩三百畝,他老跟王侯公卿比有錢,可不就顯得窮麼?”
小青道:“小杜年輕時不好好考學,到處遊山玩水。遊著遊著,他老爹還給他說了門親,是當朝司農少卿的女兒,光那嫁妝,也夠老百姓家吃一輩子了。”
白素道:“就是,考學不中,獻詩給天子以求進階,天子很喜歡啊,就封了他個河西尉,小杜又嫌那地方遠,不肯去,要是真窮,他能這麼挑挑揀揀?”
小青道:“也別說,苦日子他是真過過的。安史作亂時,王維因為官大,被叛軍看的緊,他官兒小,人家不在意,就逃出來了,一路上兵荒馬亂的真是吃了些苦頭,有個小兒子還餓死了,大概一個多月吧,到了這裡才好些。”
白素道:“喏,然後他的好友西川節度使裴冕就給他蓋了這座房子,佔地5畝桃林,10畝樹林,100畝竹林,這麼大的一個……被他自謙為草堂的所在。後來他離開成都,這麼大一處宅子可是白送給他侄子的,這是缺錢麼?”
楊瀚沉吟道:“我記得他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中曾寫道:‘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當面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杖自嘆息’……”
白素乜視著他道:“喂,這房子是他的好友西川節度使蓋的,那是軍權政權一把抓的大人物,放眼整個西川,再也沒人比他官兒更大的了,人家欺負他?他不去欺負別人就好了。”
小青道:“誇張嘛,不然這詩怎麼打動人?他那詩中又醜又老又可憐的老妻,實際上比他小十多歲呢,生得是又美麗又聰慧!那時他妻子才三十出頭,哼!老妻?這世上說話最不可信的,就是詩人!”
楊瀚皺眉道:“可他是餓死的,這總不假吧?”
白素的臉頰抽搐了兩下,道:“那也不是因為窮才餓死的呀。那時在打仗嘛,他就逃難嘍,在戰亂區一逃半個多月,也吃不到什麼東西,後來逃出去了,當地縣令馬上屁顛屁顛地給他送去了大魚大肉……”
小青揉了揉鼻子,糗糗地道:“然後,他就撐死嘍。”
楊瀚忽然有所發現地兩眼一亮,道:“小杜?你們見過他?”
小青扭過了臉兒去:“我不喜歡他,我喜歡小白。”
白素趕緊道:“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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