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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暗通渤海,將他們的行蹤私報。
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便?是格也曼,而人與人之間信任多以利益為基礎,大嵩義能答應格也曼的條件,多半是格也曼率軍出征之後,假意戰敗,將瀋州讓給他們。
所以才會在防務上如此?不上心。
“當時直沽的沙船一事,不過是我剛好懂得造船皮毛,”裴溯回以淡淡微笑,“至於防務一事,我從前?生在太平盛世,並不瞭解。但既然你特來向我告知,這等要事,我必會轉達給王子。”
對話似乎到此?時盡了。
貝芳滿臉尷尬,忽然看見裴溯手邊的紗布等物?,忙問?:“閼氏受傷了?”
裴溯暗歎安頓時的大意。裴彥蘇受傷一事,除了他們幾個最親近之人,其他一律瞞著。
主將臨陣受傷乃是大忌。
“下馬車時著急,摔了一跤,沒?什麼大礙,”裴溯連忙掩飾,“隨意包了一下,就沒?請大夫。”
“多謝你的關心。多謝。”貝芳臨走,她?還不忘補這麼一句。
直到確定人已經?離開,裴溯這才長舒了口氣。
起身,從書架上拿出宣紙,書案上早前?研的墨剛好,她?用極細極細的工筆蘸了,繼續繪製未完的圖紙。
被渤海國戰船包圍那晚月明?星稀,藉著月光星光和渤海國人的火光,她?大抵也將他們的戰船模樣,看得真真切切。
默默記下,一直確定離開了渤海的境內、再無人可能偷窺,她?方才開始繪製那戰船的模樣。
而沉思的片刻,她?又不得不想起與貝芳的對話。
其實,不止是對格也曼的懷疑,還有旁的。
從直沽出發?,靜泓一路陪隨,裴溯雖從未與這位清雋的小沙彌有過超越寒暄的交流,卻也知曉他性子高潔孤傲。
靈根深生之人,又自小剃度,怎麼看,他都不太會為一個萍水相逢的漠北人格也曼,表現與從前?大相徑庭。
衣不解帶照顧、對其客氣又溫柔,甚至因為格也曼的傷是從高處墜落所致,靜泓還破天荒求了她?,同意他們留在興仁,好讓格也曼的傷勢恢復更快。
因為身份特殊,裴溯從來都警惕著漠北王廷的所有人,不過格也曼才智平平是眾所周知之事,她?也不想因此?得了個“苛刻”的名頭?,便?也同意了靜泓的請求。
而一人深思,她?卻突然生了聯想——
早知右賢王烏列提幼子失散多年,那幼子又生來長有六趾,而先前?靜泓受會通與塞姬通姦一事牽連,不就自己動手切掉了左腳多餘的一根腳趾,派人送到了裴彥蘇那處嗎?
若是靜泓便?是那烏列提早年失散的幼子,他與格也曼這個親生兄長天然親近,倒完全合情合理。
只是……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詭異了。
她?的兒?子裴彥蘇本?就因為公主而對靜泓諸多呷醋,若是讓他知曉靜泓竟是他的堂兄弟,他又會如何?
眉目
瀋州雖然不比幽州繁華富饒,可是供給王子閼氏等人居住的宅院,卻並?不比幽州的臨陽府小套簡陋。
這個宅院聽說是從前渤海國佔據時?期,一名富可敵國的商人為自?己精心營建的。後來瀋州再被漠北佔去,那個商人便只能丟下這堪比平壤東宮的宅院,攜家帶口地出逃。
而大嵩義上臺之後,又清洗了不少從前的政敵、包括他的正妻賀氏一家,這個商人受到牽連,全家被屠。
漠北王廷所有的人都住在這所宅院之中,包括為格也曼看病診治的靜泓。
蕭月音一心念著與蕭月楨的約定,剛剛落腳,便趕忙叫來了隋嬤嬤。
隋嬤嬤是?帶著北北一起來見公主的。
回想當初,北北是?因為自?己而被塞姬所打?傷,還險些喪命,蕭月音便對?這貓兒更加歉疚,但讓她寬慰的是?,這一個多月北北的傷勢幾乎全好?,可以自?如行走坐臥,趴在她懷裡撒嬌時?,也多了幾分粘人。
不過,貓爪不同於人手,踩蹈時?沒輕沒重,在她玉巒上按出幾個凹陷,又轉瞬即逝。
只這樣一個回神,蕭月音便無端想起來瀋州時?馬車之中發生?的事?,裴彥蘇在這裡反覆品咂把玩,她阻止不能,快要羞憤致死。
隋嬤嬤當然不知道,這個花樣連連的冒牌公主為何抱著貓突然臉紅得?滴血。
時?至今日,她仍然想不明白,王子那般神姿高徹的男人,怎麼可能、怎麼會明知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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