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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撒嬌賣乖的軟話。
不像面對裴彥蘇時,幾乎時刻要保持警惕,生怕他看出了她?乃頂替。
而?昨夜夢魘之肇始多半來自那裴溯並未參與的觀刑,裴溯一面握著蕭月音的手,一面道:
“素來聽聞大公主?果敢堅毅,這次觀刑,卻是確實難為……”
蕭月音仍維持著面上的笑容,但心口?又緊了緊。
也許是從小被嬌寵,與她?久居佛寺相?比,蕭月楨性直,又果敢和堅毅,這些的確是聲名遠播的。
“再勇敢的人也會有懼怕之事,本就是人之常情。”裴溯眼角眉梢都是溫柔,巧言她?圓了說辭,“說起來,那同寶川寺僧侶們同來漠北的佛祖世尊等身金像,這麼久了,我也並未去禪仁居參拜。擇日?不如撞日?,大公主?可否屈尊,陪我去一趟?”
裴溯這樣一說,倒是將那些因她?觀刑夢魘、為她?平心靜氣的目的恰切掩蓋,蕭月音自然要承下這份體貼入微的恩情,當下答應。
當然,自靜泓受罰又自斷一趾後,她?便再也沒有與他相?見過,若是能借著這個機會見一見,她?也是極歡喜的。
昨晚的暴雨早已停歇,馬車的車輪碾過街面青磚時,偶爾濺起未乾的積水。
才離開臨陽府不過片刻,蕭月音與裴溯相?對靜坐無言時,駕車的車伕卻驟然停下。
“王子。”車伕恭敬請安。
“這是何往?”裴彥蘇的聲音,透過車簾,清晰地傳入蕭月音的耳朵。
不等車伕回答,裴溯先?掀開了車簾,將她?與蕭月音去禪仁居參拜世尊的等身金像一事,一五一十告知?了打馬而?來的裴彥蘇。
裴溯話畢,裴彥蘇卻並未開口?回應。
蕭月音緊抿著嘴唇,不知?為何胸中的心跳快了幾分。
未幾,自外又傳來幾聲馬蹄噠噠,伴著他沉穩如鐘的嗓音:
“既然是參拜如此重要之事,兒子自然要陪阿孃與公主?同去,才方?顯虔誠和重視。”
弄影
佛家世尊釋迦牟尼的十二?歲等身金像,本就是?這次隨永安公主和親漠北一行所攜中最為貴重稀有之物。
其實最早的時?候,禪仁居本也?是?個佛寺,甚至其歷史還要長於大周之國祚。奈何?在其建成後不久,幽州便開始陷於混戰的泥淖,被漠北的各方夷狄輪番佔據。禪仁居也先後數次毀於戰火,寺內僧眾也幾乎逃竄殆盡,便漸漸荒廢,而至今日。
這一次也?是?為了迎接永安公主一行,漠北王廷才簡單將禪仁居重新翻整了一番。又因寶川寺僧侶帶來了等身金像,禪仁居內便專門闢出了最大的一處佛堂,以示尊重。
謐步走入那佛堂,只見幾位沙彌盤腿端坐於牆邊蒲團上,闔眼誦經。一眼望去,其中?並無靜泓的身影。佛龕上寶相莊嚴,前方供有鮮花果?盤,香火繚繞,餘煙嫋嫋,與昨日所觀之殘暴非人的刑罰,堪堪兩個世界。
佛龕前只有一個蒲團,裴溯被請先行下拜。跪立叩首,雙手?合十,裴溯闔眼默唸數句,又緩緩起身,接了由蕭月音遞來的佛香,點?燃後,雙手?虔誠插於香爐之內。
裴溯拜完退下,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裴彥蘇做了個請的手?勢,蕭月音便也?做了簡單的參拜之禮。
之後輪到裴彥蘇,只見他跪下後同樣雙手?合十,闔上長眸,再不見那墨綠的眼珠。不似裴溯那般動唇默唸,他薄唇緊閉,就連薄薄的眼皮底下也?未見半分動落,儀態莊嚴,彷彿與那佛龕上的世尊一般。
可是?世尊菩渡眾生、慈悲為懷,裴彥蘇殺人如麻又狡詐自私,哪裡有世尊的半點?佛性?
只是?這層好看得不似凡物的皮囊,為他偽裝了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
蕭月音暗自感嘆,還好他對蕭月楨情根深種,自己只要不被他逮住,大?抵也?能安然?僥倖。
參拜完,三?人前後走出佛堂。
裴溯一人行在前,蕭月音本想快步跟上,裴彥蘇卻虛虛用高大?的身軀攔了她的意圖。
原本,自己這趟陪裴溯來禪仁居,就是?想借機見一見靜泓,卻在半路被他愣生生橫插這一下,蕭月音心中?不免惱憤,眼下他又如此無?賴,她擰眉,瞠目向上看他。
“公主方才,在佛祖面前許了什麼願?”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他又適時?地開口問道。
這話換做旁人,倒也?不算什麼,照樣回答便是?。
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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