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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厥是大事,到時候靜泓師傅來,恐怕也免不了為你施針拔罐的。”裴彥蘇又故意嘆了口氣。
眼見時機已到,他便?一面順手將銀簪插在了自己的髮髻上,一面起身,就準備往房外走去。
果然,衣袖被床上裝暈的某人一下拉住了。
“別別別,千萬別找靜泓師傅來,”蕭月音急急說著,向?他撒嬌一般,“我不要針灸拔罐,好痛好痛的。”
偷聽
蕭月音天性使然,怕疼這件事,想改也改不了。
雙生子的身體天?生便比常人要弱,她又因為出生時便被抱走、從小長在佛寺之?中,對她飲食起居的照顧相比起宮中的姐姐蕭月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疾微病倒也罷了,寶川寺中有像靜泓這樣精通醫術的僧侶,她依方吃幾帖苦藥,養養也就好了;可是偶爾犯了些稍大的病,光吃藥便不怎麼?見效了,必須配合施針拔罐這樣的治療手段,她的病才能徹底被治好。
偏偏,蕭月音又是個生來極為怕痛的姑娘,每次被施針,無論那銀針紮在身上的哪一處穴位,都能引來難以抑制的痛苦,持續很久。
那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想起從前的痛,想起在那安墟小鎮上迫於無奈忍受的穿耳之?痛,當蕭月音聽見裴彥蘇說要為她再請靜泓來施針拔罐時,她才直接將裝暈一事拋到九霄雲外,一個車軲轆一般支起了身子,連忙抓住這位關心?則亂的王子的衣袖。
他站著,她半躺在床榻上,她拉他衣袖的力道太大,將他飄逸嫳屑的衣袂拉得快要變了形。
他繼而回?身,沿著他繃直的衣袖看她,兩人難得有這樣的角度,他的居高臨下太過?突出,她也被衣袖擋住了小半張臉。
平心?而論,能第一次聽見她拒絕見靜泓,裴彥蘇心?中還是十分?快慰的。
可是一想到這樣的根源是她裝暈,而她裝暈的根源是她差一點就在那金勝春的東宮之?中吃虧,他胸中便隱隱抽痛,與那鬱結的火氣交織在一處,惹得他太陽穴上青筋突突直跳。
他該拿她怎麼?辦?
向來胸有丘壑的狀元郎,難得陷入進退兩難。
蕭月音哪裡知道他心?裡的那些翻江倒海,只在兩人對視的剎那,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是主動暴露了裝暈一事。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他墨綠的眸子裡,似乎還隱隱壓了幾分?火。
尷尬到十根腳趾全部蜷縮起來,她也還沒想好該如何?圓謊蓋過?去,又聽見他嘲諷一般說道:
“怎麼?了公主,昏厥之?後又突然醒來,卻見不是那新羅太子守在你的床邊,很失望,對不對?”
他怎麼?會說這種話?
聽起來,就好像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先?前裝暈矇混過?關一事,只顧著……吃醋。
對,他一定是在吃金勝春的醋,酸味從那眼角眉梢,都衝到她鼻子裡去了。
這樣想著,蕭月音仍舊死死抓著他的衣袖,又稍稍上拉,使其蓋過?自己的大半張臉,只露一雙微微發紅的杏眼給他,懵然道:
“你在說什麼?,什麼?新羅太子,什麼?守在我的床邊?”
裴彥蘇不施力,保持著被她抓住衣袖,面對她如此拙劣地裝傻充愣,好氣又好笑,面上仍不動聲?色:
“看來公主這次病得不輕,暈了一下,把腦子都摔壞了。”
頓了頓,才稍稍將衣袖後拉,向她靠近了一點點,又道:
“還記得我是誰嗎?”
想不到他居然以?為自己傻了,蕭月音一急,趕忙將手中的衣袖下拉,露出臉來,黛眉緊蹙:
“大人才傻,我只不過?剛剛從昏厥中甦醒,有些眩暈、不記得事情?罷了,又不是真的腦子壞掉,連大人你都認不出來……”
裴彥蘇低不可聞地勾了勾唇角,語氣冷冷:
“那金勝春呢,認得他不?”
蕭月音這才徹底放下他的衣袖,眼見著皺成一團的袖籠,並不回?視他,只掐尖了嗓子,嫌棄地說道:
“他呀,又醜又沒有自知之?明,小的時候我把他的腦袋敲破了,我怎麼?會不記得。”
“不是當著他的面還答應他、要在他的東宮裡住下嗎,怎麼?轉頭就說他又醜又沒有自知之?明瞭?”裴彥蘇居高臨下。
可她卻只覺得撲鼻而來的酸味更?濃了。
蕭月音仔細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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